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战七七还没来得及说话,常荣手中的元宝蜡烛就砸过来。
“不长眼的东西,这是本少爷买来的,你们带她收拾一下,就住在马厩里……告诉沙烈,不用他伺候那几匹马了!”
“她伺候马?”守卫抽抽嘴。
瞧她这模样,拄着打狗棍都颤颤巍巍。
这样的人,能伺候马?
马伺候她还差不多。
但是自家少爷的性子,他们也知道,只能讪讪陪着笑,引战七七进去。
马厩中,沙烈正在铡草。
看到战七七眉头微皱:“怎么将讨饭的带到府里了?要是被大帅看到,一人赏你们一顿鞭子!”
战七七也是眸心微沉,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沙烈。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人,似曾相识。
“沙爷,这是少爷弄来的马夫,说是伺候马的……”
“什么伺候马的,你们将人赶紧送出去,她这模样,能伺候的了马吗?”
沙烈从怀中掏出钱袋,扔给战七七。
“拿着钱走远点,别再遇上荣少爷了。”
“沙爷,要是少爷问起来……”守卫为难。
常荣那少爷脾气,整个常府,除了常大帅,就只有沙烈能压得住。
他们这些寻常小卒子,哪个敢违拗他的意思?
孰知——
战七七将钱袋扔还给沙烈:“没关系,我这是饿的,所以没精打采,等吃饱了饭,我什么都能做!”
沙烈的眼底掠过一抹异色。
接住钱袋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力道。
难道——
这就是常荣要带她回来的原因?
不动声色的收了钱袋,沙烈指向一侧的马房。
“那是马夫住的地方,你如果想留下,就住在那里!”
战七七笑的狗腿:“当然想留下……在大帅府做个马夫,总好过上街讨饭吧?”
“大帅府的饭,不是那么好吃的!”沙烈沉沉冷笑,吩咐守卫带她去洗漱。
等回来的时候,一名灰袍老者正指挥人收拾马房。
见到战七七,他微微皱眉。
“你就是欠了少爷一条命的那个?”
“……不不不,这是误会,我不是欠命,是我做事抵债,荣少爷说,我做两天事就好。”
战七七瞄向马房,感觉有点不对。
马房里几名丫鬟在更换床铺被褥,洒水打扫。
看这样子,可不像是让她住两天的节奏。
“少爷吩咐了,不要委屈了你……所以这两天,你安心在这里住下,至于是欠命还是抵债,那是你和少爷的事了。”
老头手抄在袖子,耷拉着眼皮。
“对了,我是常府的管家,姓刘,你可以叫我刘伯……常府里,除了后院女眷的地方,你可以自由行动,但是小姐的闺楼……”
战七七连忙举手表忠心:“刘伯放心,我就是喂马,喂两天就走……不敢擅闯小姐的闺房!”
她这模样,看起来像色狼么?
刘伯瞄了她一眼,冷哼着从她身边走过。
那几名丫鬟看战七七的眼神,有鄙夷有好奇。
收拾好房间后,一个个招呼都不打,低头离开。
站在干净的马房里,战七七眸光微凛,唇角绽出一抹邪笑。
这可不是对待马夫的待遇!
常荣,好像将她当做座上宾了。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