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倒是少见你。”谢昀季回到书房见到正喝茶的陌尚尘出声道。
“你不是要同蛊毒培养感情吗,我自然不能天天出现在你们面前讨你嫌咯。就怕你到时候下不去手…”陌尚尘待怀安带上书房的门后笑嗔道,说到后半句却带着一丝正经。
“尚尘,本王看起来像是会手下留情的人?”谢昀季并没有直接回复陌尚尘的问话而是问道。
“这样也好,本不该牵挂又何必惹一身浮尘。”后一句听谢昀季喃喃自语道。
“昀季,我们找不到那人,但只要有琉璃在,你这站立之日就有可盼之期。”
陌尚尘吃着桌上摆放的糕点没听到谢昀季的后一句悠闲的说道。
“旻朝虽只立了左相,但晋国侯爷的位置在朝中是心照不宣的等同于右相的位置。这几年晋国侯府一直被前左相打压,这次孙佳容回宫晋国侯府应不会让她过的轻松。先前回了趟雪域,依云景飞的意思倒有要在旻朝中安排自己的势力的意思。”陌尚尘呷了口茶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云景飞想拉拢孙佳容?还是孙佳容的这次回宫跟云景飞有关?”
谢昀季手指轻敲轮椅靠手若有所思道。
“我倒觉得云景飞想要的是右相的位置。”陌尚尘优哉游哉的拿过医药箱说道。
“他拿不下右相的位置。”谢昀季并不在意这想法便敢直接断言道。
就算谢昀季再怎么想跟谢昀逸争夺这皇位,但说到底旻朝毕竟是他和谢昀逸共同的国,他们就算争的你死我活也好,却都不容许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局面出现,这就是为什么他谢昀季选的朝中重要官职替代人选,是那些早该替换已**的官员,选的任职人选亦都是那些为人刚正不阿的清廉之人。而这也是云景飞不懂的,为何谢昀逸拿不到龙纹虎符却还能容忍他谢昀季在盛京安稳度过两年,谢昀季和谢昀逸两人虽谈不上深切里解不开的血脉关系,但一国之脉连着的那心底对家国的守护却是外人无法动摇的。龙纹虎符一直是旻朝保卫军的世代相传,怎能让它消失又或流落他人之手?
只不过如今旻朝内里已为疲软之局明里暗斗,似云景飞等想钻空子的人,倒不得不防。
“你是不是还认为当年那个下蛊的人是谢昀逸安排的?”陌尚尘提谢昀季把着脉说道。
“这两年与他大交道,看他的反应不像是知道此事。”谢昀季回想过往与谢昀逸的事说道。
“好生奇怪,那人怎么就突然人间蒸发了,就像从来没出现过。”陌尚尘回想起当年的事仍然是不解,如果找到了那人,也许就不需要去拉容貌相似的琉璃那无辜的人下水了吧。
茯苓院。
“阿黎,我见你今晚没怎么吃几口给你做了碗面,你多少吃点别伤着胃。”倪琴推开黎羽的房门端来一碗肉末汤细面放到撑着下巴在思考事情的黎羽面前说道。
“倪琴,姑母还是执意要搬到茯苓院来住吗?”黎羽接过倪琴递给自己的筷子问道。
“嗯。王爷先前让人给姑母整理好了别院但姑母执意便又搬回了茯苓院,说在这里好就近照顾你和王爷两人,还说,希望你和王爷和和美美的。”倪琴寻了黎羽一旁的位置坐下道。
见黎羽多少吃了口,莫问提着的心似乎定了定,她没想害她,可是她就是见不惯王爷对面前这人的不一样。莫问在汤面里放了一定剂量的毒草汁,她知道黎羽很信任倪琴,她打算这样每天的一点点的剂量能让黎羽出现一种越发身体不适然后病逝的假象,等到黎羽离开这人世间还有谁会想到黎羽的病逝跟她有关系。
两人本是好好聊着天,却见倪琴突然跪下委屈道:“阿黎,让倪琴留下来陪着你好不好?”
黎羽不解倪琴这突然间的行为放下了筷子想扶起跪着的倪琴,但倪琴却执意不起泪眼朦胧。
“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在我身边陪着吗?”黎羽见她难过拿出帕子替莫问擦去泪水问道。
“倪琴,不敢说。阿黎,倪琴真的不想离开你的身边。”莫问仍是跪着抽泣道。
“是谁要赶你走?有我在,你别怕,直说便是。”黎羽见倪琴情绪不稳定安慰说道。
“……是…是王爷…”见莫问低头不敢看黎羽害怕神态表现十足的说道。
“谢昀季?”黎羽听到莫问口中说的人,轻蹙眉不解的呢喃了声。
黎羽听闻倪琴说的话,心中很是不解,谢昀季为什么要赶倪琴走,难道这是上次进宫倪琴没一同前往的原因?谢昀季在关于她的事上,到底还有多少隐瞒着她…
“你可知道王爷为什么要赶你走?”黎羽扶起倪琴坐下提她擦拭似有似无的泪水问道。
“倪琴不知…阿黎,倪琴不想离开你的身边。要是倪琴走了,以后谁来真心照顾阿黎。”
莫问轻摇了摇头,似是说到动情处情绪又开始抽泣起来。
“你别哭,没事的,王爷他也就是开开玩笑,我不会让他赶你出府的。”黎羽眉心打结替莫问拍着背安慰的说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她心中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屋里黎羽和倪琴正谈着,柳氏敲了敲门霏也没等黎羽唤请进便直接大喇喇来到屋里。
“姑母没打扰到你们谈话吧?”柳氏看着眼睛红红的莫问站起身回过脸去擦泪水不禁问道。
黎羽起身给柳氏倒了杯茶递给柳氏不答反问道:“姑母来找如雲是有什么事吗?”
柳氏笑嘻嘻的接过黎羽给自己递来的茶杯坐下道:“你我姑侄久不见,姑母来找你话家常。”
擦掉泪水仍红着眼睛的莫问收了桌上摆放着盛了汤面碗微行礼便出了卧房。
“姑母一家早年久处盛京是见过世面的人,您看雲儿捡的这石头拿去雕琢成玉可好?”黎羽从里间取了先前从原主一直随身携带的琴上解下的玉佩拿给柳氏查看。那玉佩呈朴拙无奇如果不是被雕刻了外形,不清楚的会以为这是哪里捡来的石头。
依柳氏先前在皇宫同她所聊,是说她早年随夫家一同去了盛京赶考,但考试落了榜后便拿着身上仅剩的积蓄和与同窗之人借的银两在三朝巷开了家琴行,只是琴行的生意不太好又加之柳氏的夫君后来卷了钱落跑才会导致柳氏后来被追债的人追赶而不甚滚下山外也才有了后来被孙佳容救起的事。又不想原主的父亲担心,便只写了封安好信寄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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