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牛大妮已经起来做饭了,李瑶趁着没人到空间里刷了个牙才出来。
出来一看,只见到了在厨房里忙碌的牛大妮,没见到按说该起床了的牛翠花夫妇,还听到隔壁有细细碎碎地哭声传来,不由得好奇地出门看了看。
顺着哭声找到了隔壁院子里的一堆人。
牛大柱一家和牛翠花夫妇都在隔壁院子里呢!
此刻牛大柱在院子里抱着头蹲着,赵秀香正坐在一旁哭,牛凤珍陪在赵秀香一旁皱着眉,牛大柱的三个儿子,在院子里或站或蹲着,牛翠花和牛二柱两人也围站在一边。
李瑶有些疑惑,牛大柱不是就中秋放一天假吗,昨个就应该去镇上去了,这怎么又回来了?
没多久,就有人解了李瑶的疑惑。
“咱们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哦!”赵秀香哭喊了一声。
“老二家的你们说说,我们家大柱都在那酒楼里干了十多年了,从学徒干到现在一年能挣四五两银子了,这跑堂没人能比我们家大柱干得熟练,就因为有人诬陷我们家大柱,那酒楼老板说把大柱辞退就辞退了,一点情面都不讲!我们家大柱就算没有功劳,这么些年下来也该有苦劳吧,他怎么就那么绝情啊!老天爷啊,这是不让我们家活了啊!呜呜呜……”
赵秀香说完,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牛大柱一共有三个儿子,老大叫牛大虎,今年15岁,老二叫牛二虎,今年13岁,老三叫牛小虎,今年才9岁。
许是牛大柱和赵秀香的基因都比牛翠花和牛二柱强些,这三个孩子倒是比牛大宝和牛二宝长得好看多了。
牛大虎和牛二虎这几年也都在隔壁村子读书,牛小虎在大房家也不知是不太受待见,还是家里供不起了,反正到现在还没进过学堂。
那边赵秀香一哭起来,年龄最大的牛大虎也跟着叹了声气,道:
“爹上次还说要把我也弄进酒楼里做事,以后能接手那掌柜的活,现在也泡汤了,出了这档子事,以后我就算去别的地方找活干,怕也会有影响。”
镇上那么一点大,哪哪出了什么事传的快得很,昨个那诬陷他爹之人把事闹得挺大的,怕是他爹以后在镇子上再难找到活干了,若是被人发现他是爹的儿子,那肯定也对他的前途有影响的。
“爹,娘,那我明年还能继续读书不?”牛二虎也出声道。
现在牛二虎倒还不操心找活的事,只是他原本还觉得自个能多读两年书,多快活两年呢,现在自个的爹活没了,没活干就等于没钱了,那他明年还能继续读书不?
三个儿子里就远远蹲着的牛小虎没发言,也不知道是反正挨不到他的事,还是因为年纪小不知道发愁。
牛大柱听到大儿子和二儿子的话,头更加低了,抱着头也不吭声。
赵秀香哭得更凶了些。
一旁的牛翠花和牛二柱也不知道真心还是假意,也跟着一声声叹气。
“娘!别哭了!”牛凤珍皱了皱眉,被赵秀香哭得有些脑仁子疼。
这光哭能解决啥事?
“爹,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了谁?不然怎么能无缘无故被人诬陷偷了人的银子?”牛凤珍冷静地分析道。
从爹昨个晚上回来说自己被诬陷偷了人的银子,然后被老板辞退了,牛凤珍便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