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岚听完脸上露出了一丝害怕还有一丝迟疑,似乎拿不准该不该听李隐的。
这时安梦晴装作不信的模样反问道“如果真有那么多怪事那为什么今天下午村长说那人根本就没有失踪?”
“这这我们也不太清楚,”李隐说着自己也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村长确实是说让我们不要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鬼话,不过我觉得他好像是把我们认错成什么人了”
“那李先生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呢?”詹岚想了想问道。
“这个其实我们是电视台的!”李隐早在决定将这些说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想好了说辞。
“电视台?”
“不错,我们虽然是休假进山旅行,但是难得碰见这样的事情,如果能够能够拍到一些画面报道出去”
李隐说着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秦守天,后者会意将自己的记者证拿了出来。
詹岚看了一眼没有再继续追问,脸上露出了一副纠结的神色。
李隐说完这些也没有再劝,一时间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半响之后詹岚才再次开口。
“李先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需要回去和我的同伴商量一下!”詹岚感激的说道,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别客气,那我送送你们吧!”李隐起身道。
“不用不用”
随后李隐还是将两人送出了门,见她们离开这才小心翼翼的重新将房门关好。
“安安——”
“你先回去!”
詹岚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一点头,独自向她们的房间走去。
而安梦晴则是身形一动无声无息的返回了李隐四人的房间外,靠在窗下侧耳屏息,偷听起里面的谈话。
“李隐,你说詹老师她们——”
这个男子的声音安梦晴刚刚并未听过,所以应该是秦守天或者罗恒炎的。
“她们应该说的是真的,只是来山里写生的美术培训班而已。”
“不是,我是说我们将这些告诉她没关系吧?会不会影响我们的任务?”
“这个应该不会,”李隐似乎想了一下,“我们所说的都只是来到这里以后从村民和村长那里听到的消息,并没有涉及到公寓的存在。”
“那就好”这人似乎对李隐的话十分信服没有再继续纠结下去。
“哎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坚持到任务结束”这次说话的是个女人的声音。
“是那个叶可欣”安梦晴心中暗道,毕竟这四人中就只有她一个女的,“不过她说的任务是什么意思?还有李隐提到的公寓”
不过在叶可欣说完之后屋内便陷入了沉默,似乎提到任务之后气氛一下子变的沉重了起来。
好一会儿里面才重新有了动静。
“不过三十天而已,公寓不会给出完全无解的任务,只要我们小心点肯定能够度过的”李隐笑着说道,不过单用听的就能听出他笑的有些勉强。
不过他的话还是让其他人找回了些许信心。
“不错,这才是第四次任务而已,肯定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难!”
“就是就是,楼长他可是都度过了五次任务呢!我们有李隐在第四次肯定没问题的!”
“好了,接下来我们轮流守夜,我和可欣一组值后半夜,守天和炎恒一组值前半夜”
又听了一会儿没能继续听到关于任务和公寓的更多信息后安梦晴便悄悄的离开了窗下,向她们自己的房间走去。
只是就在她经过大堂的时候,一串阴翳扭曲的低笑突然传到她耳中,惊的她不自觉的寒毛炸起。
条件反射的,安梦晴直接开启了直死魔眼,原本冰蓝色的双瞳瞬间亮起了深邃的光芒,周围一切事物上都出现了黑漆漆纵横交错的线和点。
如今她的魔力、真元全都被封印,身体属性也同样降到了300点,只留下现实宝石和直死魔眼两项规则级的能力,只可惜现实宝石对于冤魂厉鬼等灵异方面的东西并没有多少作用,所以她如今能够依靠的其实就只有可以看到鬼魂的直死魔眼了。
不过她很快注意到,在那割裂般的视界里并没有什么鬼魂出现。
“这笑声”稍稍松了口气的安梦晴迅速回忆起笑声传来的情形,目光投向了厨房的方向。
此时原本黑漆漆的厨房里闪烁着明暗不定的昏黄烛光。
“是秀儿?”
想了想,安梦晴保持着直死魔眼的状态,悄无声息的向厨房位置摸去。
“冰儿姐姐,你把铁琴送来了?”
厨房内,秀儿看着地板上一具被水泡过的尸体,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露出了病态的扭曲的笑容。
“死的好!当年这贱女人也曾经侮辱过你!”
秀儿说着打开了旁边的橱柜门,拿出一个装满了黑色条状物的玻璃罐子,随后又拿起了柜子旁放着的锈迹斑斑的铁剪刀。
而趁着她转身之际让开的一点缝隙,安梦晴迅速打量起了地上的这具全身是水的尸体。并且靠着超人的记忆力认出了这比秀儿大不了几岁的女子也是下午出现在阎浩天家的其中一人。
刚刚从李隐口中,她已经得知了村里年轻一辈当年都对冰儿有过侮辱,所以这个铁琴的死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只是让这个铁琴的死亡方式却着实让她有些意外。
原本她看着尸体那被泡过的模样还以为铁琴是被淹死的,但是当她透过缝隙仔细打量一遍后便发现尸体的胸口位置被破开了一个大洞,看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应该是被带尖的重物砸出来的。
“难道这次的鬼怪还会物理攻击么?”安梦晴回想起当时在咒怨中遇到的情绪心里微微有些纳闷。
不过还没等她继续深思,秀儿以及拿着剪刀和罐子俯下身来。
随后,安梦晴看到了令人作呕的一幕。
只见秀儿先是将罐子放到石头头部旁边,随后将手指伸进了尸体本就因惊恐而大张的嘴巴里,然后扯出了尸体的舌头。
“咔嚓!”
剪刀的摩擦声响起。
秀儿拿着还在向外流血的大半截舌头塞进了罐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