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良才听出了张大春的不待见,脸色有些难看,但随即看向李瑶手里装着银子的布兜,眼睛闪了闪。
“这位是……?”季良才看向李瑶,厚着脸皮继续问道。
“关你何事?”季良才皱了皱眉,不愿意再搭理季良才,随即转脸看向李瑶道:“小姐,我们快走吧。”
李瑶点了点头。
遇到季良才不过是个巧合罢了,她也不想同这种人有什么交集。
现在得了银子,她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便转身欲走。
“哎?大春!”季良才一见两人要走,立刻快步上前拦了拦,道:“大春,你好不容易来趟镇上,一会儿我请你吃酒,如何?”
季良才一手横在张大春面前,拦住了张大春的去路,行为上虽有些不礼貌,但脸上却是带着笑的,话也说得气。
张大春皱了皱眉,看来这季良才在镇上呆了几年,不仅缺德事做了不少,就连脸皮子都练厚了。
正想拒绝,那边孙大夫开口了。
“哎,小伙子,你的药包好了,问诊费加药费,一共一两二钱银子。”
那孙大夫盯着三人老久了,见张大春和季良才虽然看起来是相熟的,但李瑶和张大春两人明显不待见季良才,那季良才还上赶着纠缠两人,怕是打什么坏主意呢,不由得出声打断了几人。
毕竟孙大夫先入为主地认为,这得了花柳之病的男人基本不是啥好人,而那小丫头愿意把人参便宜卖他,嗯,是个好丫头。
孙大夫看季良才的眼神很是犀利,对待病人,他向来是不气的,但愿意来找孙大夫看病的病人依旧多,谁让人医术好,问诊费药费又便宜呢?
那刺目的眼光让季良才又想起了自个的病,脸色不由得一僵。
“哎,好。”季良才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二两的银裸子,走到柜台前交给了孙大夫。
孙大夫一边找钱给季良才,一边开口道:
“这里是三日的药量,这个药一日煎服两次,早晚饭后各服一次,不要饭后立刻服用,过小半时辰后服用最好,另外切忌辛辣食物,不要沾酒,切忌不能同房,晚上要早睡……”
孙大夫巴拉巴拉地交代了季良才好多的注意事项。
事关自个的病,季良才听得也认真,只是听到不能沾酒,还不能跟人同房时,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
“行了,就这些要注意的,你这个病要好生养着,这药至少要吃月余才能见效,等过几日这些药吃完了,再来我这开几服药。”
“哎,好,谢谢孙大夫!”季良才有些艰难的点头。
至少月余,也就是他要过至少月余的和尚日子,而且这吃月余的药,他至少得花十余两银子,这怕是要吃穷他……
直到孙大夫交代完了,季良才提了几包药再转头时,却发现李瑶和张大春都不见了!
他连忙赶到药铺的门口,四处望去,不出意外地没发现两人的人影。
“呸!”季良才气得对着地面呸了一声,目露阴狠之色。
张大春这个没爹没娘养的野孩子,要是以前,他都不屑多看这臭小子一眼!
想到之前看到孙大夫拿的人参,还有张大春收的银子,这小子是走了好运找到人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