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的管瑜扯下喜帕,此时房里已经没人了,她想怎样就怎样。但她还能怎样?坐等天黑!
“哇……呀……,我好累呀,好累呀!啊……!”一个人在床上打滚,生闷气。已经两个时辰了,没人知道她还活着吗?没人关心新娘,进来慰问一下的吗?
“……”
天已经黑了,门外的树梢之上已挂上一轮新月。朦胧的轻纱遮盖了亮眼的圆盘。
又过了半个时辰,此时的管瑜已经安静下来了。这样的她看起来非常柔美,双眼不笑也如秋波,挺俏的鼻,腮红的肤,热烈的泛着光泽的小巧红唇,如一朵盛放的玫瑰,诱人至极。
其实……管瑜正在进行脑电波交流。如下。
838,你怎么办事的?我再也不想信任你了!
失误,这是失误。我的身体出错了,导致没有消除巫云来的全部记忆。
滚!不信你!我们的合作以后我都要考虑一下。我们是同一条船的蚂蚱啊,你都忘了吗?
记得的记得的,不敢忘。
滚!……
……
以上即为全部。
管瑜其实都知道的,她身为任务者,身心都极其敏感,很多时候一点小事都能引起她的注意。比如,与巫云来的那一场梦的真实感,绝对有838的手笔。
不过,838虽是她的系统,在任务方面他们是一致的,但在其他两人没有交集的领域,他们就不再是有关系的人,而是独立的个体。
838有它的判断,她也有自己的选择,因为她有个性!
看了看天上的圆月,已经结束宴席的一身红袍喜服的男人走在回房的路上。一条又一条的长廊,今日他走来却觉得稍微远了一些,是想见到那个女人吗?还是,忘不了那一夜的春宵?不,都不是,即使现在已经确定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姐,不是什么人培养的死侍,他还是不能轻易的接受这样一个……一个女人。
一切都只是对母亲安排的默认。
站在门口,停下。
迟疑了一会儿,伸出手推开房门,‘支呀’。缓慢踏步走进去,就看到已取下喜帕和头饰的女人正定定的看着自己,这样的目光……不是好奇,也不是期待。
两人都一时无话可说。房间里弥漫的是沉默。
还是巫云来首先开口,“你做好你的巫少夫人,这府里没有人会亏待你。”说完看也不看一眼在任何一个男人眼里都无法抗拒的美娇娘,转身出了门。他不会碰她。
“……”
就这样,管瑜连一句话都没有说,新婚老公就自己跑了。
所以,她是要独守空房的意思?
有点寂寞……
巫云来出了门,没有去哪里。只是去自己经常待的书房。书房里有一个暗间,可以住人,也什么都不缺。
第二天早上,新媳请安。一切如常,只是巫夫人看儿子的眼神颇为不解。新婚之夜让新娘独自一人待在房里,她怎么会不知道。
但年轻人的事,她不能干预过多,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巫父倒是正常,他的儿子他最了解。
第三天,新娘回门。巫云来陪同。
一切都是正常的,只有一个人引起了管瑜的注意。
那是一个高大俊美的小厮,他……是那天在春风楼唤她梦醒的小厮。
真是奇怪,坐在归途的马车上,管瑜皱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那个人不是春风楼的帮手吗,怎么又来到穆府做了小厮,他身上穿的明明是她熟悉的奴仆装。
马车的另一边,巫云来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皱起的眉头,手动了动,还是没问什么。他们这一程没有说过话。
马车滚动的轱辘在巫府停下。
同之前一样,一下马车那个清绝的身影就马上离开,可能又去书房了吧。管瑜看着阳光下的巫云来那长袍之下稳却又怪异的步伐,若有所思。他从不跟她独处,靠得也很远。
有时候,管瑜会怀疑那天晚上红了眼在自己身上冲刺的男人是不是他,难道药物的刺激会改变一个男人的本性?不对,这几天他虽然没有找自己同房,也表现得像一个夫君那样对自己的生活有求必应,但那些都是下人做的。他,眼中依然是对她视而不见的。
好,很好,就这样度过一辈子吧,你不发疯就行。管瑜心想。
小环没有陪嫁,管瑜真的感到很寂寞。最重要的是,陪嫁什么的就相当于小老婆,她不想小环这个单纯的小姑娘以后变坏,谁知道呢,以后的事不敢说。
半夜,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