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见过臧公,田校尉。”
王玢安心待在军营,坐收系统骑兵收割玉符的日子没多久,每天系统骑兵能收割上千玉符,同样王玢也得花一百左右的玉符来补充兵力。
王玢看着玉符一点点的增长,那滋味别提多美。
这日正数着玉符,臧洪突然来找王玢,说:臧旻有请,只是臧洪的脸色不太好看。
王玢识趣的没有去问,径直跟着臧洪前往臧旻的中军帐。
临进帐前,臧旻低声道:“如你觉得为难,大可拒绝,父亲不太为难你。”
王玢有些摸不着头脑,疾步跟着臧洪进入中军帐,帐内除了臧旻还有田晏。
臧旻一脸慎重,田晏看到王玢别有深意的一笑。
“不必多礼,且坐。”
“多谢臧公。”
王玢坐定,见臧旻沉默不语,田晏冷笑的看着臧旻跟王玢。
“不知臧公找某来所为何事?”
王玢开门见山问道。
“唔!”
臧旻不知该如何开口,或者此刻他心里正艰难的纠结着。
田晏见状道:“既然臧公觉得为难,那就由某来做这个恶人吧!王司马,某听说救某那日,有一支两百左右的怪异骑兵击溃千余鲜卑胡骑,才为王司马解了围,对不对?”
“正是。”
那日活着的人两百多人根本瞒不住,何况王玢也根本没想瞒。
“王司马,可认识这支骑兵属谁?”
田晏说着紧盯王玢的脸,似乎想在王玢脸上看出些什么,又道:“某可听说王司马那日相当有自信,能从千余鲜卑胡骑的包围圈中突围出来,到底是什么给了王司马如此信心。”
王玢心里猛地一咯噔,难道田晏看出些端倪?
后来一想,自己并没跟系统骑兵照面,田晏没可能会发现,他又不会读心术,他是在诈自己。
“不认识,可能那天是我运气好。”
王玢的话,田晏自然不信,可在臧旻父子来说,可能真是王玢运气好。
“既然王司马运气这么好,能不能去找到他们?”
田晏并不气馁继续道。
“找到他们?茫茫草原那么大,恐怕很难。”
王玢听到此,忙拒绝。
“很难,那就是有可能喽!”
田晏笑着问道。
“田校尉,草原那么大,你让王司马怎么去找,何况周围遍布鲜卑胡骑?出去找两百骑,那是让他去送死吗?”
臧洪见田晏如此不要脸皮的步步紧逼,有些忍不住气的呵斥道。
“子源,住嘴,你是怎么跟田校尉说话的,还不跟田校尉道歉。”
臧旻待臧洪说完立刻朝其喝道。
臧洪闻言,深呼吸几下,控制好情绪朝田晏道:“田校尉,洪刚才失礼了,还请校尉责罚。”
不说臧旻是田晏名义上的上司,单说这里是臧旻的中路军军营,田晏就不敢有太大脾气,打了个哈哈遮过去,你好,我好,大家好。
田晏之后又把目光投向王玢,道:“某曾听别说过一句话: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某相信王司马的运气,何况那支骑兵以两百大破一千鲜卑精骑,实力强大。”
“如今咱们被鲜卑主力围住,与夏校尉失联许久,臧公几次派斥候突围都毫无音讯,如果不派遣强力骑兵根本联络不上夏校尉。”
“联络不上夏校尉,某等就不能做下一步的应对,周围的鲜卑主力是虚,是实?还是想牵扯咱们,袭击师老兵疲的夏校尉部,还是想空耗咱们得粮草,待咱们粮尽再进攻,夏校尉部是否还存在?”
“骑兵派出去的少,也无济于事,如派出去多,正好被鲜卑胡骑各个击破,故此这些问题非那支骑兵不可解决。”
田晏一口气说出很多。
臧洪皱眉不说话,父亲的确派过多支骑兵出去,可都如泥牛入海,哪怕高达两百的护匈奴营精锐。
难道只能靠那支骑兵?
明眼人都知道去寻找那支骑兵,再率那支不知名的骑兵从数万,或者十数万鲜卑胡骑的包围中突围出去,无疑是痴人说梦。
而这主意就是田晏让王玢去送死,可他的理由还那么光明正大,如果不是王玢博学多才,臧旻早下定决心让王玢试一试。
去,不去?
田晏饶有兴趣的看向王玢,臧旻也有些期冀的目光。
普通人率两百骑兵,无疑是去送死,可王玢有系统在手,只有玉符足够,这两百系统骑兵就会源源不断出现。
只有系统骑兵源源不断,玉符就不会断绝,这就成为一个闭环。
这任务看似危险,其实只要王玢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并无其他危险。
再说收益,系统骑兵的收割不说,如果突围出去找到夏育部,让夏育跟臧旻部汇合,哪怕靠近,王玢就能收到夏育部杀戮及被杀而得到的玉符。
夏育部有万人拼死一战也能杀个万把,这可是两万玉符的收益。
两万玉符,可相当于两万系统骑兵,哪怕是迅速加入战场,也能召唤出一万系统骑兵,这买卖好像怎么算都不吃亏啊!
“某或可一试。”
王玢有些谦虚的说道。
“子凡,可要想好。”
臧洪闻言忙劝道。
王玢看到臧洪关切的眼神,忙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道:“使君,某想好了,可以出营寻找这支骑兵,突出重围,寻找夏校尉部!”
“军中可无戏言?”
田晏笑了,臧旻有些满意又有些舍不得,这可是大才,如今死了,太可惜。
然田晏说的没错,找不到夏育,他就是孤军,如果夏育再因焦急被鲜卑胡骑击破,他就是死军。
一个大才跟一万胡骑与两万民夫间,臧旻心里的天平瞬间偏向三万人,可听到王玢愿意去死,心里又偏向王玢。
其实派不派又有什么区别,可他内心深处有一丝希望:也许这次王玢还能给自己带来惊喜。
可,真的可能吗?
臧旻不报任何希望。
同样对于田晏立军令状的事充耳不闻,只是道:“吾最多只能给你五百骑,军中之人可随便你挑选。”
王玢真的不需要这么多人,他最怕人多眼杂,道:“某只要皇甫一屯便可,只求使君把人配齐,装备、武器补齐。”
“好,没问题,人找稚叔去要,辎重,自己去找德宗要。”
臧旻全部满足,又说了句:“吾等你回来,摆庆功宴。”
臧旻最上这么说,心里却没报一丝希望。
“多谢使君,这庆功酒某喝定了。”
王玢看着田晏那有些小人得志的笑容,故意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