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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赵峰将军已率军回营,俘虏敌军七千人。”
“报——徐忠将军已率军回营,俘虏敌军一万两千人。”
“报——颜聚将军率军回营,已清理敌军军营,缴获粮草兵器无数。”
“报……”
军营帅帐中,姜珝坐在主位上,听着传令兵一遍又一遍的通报,心里早已经乐不可支。
此一战,姜珝大获全胜,赵军一路追杀齐军二十多里,收兵时,已是日落时分。
据统计,此战赵军杀敌四万余人,俘虏齐军七万,如果算上逃跑的齐军,估计最后能逃回武城的齐军不足两万。
而根据线报,由于田分率领大军与姜珝野战,此刻留守武城的齐军只有一万人。
也就是说,现在武城的守军最多只有三万余人,而且其中两万多人还是残兵败将,士气低落,毫无战心。
现在只等工匠营一到,组装好投石机,姜珝便可以直接帅大军攻城。
要说此战唯一的遗憾,就是让田分这家伙给跑了。
根据前线回报,田分让他的亲兵穿上了他的铠甲,而他自己则换上了普通士兵的铠甲,混在逃跑的齐军中,此刻早已溜的没影了。
“可恨!田分匹夫,我必杀之!”姜珝咬牙切齿的说道。
姜珝对田分可谓是恨到了极点,虽然拖延时间,示敌以弱的策略是姜珝自己想出来的,可一想到田分在自己面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姜珝就恨不得宰了他。
姜珝是谁?
赵国神威侯,麾下兵马十万,位高权重,在赵国军中地位只在李牧、庞煖之下,便是李牧的副将司马尚,论地位也不及姜珝,只是资历比姜珝高的多。
哪怕是赵王,在姜珝面前也不敢如此托大。
虽然此番受辱也算是姜珝自找的,可就算是自作孽,姜珝也将田分记恨上了。
“侯爷,如果田分换上了普通士兵的铠甲,那他此刻会不会已经被咱们俘虏了,此刻就混在那些投降的齐军当中?”苏奇峰猜测道。
苏奇峰算是最早跟随姜珝的部下了,当年姜珝还是都尉时,他就在姜珝的军中担任校尉。如今姜珝身为侯爷,领兵十万,苏奇峰也被姜珝提拔为都尉,算是连升数级。
“有道理啊!”姜珝闻言眼前一亮,满脸赞赏的看着苏奇峰,笑道“没想到你竟然能想到这一点,看来最近长进不少!”
“侯爷过奖了!”苏奇峰连忙回道。
“不过俘虏的齐军有七万人,总不能一个一个辨认吧?”李仁都尉皱眉道。
“要不就全杀了!”
“不可!当年白起坑杀我赵国四十万降卒,已被七国骂的体无完肤,莫非你想陷侯爷于不义?”
“末将不敢,只是末将见侯爷有必杀田分之心,这才出此下策,还望侯爷恕罪。”
“好了!”听着手下将士们吵吵闹闹的,姜珝有点头疼,连忙摆手道“现在还不能确定田分是否被我军俘虏,等武城那边传来消息之后再议论此事!”
“是!”
“此战我军战损多少?”姜珝问道。
“回侯爷,此战我军伤亡八千余人,当场战死的大约三千人左右,重伤两千多人。”一名将领回道。
一场大型野战斩敌四万,俘虏七万,自身伤亡只有八千人,这已经算是大获全胜了。只是听到这个伤亡数字,姜珝还是心疼的不行。
这些人可都是姜珝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士兵,死一个都是巨大的损失。
一将功成万骨枯,姜珝再一次体会到了。
想当年李牧在教导姜珝兵法时,第一个课题就是慈不掌兵。
作为统兵主帅,爱兵如子是没错,但战争的残酷就在于,即便是大胜,自身也要承受损失。
“吩咐军医,受伤的士兵要全力救治。”姜珝吩咐道。
“遵命!”
“今天就先到这吧,大家也都累了,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三日,三日后兵发武城,我要在一天之内踏破武城,斩下田分首级。”
“是!”
军队打了胜仗,姜珝也不小气,全军烹羊宰牛……额!这只是个形容词,耕牛是不能杀的。不过鸡、鸭、鹅、羊等养殖的家畜,姜珝还是杀了不少,让全军每人都能大吃一顿。
此番大胜之后,全军士气高涨,经历过生死之战,这些骄兵悍将的气势也终于凝聚了起来,姜珝偶尔在军中视察,也能感到阵阵杀伐之气。
如果说姜珝的营中士气冲天的话,那么此刻的武城就是哀鸿遍野了。
正如姜珝所预料的那样,十五万齐军,被赵军斩杀四万,俘虏七万,剩余的四万人,逃回武城的竟不足两万。
也就是说,此刻武城的守军还不到三万。
之所以会出现如此情况,那是因为这些士兵知道,若是他们逃回武城,接下来恐怕还要与姜珝的兵马交战。
侥幸逃生一次就不错了,若是再和姜珝交战,只怕是死路一条。
而那些逃回武城的士兵,也并非是因为他们对齐国有多么忠心,而是他们无牵无挂,若是当了逃兵,恐怕连一口吃的都没有,除了落草为寇,没有一点生存能力。
逃回武城参与守城,或许还能侥幸活下来。
不过这些人逃回武城,除了打击齐军的士气外,恐怕一点作用都没有了。
原本武城内留守的一万齐军,听这些逃回来的士兵说起赵军如何如何凶残,早就吓的不知如何是好,生怕赵军兵临城下,将屠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更重要的是,齐军的主将田分丢了。
申缚逃回武城后,一连派出四路人马出城接应,可连田分的影子都没看到。
得到这个消息后,申缚几乎是愁的头发都白了,他知道,田分要么是害怕承担罪责,逃往了他国,要么就是被赵军俘虏了。
可此次战败之罪,总要有人来承担。
原本田分是主将,这罪责自然是由田分来承担的。
可田分没回来,这罪责恐怕就要落在他申缚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