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牙一群孩子不明所以,不懂李白说的,也不知道李白为何一下子变得这么开心。
李白心情大好,对他们道:“这句话出自《周易》,我们以后会学。我们接着学下面的。”
下面的几句话依旧是《论语》中的话,李白读一句,下面的孩子跟着读一句。这种做老师的感觉,让李白很有成就感。
李白带着孩子们反复读了这几句《论语》的话,道:“这几日,你们就先学会这些字,弄明白这些话,等我再回来,会提问你们,检查你们默写的。”李白幽幽的目光盯着这群孩子,努力模仿着张先生和现代的班主任的语气。
小虎牙苦着脸,他还没弄明白。
李白发现自己很耐心,这些小家伙提出的问题,他一一解答着,并不感觉烦躁。
“好了,今日就先到这里吧。”李白道,“你们有不懂的,可以去问子莹。”
李白对着胡爷爷行礼,“胡翁,我先告辞了。”
胡爷爷忙着记忆墙上的字,点点头,怕是连李白说什么都没听见。
李白看着这个认真的老头,想起现代为了找古籍资料用心学习电脑的爷爷。
李白恍惚着,出了破庙。
回到金陵城后,李白直奔梓香楼。
到了以后李白才发现很尴尬的一件事,这赵大夫也没说那几位姑娘的名字,怎么找啊?唉,到了再问便是。
这座梓香楼,是金陵城数一数二的青楼了。不少达官贵人,富商豪贾都来此寻欢作乐。
李白还未进去,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一阵香风。
老鸨热情地招待李白,李白看着梓香楼打扮的花枝招展,热情似火,性感奔放的女子,二十多年的处男之身有些把持不住。
老鸨明眼人,一看李白是个初哥,掩面笑道:“公子怕是没来过这种地方,相信我,你来第一次就会想第二次的。”
李白看着这年纪虽大但风韵犹存的老鸨给自己抛着媚眼,咳了两声,道:“我是来找人。”
老鸨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落之意,道:“原来公子有老相识,其实奴家也很不错的。”
李白鸡皮疙瘩掉一地,道:“我只是找几个人而已。他们对某有救命之恩。”
“原来是这样。”老鸨对李白很有好感,耐着性子问道,“公子找谁?”
“我也不知道那几位恩人叫什么……”
老鸨皱着眉,道:“我的姑娘们有一些还在待,我去找人问问,有没有救过人的。”
“感激不尽。”李白行礼谢道。
老鸨轻笑,“想谢我,公子以后常来就是。公子先在大厅自便吧。”老鸨扭着腰离去。
李白坐在大厅中看着歌舞伎的表演,花钱买了一壶酒等待着。
不一会儿两个女子拿着扇子走到李白身边,“那人,你好了?”一个年纪最小的女子问道。
李白起身道:“幸得几位姑娘在渡公桥边搭救,太白感激不尽。”
两个女子相对而笑,还是那个年纪最小的女子道:“你想怎么感激我们?”
李白脸红着,不知如何作答。
“好了,韩妹妹,你别为难他了。”另一个穿着鹅黄小衫的女子到。
年纪最小的女子撅起嘴。“人家知道了。就是故意逗逗他嘛。”
鹅黄小衫的女子道:“我妹妹年纪还小,玩心未泯。卢子姗见过公子。”
年纪最小的女子也道:“韩璐见过公子。”
李白行礼道:“在下李太白,见过两位姑娘。”
“我认得你,你是那个假诗魁!”韩璐道.。
“璐儿!”卢子姗叫她一声,“我这妹妹无礼了,公子不要在意。”
李白笑着摇摇头,道:“我不在意。”
韩璐也觉失言,有些讨好地道:“你作诗确实很好,那日你最后作的诗我很喜欢。”
“多谢姑娘。”李白笑着道。
“当日还有三位妹妹一起救了公子,只是她们在待,不能和公子相见了。”卢子姗转移话题道。
李白颔首,道:“改日我再来谢过那三位姑娘,还望姑娘替某转达谢意。”
卢子姗点点头。
“那在下就告辞了。”李白道,“再次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
卢子姗点点头,韩璐道:“这就走了?不多玩会儿?”
“下次吧,回去晚了大夫就要骂人了。”李白笑道,“告辞了。”
“告辞。”
李白正要走出梓香楼,突然听到有人道:“这样的人还有脸在金陵?”
李白看那几个书生。
“本就重色忘义的人,还来青楼拈花惹草,果然是色中饿鬼。”
韩璐美目含怒,就要开口。
“几位衣冠楚楚的文士,也来这里,和我有什么区别?”李白横眉冷对,“我劝几位慎言啊!”李白拇指把剑拨出剑鞘,一道寒光乍现,似乎周围的温度都低了许多。
李白心道,差点忘了小爷自己可是玩剑的。能动手,李白就从不用嘴。
用嘴的时候,也没几个能辩得过李白。
“光天化日,你还敢行凶。”那几人吓得脸色一变。
“不敢。”李白收起剑,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但是敢吓唬孙子。”
李白轻蔑一笑,走出楼去。
那几个书生脸色难看地站在原地。
李白回到赵闯的医馆。
赵闯配着药,看李白进来,问:“事情办完了?”
李白点点赵闯拿着布和药,把头往房间一晃,道:“进去,换药。”
李白乖乖地进去躺下。
赵闯一边给他换着药,一边道:“孟浩然来过看你几次,见你不是昏迷就是不在,留下一封书信。”
“嗯。”李白点点头。
“听说他和整个士族对骂了一遍,应是为你。”赵闯拆开李白旧的纱带。“恢复的不错。”
“他连刺史都骂了,真猛。”赵闯感叹道。
李白心里一阵温暖,孟浩然因为自己这是把整个金陵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得罪了。
“我失了义。”李白黯然道。
“那就找回来,你总得证明,他不惜得罪整个金陵城的那个朋友,是值得他这么做的。”
李白轻轻地点头,目光坚定。
“刺史的女儿据说要嫁给那个蔡相鼠了。”赵闯道。
李白心里一阵难过,虽然早就失恋,但还是感觉挚爱之人被人推进了深渊。不仅如此,恐怕一场爱情的悲剧也正在上演。毕竟方儿和越小姐是真心相爱的。
蔡常说那混蛋!
“方儿怎么办?”李白喃喃地道。
“捅你的那孩子?”赵闯道,“听说刺史也很不待见他,活该。”
“他也是被蒙骗了。”李白道。
“他被骗亦是有原因地,如果他相信你,就不会这样容易蒙骗。”
李白无话可说,眼下的尴尬局面确实不只是蔡常说的原因,李白和方儿亦有原因。
友谊不坚,才让别人有可趁之机。
“终日背这个骂名,不好受吧?”
李白道:“我不在乎!”他吁了一口气,道:“现在是真的不在乎。”
李白养了几日伤,开始奔波在破庙和梓香楼,在破庙中他受到的是尊敬,在金陵城梓香楼却受到千夫所指。
终日和乞丐为伍,胸无大志;沉醉于女人乡中,无所事事。所有人都这样评价李白,为数不多的相信了李白的人也终究对李白失望。
他们不知这一句话,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他教了一帮可爱的学生,结识了一群有真性情的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