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哥,文理受伤没有跟我说,明媛也没有跟我说,您也没有提过,我没有文理的数据,他伤得严重吗,有没有去明媛那里看看?”王熙河不停地问。
喻景怀等王熙河渐渐冷静下来才开口:“问题的重点是文理受伤吗?今天是文理受了伤,那江南要是受伤呢,大东要是受伤你就都不着急吗?根本问题出自你们的队伍,你们总共三个人,人家一个队就五个人,击杀他们根本不成问题,别说击杀,围剿都绰绰有余,更别提人家1017组织的队员身上揣着什么你不知道的神仙外挂,上天遁地无所不能。”
王熙河抿了抿唇,一会儿纠结一会儿懊恼:“顾明睿什么时候才能加入我们小队?”
“现在大演练还没有结束,等大演练结束以后他才会过来加入队伍,而顾明睿加入的队伍只能是尖刀小队,我希望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喻景怀盯着王熙河的眼睛极为认真:“我的意思是说,纪成舟如果愿意放顾明睿离开,那顾明睿只能去一个地方就是尖刀小队,否则纪成舟凭什么放弃感情那么深的徒弟去加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队伍,更何况队伍里还有你这么一直菜鸟。而且,王熙河你别忘了,大演练的最后一项你可别忘了,还有一个大的比试,也许会让你们去宇宙里寻找一个已发现但未开发的基地,谁先占据那个基地的根据地,谁就赢了,所以你们跟顾明睿可能会站在对立面。而现在的重点就是,大演练结束以后你们小队一共最多只能是四个人,这两天数据掉得厉害,你还在家里悠闲地读书。”
“我请求归队。”王熙河立刻说道,像是想到自己被禁赛一样的可怜表情,脸色又慢慢落寞下来了。
其实喻景怀等的就是这句话,但是现在这句话等到了,也不能白让王熙河说了这句话:“那你两天以前不认真训练做了逃兵直接跑到暂居星球的事情就这么没事了吗?你哥罚顾明睿、方成和张壮壮他们三个人的体能,罚到吐,你不知道吧,江北惯着你,你也惯着你自己吗?做事为所欲为,犯了错晃着晃着就把这件事儿晃过去了,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王熙河早就站起来了,在说请求归队的时候就起身了,本来还是微微低头看着喻景怀的眼睛,现在被训斥到头都抬不起来,只能看着投影出来的3d地形图。
“这才是原始森林的一场比赛,江南他们在经典地图也吃了亏,总之,就有这么一个小队,总是在找他们麻烦,造成他们演习不顺利。”喻景怀总结了一下:“而且根据数据判断,这些家伙的数据不像是正常演习得出的数据,至于其他的你自己想好了,再来找我谈。”
喻景怀一本正经回到座位上开始看资料,3d地形图和那帮人的数据依旧在王熙河的位置上没有被打散。王熙河低头就能看到地形图上的脚程图,几乎一整场演习都是在朝安全区里跑,这种感觉只要想想也能感同身受,憋屈,愤怒。
“景怀哥,逃训是我的错,但我不是逃兵,希望景怀哥能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团结战友的。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荒唐。”
喻景怀打断王熙河的话,抬头盯着王熙河的眼睛,一直看到王熙河的目光又渐渐开始闪躲。
想让王熙河认识到错误,并且知道要团结战友,这的确是喻景怀的目的,但是喻景怀不需要王熙河被愤怒冲昏头脑。因为喻景怀清楚,王熙河就算跟江南、跟喻景东生气,也不会真的到了断绝关系的地步,反而互相还是十分在意的,他们之间缺乏的只是交流和信任,现在的关系甚至远远不及他们小时候。
而正常关系的疏远,王熙河的错误占了一半,江南跟喻景东性子直,但凡考虑问题都直来直往,这就更加快速点燃对方的怒火,炸得更快。
而王熙河要做到的是用一种正确的态度去面对战友,面对演习。王熙河的态度,就是所有问题的根源,喻景怀看腻了那种吊儿啦当自作主张的性子,这回,无论如何是要给王熙河掰正的,但绝对不是让王熙河变成队伍的傀儡。
“如果他们的做法是错误的,你难道也要听他们的再跟他们一起犯错吗?”喻景怀反问道。
“什么是错误的,我跟大东在认识事物上有分歧,所以造成我们两个关系现在有点僵。”王熙河耐心说道:“我有我的三观,大东有大东的三观,三观是不能论对错的,因为没有一个合适的道德标准,我在演习中喜欢单打独斗,大东喜欢团结起来,但是没有哪个标准就一定要求演习要团结或者分散,所以,景怀哥,很多时候我都没有办法去判断对错,每次我都是用自己的思想去判断,也许我的思想是错误的,大东的思想是正确的,毕竟他没有失忆,所以我觉得,如果想融入队伍,那我可以按照大东的思想行动。”
喻景怀蹙了蹙眉:“你的三观又不一定是错的,你为什么只想着去听别人的,而不是让别人听你的,你可是尖刀小队的队长。”
“以大东的能力,指挥,体能,精力,他完全更适合做尖刀小队的队长,我本来以为把毛宁拉进队伍里,这个队伍就是一直最完美的队伍。”王熙河先称赞了喻景东才接着回答问题:“至于您问我为什么是我听别人的而不是别人听我的,既然喻景东能正常演习,而我被禁赛,那我觉得大东应该是正确的,而只是错误的人才会被禁赛,否则为什么是大东在演习,而我只能学习?”
“啪!”喻景怀狠狠拍了一下书桌发出巨大的声响,就站在门边的段望忽然出现走到喻景怀面前:“师兄,您不能生气。王熙河,滚出去门口站着!”
这气生得太猝不及防了,王熙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陈述了自己的观点就会让人这么生气:“景怀哥,现在您应该知道了,因为我都不知道您是为什么生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