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知道劝不动你,但前路危险莫测,你的对手更是难以想象的大人物,坎坷一片,还请小心照顾自己,一路顺风。”
霍恩最终没有再劝他,而是开口说了最后的一段话。
“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以免日后我和你有所牵连。”
云昂没有回头,继续说道。
霍恩在他的身后深深的抱拳,躬身行了礼,开口说道。
“少爷之前赠送给我的那些财物,足够普通人家舒舒服服的过上一辈子。在处理完云泽堡的最后一点事情之后,我也会离开这里,从此不再露面,隐姓埋名,但愿云少爷您也安好。”
云昂终于回头,深深看了霍恩一眼,说道。
“这样也好,霍恩先生辛苦了半辈子,还是舒舒服服的享受剩下的人生才好。”
他这次回来,给霍恩留下了不少的钱财,足够他隐姓埋名,舒舒服服的在这世界任何一个角落过完下辈子。
甚至在某一处僻静的地方买下一些田产,成为地主乡绅。
云昂之后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危险,而霍恩和其他人不同,与他家和他的牵连比较深,甚至可以说是他武技的启蒙老师,他并不放心霍恩留在这里,最终成为和他有敌对关系的人的靶子。
云泽堡的人还是土地,终究还是太脆弱了。
云昂是一个心思缜密,做事很稳妥的人。
这一点,从他还是少年时候,家乡遭遇如此变化,他自己做主,变卖家产赈灾,剩余所得财富筹谋进入崇卫国八大武道门派之一的苍雷宗就可以看得出来。
云昂这次回来,除了因为修行不顺利,出来散心,顺便看看家乡以外,也未尝不是打算将自己在这里所有的痕迹全部抹除,与这方土地彻底的切割干净,处理好和自己有关系的人或事情,进行一个妥善的安排,以免日后成为自己的软肋或者受他人的威胁。
现在一切都处理好了,才可以让他没有一丝的后顾之忧。
他笑了一下,对霍恩说道。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霍恩先生,大家以后各自安好,还望你一切顺利。”
他遥望着眼前的土地,开口说道。
“我会再去拜祭一下父亲和荀爷爷他们的墓,霍恩先生,您就不用过来了,之后拜托你的事情,还请千万办好。”
霍恩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还请云少爷也放心,您既然已经吩咐了,又给了妥善安排好的银两,这种事情我一定办得密不透风,将一切都妥善安排。等你走后,我会秘密叫人将老大人,还有荀管家等人墓葬全部迁出云泽堡,将其迁徙到一个山清水秀之地,这地方的下落我会通过秘密信件传递给您。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知道云家的祖坟在哪。”
霍恩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一个问题。
“不过这样一来,您和云泽堡最后一丝的牵连都彻底的切割断了,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云昂叹息了一声,说道。
”没有值不值得,就看愿不愿意做了,既然已经决定了这条道路,那么就绝对不会朝令夕改,一切都是需要付出的代价。“
说完这句话,云昂大步的向前方离去。
只留下身后的霍恩满面复杂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最后深深在风中叹息了一声,叹息声随风飘荡。
秘密迁移出云家祖坟的做法也是云昂这次来的最后一个目标,不过这个事情并不能由他来做,那样目标和动静太大,而只能叫霍恩代劳。
他做完这件事情之后,便会拿着他所给的银两和安置费离开云泽堡,重新到另外一个地方,换个身份继续安稳的生活下去。
毕竟霍恩原本也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家里人没有什么其他人了,他只要故意隐藏起来,就绝对不会有人找到他,一切和云昂的联系就会彻底的消失。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云昂好像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毕竟他要面对的敌人太强大了,在一步步接近这些个强大势力之前,他需要早做打算,将一切都处理干净。
云昂漫步在云泽堡乡间的小路上,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景象,最后一切都化作了心头萦绕的一丝愁绪,渐渐的消散。
他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云家的祖坟地。
这里以前就是一块荒地,并没有多少的人迹,而经过了一年多前的那场灭顶之灾,这里更是彻底的荒废,渺无人烟,杂草丛生,只有坟包座座。
然后云昂的神经就不由得为之一振,在这一刻,他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就看到在杂草茂盛的坟墓边缘,还摆放着贡品,这是霍恩经常前来拜祭所留下。
坟墓上光秃秃的,经常有人来打扫,但是此刻,就在云昂父亲所在的那块巨大墓碑后的坟墓之上,正盘踞着一条体型恐怖的庞然大物。
那东西整个盘成了一团,湿漉漉狰狞的身上鳞片闪闪,闪烁出星星点点星屑一般的光芒,但是却有一双恐怖的血红色的眼睛,吞吐着粗大的蛇信子,整个头颅简直就是常人的水桶大小,狰狞莫名,看得人头皮发麻。
但是此时这恐怖的庞然大物却爬伏在云昂父亲的坟墓上,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狗,想要找寻主人的怀抱安慰似的,盘绕在那巨大的坟墓之上。
它把头轻轻地贴在坟墓的顶端,血盆大口中发出‘咕咕’的悲鸣的叫声,像是在思念着什么,更是想要从死寂的坟墓中唤醒着什么?
云昂一直紧锁的眉头,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原来这家伙竟然跑到了这里。”
‘星鳞网纹蟒’阿星是云昂父亲生前的唯一一只魔兽魔宠,也是在生命垂危之后,花费大代价购买洗灵药水也要洗掉灵魂契约,消耗自己不多的生命,也要放生野外的魔兽。
当初云昂的第一只魔宠‘环纹钢星龟’大奔就是‘星鳞网纹蟒’阿星从野外捕捉而来,也因此它受了伤,然后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