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玛宁好吗?」一片沉闷寂静中,津鼓起勇气提出要求。
「呵…看什么?坦纳多人?看笑话吗?」泰兰诺冷斥道。
「怎么?又不是问妳!说什么风凉话,要不妳来解决问题?」椿萝站了出来,挺起傲人胸脯和泰兰诺对立。她当然不是站出来帮津说话的,而是,在袒护左翼魔君,纵使不认同津,也不容许外人欺负左翼的人,这是她的原则。
「让津看看玛宁吧…西马,可以吧?」虽然不知道津要做什么,桀却很信任的,直接替她征询玛宁的伴侣右翼魔君的同意。
且死马当活马医吧…西马六神无主,疲惫的抹了把脸,随意晃了一下脑袋,算是颔首同意了。
掀开厚重帘幕,整个营帐内婴儿啼哭声震耳欲聋,夹杂女人哭嚷著找西马,很快便叫人听力疲乏,心力交瘁,里头几个成人手忙脚乱,气氛烦闷,火气很大。
站在门边好一会儿,津很快认出了玛宁,坐在床上嚷著西马,对着侍女又是哭又是骂,乱摔东西的憔悴女人;角落一名侍女帮忙抱着哭得小脸通红的宝宝,在旁边焦躁的踱步哄著。
「玛宁,宝宝借我看看好吗?」津征求著母亲的同意。
「随妳便!西马去哪了?还不死回来?!」玛宁早就身心俱疲,濒临崩溃,没有心思管孩子。
津从皮囊里取出几粒母之泪洗净后,用干净帕巾包起来,拧出一些果汁,黏滑汁液布满了棉布,凑近宝宝嘴边,给他沾了些汁液在唇上,那不是母亲的乳头,孩子尝了几口不再接受,净是哭。津毫不气馁,反覆几次后,宝宝似乎饿坏了,轻啜著泣,嘟起小嘴慢慢接受了帕巾上的果汁。
含着包覆果子的帕巾,就像含住母亲的乳头,吮著吮著,婴儿安静了,闭上眼睛满足地睡去,众人压力顿时一轻,房里火气骤降。
「哇…这是什么好东西?」一名侍女问。
「骨枭大夫说,母之泪是生存在贫脊环境的母亲供给孩子的紧急粮食。如果没什么胃口母亲也就加减吃点。」津说。
这被众人嫌弃的小果子,竟然帮西马解决了一道难题。
看着玛宁,津突然又说:「妳不介意的话,让我替妳按摩纾缓一下好吗?」
见玛宁也不答好也没拒绝,津主动靠了过去,要了些油,轻轻握起她的手腕轻重适宜的沿着淋巴腺按摩著。
房里非常安静,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津,那纤长手指画画一样,将油轻柔的在玛宁肌肤上抹开。
「我并非跟妳同病相怜。」一段时间过后,一直沉默的玛宁突然说了一句。
「嗯?」津不明白为何天外飞来这一笔。
「我在骨垩并非无用之人,要不是生孩子,我过去也曾叱吒这片猎场,是风云人物。」玛宁淡淡吐露出自己生完孩子后的自卑。
津平静的揉按著玛宁僵硬的肩颈,说:「我无法和妳相提并论。魔君的女人都是女中豪杰!肩负生育孩子重任的女人更是了不起。」
闻言,玛宁有些动容,终于正眼瞧了津:「妳就是那个在族里闹得很大的坦纳多人…哼…怎么会过来帮我?想图什么?很抱歉,我这人向来只按照自己的意思,不照別人的意思。」
「说没图什么是骗人的…想帮助自己心爱的人吧!」津脱口而出。
玛宁一听脸色骤变,「心爱的人?西马?」
津一听差点没吐,暗自在心里翻白眼、吐舌头,她才看不上那狗眼看人低的年长男人呢!不过她倒很意外西马身边各个都是绝豔美人。
「桀需要跟右翼相互搭配,妳过得好,右翼君好,桀自然好。」
「想得真远啊!我还以为西马什么时候胃口这么好,连坦纳多人都吃的下。」玛宁冷笑,指桑骂槐。这话真耳熟,果然物以类聚,玛宁讽刺人的点还真跟泰兰诺一模一样。
津张嘴,正要反唇相讥,想起自己只是想帮忙,差点被对方的挑衅模糊了焦点,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对于两人的异族感情,桀从来也没介意別人怎么消遣他…因此决定不跟玛宁一般见识。
「妳待不久的。」玛宁突然丟出震撼弹。
「吭?」
「坦纳多人无法在骨垩族留下,妳必须接受这个事实。关于妳的事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