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铭舒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国母叹了口气,匆匆转身走进龙华殿。
回到扶摇殿,铭舒遣散了店内侍奉的宫人,并吩咐人看紧宫门,不许任何人接近。
铭舒提笔,写下书信,亲手封装于竹筒内,对贴身内侍丁蛉说道“我待会儿,会再下一道诏书,你且守在宫门口,待内侍出宫传召时,你悄悄混入队伍出宫,将这封信送到齐小将军手上,万万不可怠慢,更不能被旁人发现。”
丁蛉接过竹筒,到“是。”说完便悄悄出了殿门,顺着宫人常走的小路走到宫门口,隐藏在暗处。
待丁蛉走远,铭舒重又拿起笔,以国母的名义写了一封诏书,大意便是国主有恙,要人陪伴,诏各位宗亲王爷进宫侍疾。
铭舒捏着第二封诏书,大摇大摆的来到国母的寝殿,拿出玉玺重重的盖在上面,并吩咐人去各府传召。
龙华殿内,杨淑妃见国母独自一人回来,不禁心生疑惑,心道:国主病重,这个时候铭舒竟还能忍心离开?莫非......
想到此,杨淑妃忙唤侍女女银楼,“去,把铭烨叫进来,我有话同他说。”
铭烨跪与王室子弟们跪在龙华殿外的长街上,等待传召。银楼从角门出来,在一旁站了站,盯着铭烨不说话,铭烨对她微微点了点头,以示回应。银楼微微屈膝,转身回到龙华殿。
过了一会铭烨悄悄起身,从角门进去,杨淑妃正站在假山后面的甬道上等他。
“母亲叫孩儿进来,可有何吩咐?”铭烨问道。
杨淑妃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周围无人才小声对铭烨说道“铭舒刚才来过又走,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你快派人盯着他,他若有什么动作,立刻杀了他,千万不能让他继承王位。”
“母亲,孩儿一早便派人盯着扶摇殿了,这会儿应该会有消息回来了。”铭烨不屑的说道“就算他是父王属意的国主人选,我也一定不会让他即位的,母亲放心。三叔、五叔和九叔都是支持我的,就算真的开战,我也有一半胜算。”
丁蛉刚随着传召的队伍出了宫,便遭到埋伏。
丁蛉仗着自己有点功夫,抵挡了几招,才没有被那些人杀掉。不过自己也负了伤,左肩被刺了个透心凉。丁蛉跌跌撞撞的朝着将军府跑去,刚才刺杀的人在身后紧追不舍。眼见要被追上,丁蛉心里绝望至极,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密信落入旁人手里,就是死,也得保住密信。
待丁蛉刚掏出竹筒,准备将密信抽出来吃掉对策时候,听见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何人在此深夜打斗!!”
“小齐将军!我是丁蛉!有刺!!”丁蛉用尽全身力气,向着马蹄声的方向跑去。
齐光骑着马,横在丁蛉与刺中间,居高临下的与他们对峙。
齐光的战斗力满都城人尽皆知,所以那些刺也不敢轻举妄动。两方僵持不下时,斜刺里冲出一个手执长剑之人,直直的朝着齐光刺去,其他刺见状亦提剑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