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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相似的历史
    韩炜归营之后,惆怅无比,枯坐帅案前,用手托着腮帮子,一脸阴沉,无比烦闷。

    帐门外典韦值守,阻挡了所有人不得入内。

    赵云、马超来了多次,只因韩炜茶饭不思。

    “老典,你让我进去看看兄长。”马超声音格外大,有些微怒。

    典韦将脸一沉,不怒自威,犹如黄面金刚相仿,瓮声瓮气说道:“孟起请回,将军谁都不见!”

    马超已经是第三次被阻挡了,剑眉倒竖,俊眼圆睁,呵斥道:“黄脸蛮厮,你放不放行?”

    典韦依旧面无表情,塑像一般默不作声,只是摇摇头。

    “你……看打!”马超话音未落,一拳轰出,直奔典韦面门。

    眼看打上了,马超突然停住,他深知以典韦的实力,完全可以躲过,甚至可以反击。

    便疑惑问道:“你为何不躲?”

    典韦摇摇头,淡淡说道:“典某的拳头可不打自家人!”

    一句话,说的马超面红耳赤,顿时语塞:“你……你……唉。”

    赵云一直没吭声,见马超吃瘪,这才拉着马超说道:“孟起,跟我走吧。也好让将军清净清净。”

    马超无奈,只好跟着赵云离去。

    少时,帐帘挑起,韩炜探出头问道:“走了?”

    典韦点点头:“嗯。”

    韩炜说道:“典大哥,你且进帐来。”

    韩炜让典韦坐定,而后倒上水,说道:“典大哥,你跟随我多久了?”

    典韦牛饮之后,一抿嘴说道:“差不多……七八载?”

    韩炜感慨说道:“已经这么久了?这些年来未尝败过,可昨日未能奈何公孙瓒,却比吃了败仗还窝心。”

    “将军,老典没什么学问,可却明白你说的感受。就像……就像你不让我饮酒一般!”典韦说完,还咂摸咂摸嘴唇。明显,他很久没喝过酒了。

    韩炜看看自己身旁放着的木桶,会心一笑,而后拔出木塞,拍了拍木桶,说道:“来,喝。”

    典韦双眼瞪的溜圆,不敢相信的看着韩炜,支支吾吾问道:“军规……”

    韩炜抱起木桶往典韦面前一撂,说道:“军规是老子定的,随时可以改,去他娘的军规。”

    典韦干笑着挠挠大脑袋,说道:“嗯?那就喝一口?”

    韩炜微笑着频频点头。

    这下好了,典韦得了特赦令,抱起酒桶,“咚咚咚”就是往嘴里灌,而且竟然没往外洒出半滴来。

    这可是真功夫!

    韩炜爽朗的笑了,说道:“厉害了,我的典大哥!”

    典韦听罢,放下木桶,笑道:“嘿嘿,一口,不会醉。”

    韩炜用手一掂量,笑骂道:“好你个黄脸蛮厮,倒也不憨,你这一口可是他娘的半桶呐!”

    典韦还找台阶下,理直气壮说到:“末将这是遵循将令,可不算违反军规!”

    韩炜又是仰面大笑,而后正色说道:“这一桶西凉琼浆,就如同公孙瓒一般。先前典大哥也是看得,喝不得,现在却是如愿了。”

    典韦恍然大悟,切身明白了韩炜的烦闷。

    韩炜拍了拍典韦的肩膀,说道:“差不多子全要来换岗了,典大哥准备歇息去吧!”

    典韦点点头,说道:“哎,我等子全来了就走。”

    说完,典韦出帐去了。

    韩炜很满意典韦这次阻止马超的举动。他要的就是这种孤臣,从来都不拉帮结派,独来独往。这种六亲不认的劲头儿,才是一个贴身近卫的应有特点。

    很早以前,韩炜就想让典韦出任一方大将,独当一面。无奈典韦不从,只好做罢。

    韩炜盘算着迟早要把典韦安排了,现在不行,就慢慢来,早晚要把他培养成功。

    王双接了典韦的岗,跟韩炜见过礼后,刚出帐就又回来,言道:“将军,伯道来了。”

    “哦?可是易京楼有消息了?快叫他进来。”韩炜兴奋起来。

    郝昭灰头土脸的进来,禀报道:“叔父,易京楼火起!”

    韩炜拍案而起,迈步就往外走,边走边说:“快随我去看看。”

    隧道附近,掘子军们已经出来,丫丫叉叉站在附近,再看易京楼已然包裹在烈焰之中。

    荀彧也是满脸的风尘,见韩炜到来,急忙见礼:“见过将军。”

    “文若,情况如何?”韩炜问道。

    荀彧皱眉说道:“将军,此火乃是从楼中燃起,并非台基之下的八角木柱。”

    韩炜惊愕道:“竟有此事?”

    还没等搞清楚状况,又有探马飞报:“启禀将军,敌将单经率军来投。”

    韩炜听后,更是一头雾水,一摆手示意小校退下,对荀彧说道:“文若,且随我见见单经?”

    荀彧若有所思的说道:“全凭将军尊意,想必这单经能说一说易京楼之变。”

    辕门前单经显然等得有些焦急,见到韩炜到来,急忙翻身下马,倒头就拜:“骠骑将军,末将率白马义从来投,恳请将军收留。”

    韩炜看看荀彧,荀彧朝他点点头。而后笑着说道:“单将军识时务,知大局,今番来投,乃韩某之幸,三军之幸啊!”

    荀彧接过话头儿,接着问道:“单将军,这易京楼之火可是将军所为?若是如此,当居首功呐。”

    单经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唉,并非末将所为。而是公孙瓒亲手所燃……并且……”

    荀彧接着问:“并且如何?”

    单经说到此处显然有些后怕,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花落,恐惧的说道:“那公孙瓒宛若疯魔一般,亲自点燃易京楼,更有甚者,还将其妻儿家小尽数屠戮。公孙越、公孙范闻讯之后,仓皇逃走,前往投奔乌桓丘力居去了。那关靖见公孙瓒如此,也在易京楼前自尽。末将集结剩余的白马义从及愿意求生的将士,特来投奔骠骑将军。”

    荀彧震惊不已,叹道:“早就听闻公孙瓒乃残暴无情之辈,今日听闻,果然如此!”

    韩炜也是颇为感慨,再次老生常谈的在心中说了那句: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本以为公孙瓒命不该绝,不成想却没有任何改变。

    思量过后,韩炜召来杨登,让他收编了白马义从,公孙瓒所部兵卒暂时编入冀州营。

    自此,雄踞幽州的霸主公孙瓒,将星陨落。剩下的便是乌桓人、公孙度、高句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