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后日进宫,可要小心着点,那赵贵妃一定不会明着同你过不去,但也保不准她暗地里打什么主意。”李巧慧有些忧心地叮嘱道。
李瑶闻言看了李巧慧一眼,然后道“今日夏婉仪和贺清婉就是冲着我来的,许是想来探探我的底,只要我们李家并未站到任何一位皇子一派,那赵贵妃便不会傻到和李家结怨。树个这么强大的敌人,对他们赵氏一派有百害而无一益,放心吧,李姨,如今这个情况,赵贵妃不会害我,最多会想什么坏点子拉拢我罢了。”
“那也不可大意,瑶儿,你别忘了,你今日快搬空了宋氏布庄里的织锦,怕是得罪狠了大公主,那大公主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李巧慧还是有些担忧道。
李瑶翻身趴在床上,然后用手撑着脑袋道“大公主倒是个麻烦,希望她能到此为止吧,不然我还得费点脑子给那对侯府夫妻找些事做。”
李瑶嘴上这么说,但她心中知道,自从大皇子和赵丞相派人去了芜安县行刺李知县时,她同赵氏和大皇子一脉便无法善了了,如今还得加上贺清婉这笔账。
李巧慧叹了一口气道“瑶儿心中有数便好。”
刚刚回景阳便惹来这么多麻烦,李巧慧突然觉得自在的日子仿佛要一去不复返了。
…………
武阳侯府的正院主屋里,夏婉仪和周文浩黑沉着脸盘腿坐在床上。
“公主,你怎么不自己挑好了东西送到大将军府上,这下好了,一下欠了两万两银子的账,我刚刚封侯两年,每年那点俸禄还不够打点府上的,这可如何是好?”周文浩一脸愁苦地看着夏婉仪道。
周文浩的话一落,夏婉仪的脸色更加黑了,她皱眉看向周文浩怒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一个晚上你都问我几回了?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想着怎么帮本公主出气吗?!”
说完,她怒其不争地瞪了周文浩一眼,也不等周文浩回话,又接着道“真是岂有此理!那个该死的丫头,果然是乡下养出来的,你看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让她挑些自个喜欢的料子,她倒好,直接快把人家布庄的织锦给搬光了!你说说,你见过面皮这般厚的丫头没?”
夏婉仪气得胸口起伏得厉害。
她出嫁时虽带了有二十万两压箱底的银钱,但这武阳侯府刚刚立起来,样样都要置办要花钱,她以往又是个奢侈无度的,吃的用的东西全部都要最好的,就凭武阳候那点俸禄还不够她塞牙缝的,而武阳候背后又没家世没家底,她只得从自己的体己银子里头补贴,两年来前前后后贴了七八万两银子进去,如今这两万两的账单,对于夏婉仪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白白损失了两万两银子,夏婉仪可算快把自个给活生生地憋闷死了,偏生她自个的男人也不知道安慰她或想办法,只知道一直盯着她追问‘如何是好’,她也不知道自个当初是怎么看上这个没用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