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景东专门花时间愣了一下,想了想喻景怀话里的意思,反应了半天以后眼睛里才溢出一丝不满,问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顾明睿好像没听出来喻景东话里的不满似的直接回应道,几乎没有一丝停顿回应道。其实顾明睿心里清楚,喻景怀是喻景东的逆鳞,这种事情别说是冤枉,就是怀疑也是不允许的,但是喻景怀的怀疑是有想法和推测,再说,他这样直接问出来虽然像是伤了兄弟感情,却无形间表示出自己的信任。
“你可以怀疑任何人,别扯上我哥。”喻景东沉声说了一句,回头扫视了所有人一圈,扭头就走。
江南跟着就准备拦人,顾明睿看了江南一眼,没作声。江南半起的身子和伸出去的手就这么顿住了,迟疑了一下,默默盯着顾明睿的眼睛。
或许在江南眼中,顾明睿总给他一种有的放矢的感觉,他就是有点担心,今天如果追出去了,说不定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顾明睿的眼睛就给了他这么一种感觉,一种重要的感觉。
“既然各位都有兴趣,那我也不愿意隐瞒,今天我就把话跟大家都说清楚,如果我们要长时间呆在一个队伍里的话,那很小小摩擦肯定是避免不了的,既然没有办法避免就提前做好及时止损的准备。”顾明睿站起身,脸上还有一些掩饰不住的疲惫,那张跟他们同龄的脸上看起来要世故很多,这像是顾明睿故意表现出来的似的,有一种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做个好人的准备:“景怀哥把我喊过去,说是要把王熙河送到关雪教官那里,用喻景东以前用的那把椅子去耗尽王熙河的精力,来尝试看看能不能找回记忆,或许以前的时候我还会觉得这个办法可能可行,但是现在我只觉得这个办法很鸡肋,像在鬼扯,如果王熙河真的坐上了那把椅子,那他就像是被我们握在手里的筹码,而我们将面临一场赌博,想尝试赌博的人是我们,可赌得却是王熙河的命。机缘巧合我和明媛发现了更合理的办法,然后现在王熙河恢复了记忆,身体出了精力有点损耗以外也完全没有问题,数据渐渐也提升上来了,那这个问题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需要团结起来一起去隐瞒这个王熙河已经找到记忆的事实。”
江南和文理的表情是明显的不相信,但是顾明睿说得有鼻子有眼,加上江南的确看到顾明睿朝教官宿舍去了一趟,那个时间点能呆在教官宿舍的人只有喻景怀,这明明令人怀疑,可所以的证据却都成立。
“我不会抹黑我的教官,只是实话实说。而且你们也该相信我的为人,我身为顾家的长子实在没必要为了某些东西去说谎,景怀哥找我是担心关雪对王熙河不利,如果电击耗尽了王熙河的精力而没有复忆的迹象的话说不定关雪会为了我们总教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而我们总教手里能即是接受到关雪传来的数据,这数据我也能看到,景怀哥想避免让王熙河受伤。虽然他的确有把王熙河送到关雪教官那里的意思,但是我分析我不会是景怀哥的想法。”
“所以你问大东说他身后是不是有什么人。”王熙河回应道。
“这个是我已经肯定的,只是我没有猜到是谁,不过…怎么说呢,我当景怀哥的面推理的时候他忽然打断了我,我总觉得我快猜到是谁了。让王熙河去涉险,但是不愿意王熙河受伤,这给我一种没办法的一种枯竭感,但是我猜不到这个人是谁,我对王熙河这边的人际关系其实不算了解,所以我想不出来是谁。”顾明睿慢慢说道。
“首先我哥不可能。”江南认真说:“我父亲对我哥几乎算是不抱希望了,反正已经很久没有过问过我哥的事情了。”
“我觉得江北哥,花要哥和展权哥都不可能,景怀哥首先不会单飞,要单飞要不会来荒野基地了,那景怀哥身后首先不可能是尖刀小队里的谁。”文理分析道:“加上我知道展权哥对这些事情不了解,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们接收过什么异样的信息。”
王熙河就坐着一动不动听大家的分析,因为他还有点懵,在听到顾明睿说喻景怀要把他送到关雪手里的时候。王熙河是怕关雪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关雪总是能带给王熙河一种不安全感,别说坐在一起相处,就连接近王熙河都不愿意。而且王熙河还听到了新名词,喻景怀的那只椅子,后来被喻景东改装的椅子。
喻景东或许还有点天才的意思,能根据自己的需求改装喻景怀的东西。那会儿的喻景东才多大,在学校即便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也是个孩子,喻景怀是谁,是尖刀小队专业的医疗兵,平常还会参与计划和爆破之类的,是个正儿八经的优秀特种兵。王熙河不想做薛定谔的猫,也不想体验那支椅子,而身在医务室的顾明媛敏锐地发现,王熙河的精力数据忽然跌得很快。
顾明睿立刻就收到了消息,然后走到王熙河身旁就准备下意识去把脉。王熙河也能听到精力消失加快的声音,在顾明睿温暖的手捡起他冰凉的手的时候王熙河才忽然察觉,笑了笑:“没事,我就是感同身受了一下,好像没有喻景东勇敢,有点害怕。
王熙河刚刚的情况可能就是有点出神,出神的时候大脑的恢复就会被切断,而恐惧这种情况对现在还比较虚弱的王熙河来说的确有点太过耗费心力。顾明睿捏着王熙河的脉搏皱了皱眉:“没出息。”
“不是。”王熙河朝顾明睿浅浅笑一下,尽数展示自己的虚弱而毫不掩饰:“我不是害怕喻景东的椅子,我是害怕关雪,好像是被植入了心魔一样,看见关雪就会下意识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