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禄倒也没有避开秦歌的手,只是有些执拗的表达着自己的倔强。
秦歌觉得天禄这小脾气还真是见长了,好端端的,忽然就来脾气了,怎么感觉眼下她和天禄,就像极了正在闹别扭的小情侣呢?
女孩子闹情绪,男孩子却一头雾水,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对方,然后男孩子只能茫然的哄着对方,结果,越哄越糟糕,女孩的火气不减不说,反而还更来脾气了……
看看天禄那毛茸茸肉呼呼的美臀,秦歌一阵恶寒,自家的天禄大爷,怎么还有这么娘气的时候了?
脑中开小差也就是一小会儿的功夫,秦歌的思绪,很快就又转回到先前所说的事情上来了。
对于天禄的话,秦歌不敢苟同。她心中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貌似是很有可能很靠谱的。
九重意境,很有可能就是玄天九变的真义所在了。
倘若真是这样,那这玄天九变,还真是逆天的功法啊!‘意’本身就已经弥足珍贵了,更何况是要大成而至意境,听天禄的意思,意境更是叫人求而不得的了。如此的话,九重意境……
这可不就是要逆天的节奏了吗!
无尽的黑暗,本是死寂的一片。
这样的死寂,仿佛就要永恒。
可是忽然间,这死寂一片的黑暗中,竟然忽然泛起了一阵的波澜。
紧接着,‘咔咔’之声一点点的迅速蔓延开来,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碎裂开来。
这‘咔咔’之声愈演愈烈,终于,‘砰’的一声巨响响彻了这片无尽的黑暗之地。
是什么彻底的崩碎了。
下一秒,这一片无尽的黑暗竟然陡然一变,永恒的死寂中,有什么竟然忽然开始蠕动了起来。
渐渐的,从蠕动发展成了更剧烈的动作,仿佛是有万千的身影,自这无尽的黑暗中站了起来。
只是这些身影,竟然也是一片黑暗。从这些身影上升腾而起的,也是明明暗暗、深深浅浅的黑色。是浓黑,化不开的暗。
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一道身影之上,渐渐的开始泛起浓浓的死气来。这些死气一点点的自这些黑影中弥漫而出,而后竟然渐渐地吞噬了先前从这些身影之上升腾而起的那些黑色。
这些死气很可怕,因为它拥有着吞噬生命和灵魂的力量。
当这些黑色的身影,越来越多的站了起来后。
大地开始咆哮,那无尽的黑暗仿佛就要沸腾起来了。大地之上,震动越来越剧烈了,万物生灵,如临真正的末世。
在那涂天古界中,那凌云峰顶上,那伫立在山峰之巅的已经守候了不知多少年的石碑,就在此刻,竟然怦然碎裂了。
与此同时,这空空荡荡的涂天古界中,忽然响起一声沉重的叹息,而这叹息,是那么的无力和苍白。
叹息过后,一个声音回荡在这片涂天古界中,似是在自言自语“盼吾之终,成生之初始。多少年了,终于,这一天还是到来了吗……哎,能做的,都做了,只剩天命了……唯愿生生不息啊!”
这声音到最后渐渐的便散落在了细碎的风里,而后化去,整个涂天古界都为之一颤,仿佛瞬间便失去了灵动,眨眼间,遍生沧桑。
涂天古界的深处,那黄沙弥漫的地方,一座座坟冢载满荒凉。
这里是秦歌当年误打误撞曾闯入过的那个地方。
这里沉寂了太久,久到岁月都把这里遗忘了。在这里,连风和尘埃都是凝固的。
而此刻,当那声音消散的瞬间,这千千万万的坟冢之上,竟然忽的爆射而出无尽的虹芒来,仿佛是有万千的灵魂自那些坟冢中燃烧着冲天而起。
他们似在不甘的咆哮,似在决绝的挣扎,然而却如泡沫,瞬间即破灭。
下一瞬,涂天古界莫名的开始颓败,这万千的坟冢,随之一一开裂。
比荒凉更荒凉的是什么?是湮灭。
在没有生灵可以踏足的山谷,在已经成为了一片不毛之地的冰原,在许多已经荒芜了的地方,一道道封印忽的冲天而起,沧桑而古老的波动忽然齐齐爆发开来。
一座座深埋在时光里的遗迹中,有什么碎裂了开来,咔嚓嚓的声音齐齐传出,竟然响彻了整个世间。
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叫人心悸、心痛、心生惶恐的声响。
与此同时,一股恐怖的气息忽然蔓延开来,席卷了整个天地间。
桀桀……桀桀……
阴森而古怪的笑声随后传来,这声音在每个人的心头掠过,宛如跗骨之蛆,在人们的心头,狠狠的咬了一口,于是锥心的寒。
无尽海深,天机石上,忽然浮现出一串文字封印崩碎,恶灵重现,天路将开。
而这一次天机石上显露天谕时,却没有人出现在这天机石旁边,前来查看天机石的天谕。
此时的君神机,身在远方异地,正赶往某一处。而天机门的门主忘尘,则又不知是正身在何方,他一向行踪不定,神神秘秘不知所为。
这一句话,在这天机石上不过显露了片刻,而后便又悄然消散了去。
自始至终,这道天谕便无人得见。
可是,即便是没有人前来查看,那就真的无人得知这惊世的消息了吗?
一座城池飞在云巅,不知从何而来,亦不知欲往何处而去,它在云顶飞速掠过,连半片风都不曾带起。
这一座飞在云巅的城池,仿如神仙府邸,城中高楼广厦皆是宝光流转,不需多说,自然是处处精美绝伦,一步一景。
此时,城中一座高楼之上,有两人对坐而弈。
一边是冷着脸的黑衣老者,一边则是满脸笑意盈盈的红袍老翁。
他们两人面上的神色是截然而不同,但坐在一起后,画面却又显得和谐的无可挑剔。他们之间的氛围,并没有半点的剑拔弩张。
其实这一看就知,这黑衣老者和对面的红袍老翁,应是关系十分不错的老友,只是不知眼下是谁得罪了这黑衣老者,所以才使得他沉着脸,身上散发着隐隐的怒气。
他的对面,红袍老翁却是一脸的和颜悦色,便是对面的黑衣老者如此臭脸,这红袍老者却依然是笑容不减分毫。
看样子,眼下的局面,应该是这位红袍老翁正在努力的宽慰着自己的这黑衣老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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