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尘并不知道自己因为武器重量的问题,被一个年长他一百多岁的老家伙给嫉妒上了,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当回事。
因为那柄武器的设计图是他亲自画的,有不少他根本不知道的复杂结构,如果真能实现的话,恐怕会颠覆狩魔猎人组织对长剑的定义。
那柄武器,其实就是徐逸尘在现实中那把链锯剑的简易版本,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素质比现实中强了不少,而且敌人也大都体积较大,所以徐逸尘按比例加大了一圈。
除了传动结构之外,徐逸尘还把电池部分用模糊的语言解释了一下,也不知道可不可以用魔法代替动力部分。
但愿在这个魔法世界中,链锯武器可以更加完善,之前徐逸尘用自己那柄链锯剑的时候,差不多锯七八个人,就要清理一下残渣,否则就会堵塞。
每用三十分钟就得更换一次电池,日常维护的时候也非常困难,在战区想更换一套崭新的合金链锯刃甚至比补充兵源都困难。
但是不可否认,那玩意是真的好用,靠着外骨骼,被强化过的政委经常上演和坦克肉搏的场景。
而且大概率能赢。
很难想象那些叛军费劲巴力攒钱凑出一点装甲力量,然后被人像吃牛排一样切碎嚼烂是个什么心情。
总之,链锯武器,大口径爆矢武器,黑色立领军大衣,以及内衬合金胸甲,就是政委在战场上的经典形象。
“有政委在场时,向前冲锋比向后退更加安全。”这是附庸国士兵总结出来的生存之道。
就在徐逸尘畅想自己的武器时,报应战团的玩家都遇到了一个问题。
这条勉强能下船的小河,在经过几次小角度的转弯后,终于和望乡城方向分道扬镳了。
游侠和半人马娘分散出去侦察河流方向,最后得出结论,如果想继续前进,只能依靠步行前进,河流的方向越走越偏。
对于晕船的半人马小姐,这是相当不错的结果,四肢着地让豪尔娜感觉自己重新找到了中心,也不用担心不小心一头掉进河里。
“望乡城的大致方向不会错吧?”经历过一次迷路的徐逸尘看着简陋的地图,有些无奈的对杨越凡问道:“这绝对是我最近这几年打过的最难的一场仗!”
“这恐怕是你这辈子打过的唯一一场没有卫星定位,没有空军支援的仗了吧?”杨越凡耸了耸肩:“慢慢适应吧,我觉得最少在五十年内,咱们都得适应没有卫星的日子。”
你这话,总感觉暴露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身边路过的李彦龙感觉自己的好奇心快爆炸了,难道黄土区那边,已经有了发射卫星的一揽子计划?
黑森林的危险,是对于凡人而言,大部分在黑森林中冒险开拓生存空间的村庄,都是以一到三个超凡者为核心建立起来的。
而报应战团一行超过二十个超凡者,更像是在黑森林中踏青。
沿途的猛兽收到了半人马娘的消息,早就提前跑路,连面都不露,那些更小的食草动物则远远的就察觉到了危险,不敢上前。
唯一会找他们麻烦的就是绿皮了,绿皮大爷不管敌人的实力有多强,不管敌人的数量有多少,绿皮大爷只问敌人在哪里。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这就是绿皮一声所追求的视野。
报应战团沿途遇到了两只绿皮的巡逻队,一共十二只绿皮,都被刺范蠡和游侠吉万冰悄无声息的解决了。
徐逸尘判断周围应该有一只绿皮部落在这里生活,为了不节外生枝,他们没有主动去找麻烦。
玩家们就地掩埋了绿皮的尸体,这种做法无异于在田里种绿皮,但是他们不能冒险焚烧绿皮的尸体,这么做会暴露他们的位置。
剩下的路程就有惊无险了,超凡者的人数太多,以至于连那些危险的魔兽也不愿意和他们发生冲突。
狩魔猎人靠着自己惊人的嗅觉发现了一处疑似食人妖的巢穴,满地扔的都是绿皮的骨头,这帮大家伙可不害怕绿皮。
它们惊人的消化力,把绿皮也纳入了食谱范围,只不过吃多了容易便秘,相对而言,还是人类的肉质更鲜美一点。
这似乎一个由四只食人妖组成的小部落,不知道它们是去捕猎了,还是早就搬家,总之,玩家们没有在附近发现其他食人妖的活动轨迹。
天色渐晚时,他们已经走完了三分之二的路,保险起见,徐逸尘决定休息一小时,然后连夜行军,在下一次太阳升起之前就赶到望乡城。
而在他们身后苦苦追寻的圣武士戴尔,则再次冒险分兵。
根据教会传递的消息,那些异教徒有大概率会前往望乡城方向,但是圣武士指挥官不敢赌。
他只能再次分出一条船,沿着海岸线前往望乡城的方向,提前一步埋伏,剩下的人则在最近的地方登陆,根据之前定位的方向,从陆地实施追捕。
全员圣武士和牧师组成的队伍,对自己在陆地上的速度很自信,他们中的大部分都能召唤属于自己的天界伙伴。
尽管骑兵在森林中的速度受到了一些影响,但是这些老司机依然能靠着娴熟的马术,尽可能的赶超进度。
相比于新一代的圣武士,圣武士远征军中的圣武士们更偏传统一点,他们是各地区神殿从最虔诚的信徒后裔中选拔出来的。
他们都发誓,愿意为了自己的信仰,自己的神而付出生命,对于那群胆敢染指神之物的赛里斯人仇恨值爆表。
指挥官戴尔迎着逐渐落下的夕阳,在森林中飞驰,敌人生火做饭,他们赶路,敌人停下休息,他们赶路,敌人启程赶路,他们依然赶路。
他期待着下一次晨曦升起之时,他期待着伟大的晨曦之主再一次君临天下,降下神谕,指引他们走向正确的方向。
前几天,戴尔做了个梦,在梦中他宛若迷途的羔羊,而伟大的晨曦之主则是带领羊群前进的牧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