不过曹正淳也不是个好鸟,对着任何人都不信任。所以面对着曹仁超的陡然出手,早有防备。直接开启了金刚护体,硬吃了曹仁超的这一招。
“哼,我早知道你有问题!还想偷袭我!”曹正淳自得一笑。
“少钦,那个白毛就交给你了。这个叛徒,我来解决!”
“是,义父!”曹少钦上前,挡在了安世耿身前。
元十三限等人被保龙一族拦着,安世耿被曹少钦拦着,曹仁超被曹正淳拦着,局面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
“曹督主,怎么样。跟着这个废物根本没有未来,只要你投靠我,以后你就是东西两厂的督主了。”见到双方保持僵局,生怕发生意外,南王世子不由开口拉拢。
听到南王世子的话,曹仁超脸色一变。
他之所以愿意跟对方造反,还不是因为对方许诺以后东西两厂给他。
有了东西两厂,他就离那个位置更进一步!
他不由微微侧目,看向南王世子,南王世子给了个隐晦的眼神。
曹正淳阴阴一笑,将这些都看到眼里“你们以为我是那种能被利益和权势所迷惑的人吗?”
曹正淳暗自撇嘴,他如今掌控东厂,可谓是大权在握,完全没有必要跟对方参合到一起。
“既然你不识时务,那就去死吧!曹仁超干掉他,皇上就交给我。”
南王世子抽出腰间宝剑,他可是也有不俗的武力!
此刻,皇宫门口,战斗已经进入末尾。
对少林寺来说,这一战非但干系着自身性命荣辱,更关系着少林千年威名!
已无退路,唯有胜!
诸僧全力攻出,绝招尽显无遗,皇宫前的青石在劲气狂飙中寸寸碎裂,道道裂缝如密接的蛛网,朝着四面八方弥散开来。
邓亚群足尖轻踏地面,身如一片青云,倏然飘飞十丈。
砰!
一手如刀,横越十丈虚空,倏忽之间已劈杀至大悲禅师近前,时空间的神异转换,教人叹为观止。
这攻势疾如风雷,大悲禅师已无法闪避,唯有拼死抵挡。
风声爆响,大悲禅师双掌开合,劲气连绵之间,幻化出千百道掌影,腾升而起,似有一尊千手千眼的观音突然降临到了禅院内。
呼啦!
大悲禅师猛地长长一个吐息,舍绽春雷,半空中犹似怒雷破空,千百掌影陡然融合为一,化为迅雷一击。
邓亚群掌刀与大悲掌力赫然相交!
嘭!!
半空中惊雷剧震,劲气爆散,摧枯拉朽一般四面八方溃散。
大悲禅师一声闷哼,嘴角溢血,几乎被击得飞出,但他又是一声大喝,双脚便如钉子一般,死死钉入了地面中,整个身体背脊向后躬着,如一张弹取的长弓!
咔嚓咔嚓……
坚硬青石所铺就的地面寸寸碎裂,次第绽开。
玄空、玄澄、玄慈、老实和尚和尚等人于此同时杀至,呈天罗地网一般朝邓亚群笼罩过来。
邓亚群却是旋风般一闪,倏忽之间已避开了一切杀招,掌力又一次倾吐,如怒浪,如洪水,如沸腾的岩浆,翻滚流淌而去。
哗啦!!
气流排空,激荡四野,竟发出如流水一般的声音。
大悲禅师面色一变,立觉一股汹涌至不可思议的力量倒灌而来,他双脚再也抓不住地面,直朝后方飞退!
邓亚群掌刀却似粘住了他一般,平平掠起,与大悲禅师保持着同样的速度。
弹指之间。两人一前一后冲入了大阵之内。
四周的武僧手持棍棒,舞出一片棍影,铺天盖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该死!”邓亚群暗骂一声。
虽说这些武僧不过二流,但是在阵法的加持下可是能爆出不弱于超一流的力量。
那么多攻击齐至,就算是以他的身体素质,这么多攻击挨下去,不死也要残啊!
“不过!”邓亚群咧开嘴角,鲜血流淌而出。
这是之前的伤,就算是他在那么多人的围攻下,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他的骨骼不知道多少次被打断,又被修复。
“先解决一个!”化掌为拳,震开大悲禅师的手臂,一拳打在了对方胸膛。
伴随着咔嚓一声,大悲禅师的胸口直接凹陷下去,就连后背都出现了一个拳印。
“不好!”
玄慈、玄空等人都是面色剧变,没想到他们只是一时的疏忽,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这一番短暂交锋,可说是电光火石之间,短短几个呼吸间,他们实已展露了平生之力,纵然如此,对方仍可从容应对。随手反击都是妙若毫巅,无迹可寻!纵是玄慈、玄空等人也不由得生出深不可测的感觉!
合众人联手之力,尚且如此,大悲禅师一人抵敌王动,岂能讨得了好处?
邓亚群与这少林之间,这一场百年罕见的对决,可以说是紧紧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睛。
人潮如涌。观战者云集四方之地,目注场中央,一瞬不瞬。
“砰砰砰砰砰砰………。”
在邓亚群击飞大悲禅师的下一瞬间,密密麻麻的棍棒击打在邓亚群全身上下左右。
当棍棒撤离,邓亚群的身体就像破布一般掉落在地。
“结束了。人屠败了。”
“少林不愧是少林啊!果然还是他们赢了。”
“人屠也是不简单啊,居然能跟少林的这些和尚打到现在。”
“虽然说少林胜了,但损失也是不小啊!”
众人议论轮纷纷,众人都以为战斗已经解决了,毕竟遭受了那样的重击,人屠不可能还活着。
“师兄!”老实和尚抱着大悲禅师,对方此刻已经处于弥留之际。
“嗯哈哈哈哈哈,还没有结束呢!”就在这时,邓亚群摇摇晃晃间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玄慈等人震惊。
“这都能站起来!”这是众多武林中人。
“布阵!”玄慈大喝一声,少林众多武僧再次围了上来。
邓亚群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场中间,目光悠远,神色从容而镇定,看着天外云卷云舒。
清风徐来,拂动了他的衣袍,他整个人也似有了一种随风而动的韵味,身体仿佛了融入了清风流云之中,随时随地都要乘风而去,驾云直上九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