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短髮的小女孩,眨着盛着星空的大眼睛,说:「巴巴已经死了,在前不久的长征狩猎,跟着血爪,没有再回来。」
仔细询问后,确实有赫尔这个人,是左翼的魔将。眼前流着鼻涕的八岁女孩,是他的孩子。
正逢采风当班陪伴自己,津又向骨枭借了书库钥匙,拉着她,整天在骨枭和王座书库两头跑,拼命翻找资料,看不懂的,无法理解的,就问采风,或缠着骨枭。津查了许多关于殁噬谷的资料,地图、地质、生物、文化…等,只可惜,那里似乎是个神祕的区域,可靠实用的资讯并不多,也不好找,多为传说和推断。
也不知这麽过了多久,太阳早已轮过了一轮,又是一日的清晨。当她们回过神,已经足足两个晚上没睡,被问了许多问题,采风挂着黑眼圈,脑力耗竭,眼睛都快闭起来了,她整个人累瘫在椅子上,「天,我还要回去写值勤报告…」
津神采奕奕的收拾着书本,整理着皮纸稿,两人相互搀扶着回到魔龙卫的骨室。
「我不行了,头好痛,我要先睡一觉再说。」采风痛苦的说完就趴倒在桌上。
魔龙卫的骨室裡没人,津四处张望了一下,在室内晃了一圈,看采风陷入昏睡,就不安分起来,开始翻箱倒柜,想要找出白昼的纪录魔石。不过,整间骨室裡放置的都不是什麽重大的物品,看来贵重的物品都不在这裡。津有些失望。
坐在采风身边,整理着脑裡的资料,她慢慢注意到,那层层垂直的岩石皱褶,有种似曾相识的影像。
「啊!!」津指着那岩石皱褶,嘴巴张得大大的…她想起来了,第一次和桀去骨垩王的主巢住处时,就有像是这麽样的岩层开出的隧道。她跳下椅子,对着那岩层东摸摸西拍拍…
只有一个暗门,却没有钥匙孔,津在上面看了老半天,十分气馁的用右手拍了拍,灵脉的根鬚爬满了石门,像书本一样排列的岩层突然一一向内凹陷,果然出现了一条向左前方发展的窄小隧道。
隧道不长,尽头宽敞起来,是一个洞窟,一座高及腰部的椭圆岩台在黑暗中透着淡淡光芒,隐约可以看清楚洞窟内陈列着许许多多千奇百怪的物品。一颗魔石就放置在椭圆岩台旁的木盒子裡。
将魔石置入岩台上的凹槽,笔直的光束由岩台放射开来,周围环绕出一连串影像,诉说着纪录者所闻所见的种种,与心情纪录,直到最后一幕画面停止,津只觉整个人都在颤抖,她伸手,手指穿过面栩栩如生的影像,不可思议的,她竟然认得这裡,彷彿亲自走过。
她拨动影像,找寻着纪录者扫过的画面裡那些蛛丝马迹。白昼因为染上怪病,发烧不退,加上前面的路径怪异,他们派出的斥候陆续失踪,因此决定返回。
梦境中的记忆开始大量唤醒,着魔般,她的手像受到牵线操控的魁儡自动拾起了一旁的红色魔石笔,接下去,行云流水的在倾斜的岩台面上画起来…梦中的景物、情感都从笔尖流泻,所绘的都继续记录到魔石裡…让她忘了时间。
唰喀………指腹磨上了粗砺的岩壁,红魔石笔只剩一颗豆子大…滚落地面同时,津也跟着清醒过来,看着自己手指沾上厚厚红粉,…脸上沉静的不像话…
那真的不是梦。从赫尔的存在,与白昼的报告不谋而合,都说明了,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确实在睡眠时段和桀有所联繫,虽然说不清楚是怎麽办到的。同时,她也很懊恼自己察觉的太晚。
急切地等着莫狄纳,她下定决心要走一趟殁噬谷,等待的时间也不浪费,尽力把所有可能用上的物品全都塞进大背包裡。
一听说去边境的队伍回来,津马上冲去找莫狄纳。热闹的广场有不少部族战士,正在卸下装备,侍者穿梭忙碌,喂食战兽和食物。
「宝蒂亚真是积极又有智慧的好女人!一听说边境野垩侵犯频繁,就主动带人和王一同到边界去,一口气杀了几个野垩贼头,直接摆平了麻烦。」
「果然是女中豪杰!」
「那次在王座花园举办的酒会上,感觉王对她也很有意思,看他们两人演奏时眉来眼去!」
「说到这个,我也有发现,自从宝蒂亚来以后,尊王心情特别好,对她特别关照哦!」
「宝蒂亚若能成为吾族王后是何其有幸!」
整个骨垩都在传,宝蒂亚协助征讨野垩的英勇贤智,对于她和骨垩王的感情发展津津乐道,众所乐见,并热烈期待她成为他们的王后。
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