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是更晚!”李乐之马上就回应了一句。
“我……那个……我……”王馨的脸一片通红,支吾着,不知要说什么好。
“小肉干,我们睡吧!”萧婉直直的看着王馨,冷幽幽的叫了一声李乐之,随后站起身来,爬到了自己的上铺。
“那个……萧婉……小肉干……你们……生我的气了?”王馨的声音里,透着十二分的小心。
“你说呢?”李乐之面色不是很好,又给了王馨一句后,也转过身踢掉脚上的鞋子,躺到了床上。
“你们……我……”见萧婉和李乐之都不再理她,并且全都给了她一个后背,王馨咬了咬唇,神情黯淡下来。
“麻烦尽快把灯关掉。”李乐之的声音里就透着火气,说着还用力的拉扯了下被子。
“哦……”过了好一会儿,王馨才轻轻的应了一声,随之把灯按灭。
于是黑暗中,萧婉和李乐之都躺在她们各自的床上,只有王馨,愣愣的站在地中间,神情由开始的黯然,变为了谁都看不见的羞愧。
“睡觉吧!我们也只是关心你,担心你会被……算了,睡吧!”黑暗中,萧婉的声音欲言又止。
“我……对不起,萧婉……小肉干……让你们担心了!我是和他们是好几个人一起的,所以……不会有什么事的。”王馨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看来我们的担心是一点儿用都没有啊!即便你人没事,但是心有事啊!我们能管住你的人,也管不住你的心啊!
唉!小五,你这样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呀!
就算是看了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我都不敢谈什么恋爱了,这是一入情渊深似海呀!而且是苦海,好像还让人回不了头的样子。
所以……我还是算了吧!孤家寡人一个,倒也落得个清闲。”
李乐之说着说着,就由床上坐了起来,并且还摇头晃脑的,表现出一副感触良深的样子。
“小肉干说的对,我们再怎么担心,再怎么阻止你都没多大的用处,关键是你管不住自己的心,这也是最最可怕的。
以后对于这件事我们也会尽量的少说话,你自己做决定吧!”
听了李乐之的话,萧婉极力的忍住已经到了嘴边的笑意,也亏得没有开灯,所以让人看不到她忍到有些抽动的嘴角,但是声音听起来倒是没什么异样。
“我……我可能真的需要些时间。”王馨说的连自己都不能确定。
“你不是需要时间的问题,而是需要管住自己的心,以及管住自己的行为的问题,不要让那个渣子有可趁之机。”李乐之恨的牙直痒痒,没好气儿的朝着王馨吼了一通。
“算了小肉干,我们虽然是小五最好的朋友,但有些话,我们也只能言尽于此。她的事,还得由她自己做决断。”萧婉说了李乐之几句后,转过身去,再不发言。
“小五,你这样……不会失去我们,但是你会失去自己的!不,我说错了,你现在已经是正处于失去自己的路上,很危险呀!
唉!你这娃呀……
算了,我也不说了,睡觉!”
李乐之又摇着头叹息了好一会儿,这才躺了下去。
王馨“……”
一个人又在地中间站了好久,才合衣的躺到了床上。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萧婉和李乐之发现,王馨的眼睛是肿的。
两个人相互的看了一眼,谁都没再说王馨什么。
……
中午萧婉就接到左锦瑜的电话,这比她和卫戍国几人预料的还早了一些时间。不过事隔一天,左锦瑜就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萧婉,你……和老爷子他们说了吗?”左锦瑜的声音里就透着下老脸来的难堪。
“没有,我这段时间比较忙。”萧婉连个原由都懒的和左锦瑜多讲,让左锦瑜听着就是在敷衍。
“那你能不能在下午放学后回去一趟呀!”左锦瑜没有放弃。
“这还真不行,没时间。”萧婉语气坚定。
“你……”左锦瑜说不出话来。
“我还有事,先挂了!”萧婉利落的挂断电话,然后哼着歌儿上楼去睡午觉。
……
第二天,又是中午的时间,萧婉再次接到左锦瑜的电话。
“萧婉……你今天能回大院儿去吗?”左锦瑜的声音,比昨天来的还要低柔。
“不回去!”萧婉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还那么忙?我听说……现在不是正在考试吗!到了考试的阶段,你们的时间不是就会更多起来的吗?”显然,左锦瑜已经打听了清楚。
“是呀!但那是别人,我却是很忙的。”萧婉又是这样轻描淡写的回应。
“你……为什么?”左锦瑜的声音让萧婉听出了发颤。
“没什么为什么,我就是忙。”萧婉的回答,真的有能把人气疯的可能。
“你……我……”这样的萧婉,让左锦瑜只有想吐血的份儿,大脑也是嗡嗡作响,哪里还能有办法对付她。
拿这样的萧婉毫无办法,接下来的时间里,左锦瑜也只得每天一个电话找萧婉。
但萧婉又怎会让左锦瑜心里舒服到,要么就是巧妙的躲过接电话的时间,要么就是故意的让李乐之她们说她不在,一连三天都没有接过左锦瑜的电话。
左锦瑜没办法,后来干脆让卫寒悠到学校来直接堵萧婉。
对于她们这样的招数,萧婉也早就预料的万分不差,所以其结果当然是卫寒悠连续跑了两天也没能抓到萧婉。
后来左锦瑜干脆就一天两三个电话的找萧婉。幸亏是和宿管阿姨的关系好,萧婉就告诉了宿管阿姨,只要是左锦瑜的声音,就直接告诉她说“萧婉不在!”
直到到了元旦的前两天,萧婉能想象到左锦瑜已经快被她折磨的疯掉的时候,才接了左锦瑜的电话。
“萧婉……这么多天,你竟然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一个,你……”左锦瑜的声音里,隐藏着似乎用她毕生的克制力才能发出的稍显平缓的语气。
“您又给我打电话了吗?我不知道呀!”萧婉惊讶的语气让人可以听出明显的夸张。
“你……我每天都在给你打电话,悠悠也去找了你两天,一直就没有得到你的消息。你真的就那么的忙?”左锦瑜已经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当然,我现在就是这么的忙呀!我要比同班的大部分同学多考上一倍的科目,您说我能不忙吗?
您什么意思……您的意思是说我不见人影是去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最后的这句话,不是萧婉故意气左锦瑜才说出来的,以她对于左锦瑜的了解,左锦瑜在将来或是不久的某一天,也许真的会拿这个出来说事。
“你又乱说什么,我哪里有这个意思了!”左锦瑜的语气里,已经带了让人识破心思的心虚。
“那就好,不然再弄错些照片什么的,岂不又是出了一场笑话儿。”萧婉随后一句极为讽刺的话就出了口。
“你……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当时不是也证实是个误会吗!你看你,到现在还记恨着这件事。再说我们上次不是都说好的,过去的事就让它都过去的吗?
我明白了,你是因为这件事,一直在恨着悠悠我们俩,对吗?”
左锦瑜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不,您这样说的一点儿也不恰当。不应该说是‘记恨’,而应该是‘记住’才对,这么好笑的笑话儿,怎么能让人轻易的忘记呢!
而且我这个人,从不会做和自己过不去的事,那就是不会去整天想着谁对我好不好、评价如何、是否喜欢我……
还有我之前和您说过的,更不会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
只要我和卫寒川过得幸福、活的自在,所有疼爱我、对我好的人都能过得快乐平安,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和快乐了。
所以,您想多了!”
好像是无意一般,但萧婉说出的话,对于左锦瑜来说却又是一句接一句的讽刺与嘲笑。
“好吧!是我想多了。
萧婉,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和老爷子他们去说?
我找了你一次又一次,也和你说了无数次的好话,即便不说你是川子的媳妇、我的儿媳,就算是一个陌生人,你也应该会答应我这个岁数是你长辈的人的请求的吧!
而且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一家人又哪里有不闹任何矛盾的时候。即便是如你所说,以后我们减少交集,但总是要会经常的聚在一个屋檐下的吧!
既然你说不记恨我和悠悠,可你现在却迟迟的不开口,这样下去,要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呢?”
这段时间以来,左锦瑜已不止是失落、烦闷、气愤和不平那么简单,而是多了一重的疲惫与无奈。而这两点,自然是来自于萧婉。
萧婉已经把她拖的有了种身心憔悴的感觉,偏偏她又对萧婉的行为毫无任何的办法,左锦瑜现是怎么也不敢再招惹萧婉的。
萧婉如今可以说在左锦瑜与卫寒悠的眼里,就是一个妖精、一个满脑子都充斥着诡计与奸诈的带有令人可怕色彩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