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你别乱说,我哪有!”
经萧婉一提醒,让孙大梅一下子想起了上次她和张兴发学着郭娟的样子说话的事,结果被她家张兴发很少有的狼性大发的狠狠的“收拾”了一通。
想到这里,不由脸色“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怎么,想起来了?哈哈哈”萧婉今天已经笑的感觉肚皮都不舒服起来。
“才没有不是,我是说哎呀我家里还有些事,我先回去了!”孙大梅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转身就往家逃。
“妈,我要去婶婶家!”黑子在后面喊。
“去吧、去吧”孙大梅连头都没回,朝着后面摆了一下手,就钻进了自家的屋内。
“走,我们也回屋去!”把孙大梅逗的落荒而逃,萧婉觉得特有成就感,牵着黑子的手,回了自己家。
进了家,安排好黑子让他画画,萧婉拿起了课本。
忙了这么多天,到现在才有时间拿起课本来温习,也是
到了这个时候,萧婉好像才能放松一下大脑。
是的,也只有在学习的时候,才是萧婉能忘却外界的一切干扰,最为轻松的时刻。这不是萧婉重生回来所开的外挂,而是她前世今生一直都是如此。
要说好些的就是这一世好像比前世的记忆力更强了一些,别的还真的没有。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人不怎么会去那么的努力,在学习上却总是一路领先的原因,那就是天生对学习这方面就多了很多人所不及的天赋。
萧婉有时甚至会想,如果让她重生的更早些,比如说是几岁的时候或者即便不是重生的话,如果换个教学条件稍好些的学校,她可能连续跳级的可能性都会有。
学习了一个多小时后,也快要到了准备晚饭的时间。
不用说,晚饭肯定是要在孙大梅家解决的。萧婉进了厨房去做准备,全是从老家带回的那些吃食,准备起来也比较简单。
黑子就围在萧婉的身边,萧婉每弄一样东西,只要是现在能入口的,定会边弄边喂给黑子吃。等到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基本已经把黑子的小肚子给填了个饱。
和黑子俩端着一大盆各种各样的吃食,一起到了孙大梅家。
“叶子妹妹,你这准备的也太多了些吧!”看着那满满一大盆的各种肉食,孙大梅惊的直瞪眼。
可以说,季春雷他们三家所有吃到的好吃的肉食一类的食品,基本都是出自于萧婉家。
虽说卫寒川与季春雷和张兴发三个人是生死的兄弟,萧婉也不许孙大梅和她气,但孙大梅心里总是会觉得特别的过意不去。
“不多,这些男人体力消耗的大,食量也比普通人会大一些,让他们多吃些肉没关系。”萧婉每次都能看出孙大梅的不好意思,却每次都是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不过是些吃的东西,都是卫寒川的兄弟,而她又和孙大梅相处的这么好,萧婉丝毫不计较这些。
知道卫寒川他们会按时的回来,所以萧婉和孙大梅两个人便在几个人马上要到家时把大部分的菜都做好端上了桌。
“我爸他们回来了!”外面的车一响,黑子就蹦跳着跑到了门口。
“还真准时!”萧婉看了看表笑了笑。
“叶子妹妹终于回来了!”跟在卫寒川身后的张兴发一进屋,看到萧婉再闻到满屋的香味儿就是一脸的笑。
“叶子妹妹回来了!”紧随其后的季春雷都露出了笑容来。
“是,回来了!”萧婉笑盈盈的迎出来。
“嫂子好!”另一道令萧婉有些熟悉的声音也随后的响起。
萧婉抬头看了看,脸色立即就是一白,人也愣在那里。
“叶子”卫寒川第一时间就已发现小媳妇的不对劲,而且也知道她是为什么不对劲,立即站到了萧婉的身边。
“哦对对不起,我没事。呵呵万成彬,你好!”卫寒川的一声轻呼,令萧婉立即回过神来。
这还是自卫寒川出院后,她第一次见到万成彬。刚刚的失神,是因为在见到这个人的第一瞬间让萧婉想起了卫寒川所经历过的那次生死。
而这,却是萧婉至今都无法从心里抺去的阴影,不能触及,一触碰,便是一种椎心刺骨的疼痛。
而那次与死神的擦肩,正是为了救这名战士,也就叫万成彬的人。
不过,当萧婉回过神后才注意到,这个人的军衔也已经得到了提升,是一个上尉的军衔。
但是这个人年龄是比卫寒川还要大些的,被这样的人给叫嫂子,萧婉总觉得有些别扭。
不过也是没办法,这个有些似不成文的规定,对军嫂的们的叫法,一般都是按照男人们的职衔来称呼的。
“哇!真香就盼着叶子妹妹回来呢!你一回来,我们天天都能过年呀!”张兴发大声嚷嚷着,伸手就要去抓桌上的酱肉。
“爸爸您还没洗手!”黑子像个小监察一样,跳到跟前眼睛直直的盯着张兴发伸出去的那只手。
“哦呵呵我在回来之前洗过了!”被儿子指出老子的错误来,张兴发的老脸有些发热。
“瞧你那点儿出息,还不如一个孩子。”季春雷很不屑的看了张兴发一眼。
“你有出息,一会儿吃饭的时候这些好吃的你一口都别动啊!”张兴发在往回找场子。
“你说了算?”季春雷凉凉的眼神里,透着威胁。
“这什么世道呀!啊?姓季的,你可不要忘了,这是我家是我家!”张兴发气的要跳脚。
“那又怎样?”季春雷眼里的轻蔑,足以令张兴发现在就想立即灭了他。
但是理智的权衡了一下,张兴发还是识趣的选择了放弃,如果真动起手来,他知道,被灭的那个绝对是他。
“嗯好吃,真是一绝!叶子妹妹的手艺,绝对的堪比超一级的大厨呀!嗯太好吃了!”一坐下来吃上,张兴发早已忘记了刚刚的郁闷,边吃边满口的称赞。
“这个傻半鸡,在我们老家那边也有的,记得小时候家里穷的吃不上荤腥,每到了冬天的时候,我就会和村里的小伙伴一起到山上去打这傻半鸡回来,想着改善一下。
可谁知,每次费尽辛苦打回来的傻半鸡,全被我爷被我爷爷拿来下了酒,根本轮不到我们吃上一口。
几次下来都是如此,那时我妈还活着,看着我们几兄弟闻着厨房里的香味儿可怜巴巴的快要流口水的样子,就在做熟的时候偷偷的塞给我们每个人一口。
等把其余的端到桌上去后,爷爷不知怎么的,他就能发觉肉少了几块,于是便大骂我们是饿死鬼投的胎,还骂我妈是
到后来骂着骂着竟然还拿枊条抽我妈,我爸就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
我们那时还小,爷爷就是我们家的一家之主,他就是天,说的话和做的事不许任何人反驳。
所以虽然我心里恨着,却只能上前帮我妈挡着爷爷的抽打。
再后来我们兄弟几个就偷偷的带了盐,又带了火柴,再打到傻半鸡或是麻雀一类的后,就悄悄的在山上烧了吃完再回来。
有时我还会藏起一块肉来,回家后趁着我妈在外面干活或是其他人没在的时候,偷偷的塞进她的嘴里。
每当那时,我才会发现我妈发自心底的笑容。
只是她走的太早了,从没有享受过一天的幸福。”
季春雷也是因为喝了几杯酒,也许更是因为看到萧婉与卫寒川那时不时情浓蜜意的眼光流转让他这个情绪一直都极为内敛的人,突生出许多的感触。
“不,你母亲她是幸福过的,在看到你们出生的那刻、陪伴你们成长的整个过程,还有你们在吃着她亲手所做的饭菜、穿着她一针一线所缝制的衣服的时候
当然,更幸福的是当你把自己舍不得吃而留下来的那一小块肉塞进她嘴里的时候。
还有,你如果过得幸福,即便她已经不在这个人世,却仍是她最大的幸福。”
萧婉最受不得男人这种极具情感的表述,比女人的哭泣还来的让人心里难受。
“看来你小的时候你妈肯定没怎么揍过你,我小的时候,可是没少挨我老娘的抽的。狠的时候抽的我睡觉时都不敢平躺着,那后背全是枊条的印子呀!”
为了缓和气氛,张兴发故意苦着脸的抱怨。
“你这样的,挨揍也是正常。”卫寒川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张兴发,声音透着无比的冷清。
“噗哧!”萧婉一下就乐了出来。
“我这样的怎了?我说老卫,可别光顾着说我,就你这样的,小时候肯定比我挨揍的还要多。”张兴发又被打击了一次,立即瞪眼。
“哼!”卫寒川表示不屑。
“你你这是一个什么表情?告诉你老卫,别仗着你身手好就总这样的在精神和**上双重的打击和摧残我,你们这样可不厚道。”
张兴发是看着卫寒川和季春雷两个人说这些话的。
“不服?”卫寒川的眼神里满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