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武士戴尔觉得自己有些头大,接连不断的意外,着实考验着这位代理指挥官的意志。
在以往的战场中,有着史坦尼斯大人压阵的圣武士军团,相当于单方面开了全图,在周围五公里的范围内,大部分敌人都无法躲过传奇圣武士的感知。
而来自史坦尼斯大人的命令,更是可以直接传达到圣武士远征军的各个小队长手中,这并非魔法,而是完全依靠传奇职业者的个人能力。
突然失去了传奇圣武士史坦尼斯·拜拉席恩的照料,圣武士戴尔觉得整只军团就像是失去了眼睛,耳朵还有嘴巴的残疾人。
一支由资深圣武士兰德斯指挥的圣武士小队,孤军深入黑森林之后,失去了踪迹,后续人员在距离城堡四十公里的地方发现一具圣武士的尸体。
经过确认之后,证明这具尸体的主人正是兰德斯小队的一员。
而这具尸体从伤势上来看,像是被施法者从天空袭击,被火焰烧死的。
自始至终,他都没机会还手,似乎被敌人在一瞬间就击杀在原地,好在他随身携带的密函中写明了他们发现了女巫的踪迹。
而在黑森林的的另一个方向,圣武士们连续剿灭了四个绿皮部落,焚烧了超过五百具绿皮的尸体,但是这些绿皮中没有发现任何人使用火药武器。
之前那支和海盗们合作,作为诱饵袭击狩魔猎人和圣武士的绿皮部落,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
戴尔·席渥斯无比希望在城堡外面,满是混沌邪魔,自己只要指挥着手下的兄弟们将围攻的敌人一一杀死,就可以完成任务。
但是,现实总是这样,圣武士戴尔发现自己的敌人几乎在各个方向出现,却又完全不见踪迹。
他用敬佩的眼神看着身边比自己年轻了不少的狩魔猎人,戴尔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学徒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对方用了两个月出头的时间,将潜伏在安东尼大港内混沌崇拜者一一挫败,又从那些吝啬的贵族手中抠出了一块领地,而后不仅在绿皮的手中夺回了领地,还建设的不错。
更何况,这个学徒还在森林中剿灭过两次来自混沌的威胁。
“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戴尔·席渥斯真心实意的向狩魔猎人请教道:“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我们应该先专注于哪个方向?”
尽管在心里,徐逸尘并不觉得眼前这个待人彬彬有礼,十分温和的男人是个合格的战地指挥官,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对方面临的确实是个难题。
实际上,狩魔猎人觉得眼前的戴尔·席渥斯先生有着很明显的灾星体质。
本来徐逸尘觉得圣武士远征军尽管对自己有一定威胁,但是最起码在明面上,它会先成为自己的一面盾牌。
但是事实的发展显然超出了他的预计。
在圣武士远征军入住城堡的四十八小时之内,原本狩魔猎人招惹的敌人就集中爆发了。
海带和绿皮,还有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出现的施法者。
而这里面有没有老对手混沌邪魔在里面浑水摸鱼,还不得而知。
“我想,优先找出威胁我们安全的施法者是重中之重,那些逃跑的海盗和绿皮,短时间之内应该没办法组织人手,再来主动挑衅。”狩魔猎人斟酌着自己的语言:“我们可以在搜寻女巫的事情上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在安东尼大港中,我听说过一些关于女巫和本地势力合作的传言,但是我相信作为一名狩魔猎人,你一定不会在这方面犯错误的,对么,我的朋友?”圣武士戴尔盯着徐逸尘的眼睛问道。
“当然,指挥官阁下,想必我的履历已经足以证明我的清白,以及整个报应战团的清白。”狩魔猎人毫无异色的回答道:“在对待女巫的问题上,我不会犯错误的。”
两个人在城墙上对视了十几秒的时间,圣武士戴尔直言道:“你没有经历过我们经历过的痛苦,但是我必须警告你,女巫并非如同我们平时看见的那么无辜,无数次的悲剧告诉我,除恶务尽,有些人生为原罪。”
“我曾经在四次阻击混沌邪魔的邪恶计划,我相信我的眼睛。”徐逸尘针锋相对的回答。
“席渥斯大人,我们发现了兰德斯小队的踪迹!”一个骑马的圣武士在城墙下喊道,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希望我们能一直合作愉快。”戴尔·席渥斯依然温和的对狩魔猎人点头致意,然后从城墙上一跃而下,从天界而来的金色战马在半空中就将骑士接住,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看着圣武士们远去的狩魔猎人转身快步走向城堡内部,同时在玩家通讯系统中联系吉万冰:“带着女巫们出海,避开圣武士们的锋芒,路上小心,有不知名的施法者袭击了圣武士。”
徐逸尘在考虑,是否要一劳永逸的将女巫们直接送到歌德瑞姆城附近,既解决了圣武士们和自己之间的问题,又可以顺便打击一下刹帝利帮。
但是来自杨越凡的消息,打断了狩魔猎人的算盘。
“我发现了七个疑似法师的施法者在城堡附近活动,来历未知,实力未知,目标未知,但是很有可能是冲着机械之心而来。”杨越凡在消息中解释到:“这些施法者中有一半的人安装了机械义肢。”
“我会跟踪他们一直到确定他们的真正目的,如果目标确认为机械之心,就引导他们和圣武士远征军发生冲突。”杨越凡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这些施法者目前表现的很克制,有意识的避开了圣武士们的视线。”
徐逸尘有些疑惑的将刚才有圣武士被施法者袭击的事情告诉了地狱诗人:“看起来想把水搅浑的人不是只有我们。”
“务必保证机械之心的安全,其他的皆可舍弃。”杨越凡回答道:“我已经安排维托丽雅回航了。”
狩魔猎人看着城堡内外的圣武士们,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