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大夫正看着躺在里面床上的牛二柱,李瑶又站在张大夫的后方,如今也看不出他什么表情。
李瑶便想着,许是这古代的治疗方法同现在有偏差,随即又把这事情给甩出了脑海。
牛二柱听张大夫说只要敷些膏药就能好,便舒了一口气,他刚刚还真担心自己的腿别废了,忙不迭地点头。
牛翠花的腰也疼得要命,这会儿牛二柱问完伤,她也忙开口问道“那张大夫,我这腰是怎么回事?”
牛翠花的后腰之前让牛二柱给看了,这会儿也青肿一片了,关键她还起不了身,一动就疼。
张大夫刚刚已经隔了一层被单帮牛翠花摸过骨,这会儿便道“你这个是骨折,需要打了药膏固定一下腰骨,你这个伤至少要在床上躺上大半月。”
其实牛翠花的骨头并没有错位或断裂的痕迹,就是轻微骨折,有些骨裂的症状,这种情况也不需要打膏药固定,平日里注意一点,在床上躺段时间,不要大动作就行了,但张大夫偏生往严重了处理。
牛翠花立刻便苦了脸“有这么严重?”
她还打算跟二柱这几天下地种菜呢,再晚了等天冷就来不及了,这要是她至少大半月不能动,这地里的菜到时候种不完,他们冬季又会少一笔收入了。
牛二柱也想起了地里的活,顿时也一脸忧愁。
张大夫才不管他们愁不愁,只对着牛翠花道“这伤不好好治,以后你一辈子躺在床上也不一定,要不要治随你。”
牛翠花一听,一辈子躺床上,那哪成!于是连忙道“我治!我治!”
张大夫拿了膏药,让两人自己上好,然后只帮牛翠花的腰骨给固定了住,又给牛二柱留下几副膏药,总共收了两人四百文钱。
牛翠花和牛二柱是很心疼这钱的,但也不敢赖张大夫的账,毕竟谁还没个生病的时候,若是急病,这张大夫就是他们村里唯一能救命的人,他们哪敢把张大夫给得罪了。
两人送不了张大夫,就让家里的孩子送送人,张大夫走到门口时还问李瑶打听了她每天上山的时间。
李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巧地回答了张大夫的问题,张大夫得了答复,这才满意地走了。
张大夫这才刚刚走,牛富贵又黑着脸找来了。
他也没理院子里的几个孩子,直径走到牛二柱的房里。
见到牛二柱夫妻的模样牛富贵惊讶了一阵。
这才半天不见,牛翠花的腰被张大夫给用木板固定了住,只能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牛二柱的胯骨也是一动就疼,两人就跟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
两人的伤还是出自牛富贵之手,这下牛富贵就是心里再有火,看到两人这样惨的景象,火气也降下去了一截,但想到他来的目的,又板起了脸。
牛富贵上午亲自去镇上的回春堂,打听了一下麝香的价格,结果打听的结果还好,那坐堂的方大夫知道牛富贵让张大夫介绍来的人,给他优惠了不少,花个二三两银子,差不多够牛桂花服用十天半月的量,他咬咬牙倒是能买得起。
于是牛富贵当场就买了一块麝香,花了三两银子。
只是这买了麝香,家里最后的闲钱也都给搭进去了,这一路上牛富贵是越想越气,算计着这些年下来,二儿子省吃俭用的,该能省点钱下来,于是便想来老二家看看,能不能收回点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