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动!”
昏厥中的王玢趁看守自己的几个夏育护卫睡着时召唤出系统骑兵将他们制住,其实王玢并没昏迷,只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假装昏迷。
王玢醒来,将捆缚住的郝萌解开。
“司马,咱们拼死把夏校尉救出,他为何如此对付你我?”
郝萌郁闷不已的喝道。
王玢亦摇头,田晏不待见自己,是因为王玢折了他的面子,可对夏育,王玢不觉有什么做的不妥的地方,难道是火烧粮库的功劳太大,夏育眼红了?
王玢大脑一阵混乱,问夏育的护卫,他们也不明所以,何况夏育临走让他们保护王玢离开。
夏育不想杀自己,那为何打晕自己?
难道仅仅不想让自己回臧旻大营?
难道夏育有什么阴谋吗?
王玢突然想起三将俱败,难道夏育在设计臧旻,可又为何?
王玢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可这就是政治,战争是为政治服务的。
不行,某得去见臧旻。
王玢决定冒险去见臧旻,可还没靠近军营,就有一队骑士出营,为首的正是田乐。
田乐看着王玢是惊喜交加,好一阵后,道:“王司马,你还活着真好。”
“田军侯,能看到你活着,也很好。”
王玢道:“某想去见臧使君。”
田乐摇头,道:“司马恐不知某的使命。”
王玢一愣,田乐又道:“奉校尉令,欲杀司马。”
“为何?”
“不知,”
王玢跟田乐对话间,两百系统骑兵已架起长枪,准备跟田乐来个对冲。
田乐摆手,道:“司马,速率部离去吧!明日是回汉境最好的时机。”
田乐说完,率部离去。
王玢看着近在眼前的汉军营,之前自己还是受人尊敬的司马,他不知为何自己战功赫赫,怎么就成了必杀之人?
或许,这就是政治。
这就是寄人篱下,为人卖命的悲剧。
出草原后,我要为自己而战,想杀我的,必先杀尽我身边的系统骑兵。
只要有玉符,系统骑兵杀得尽吗?
系统骑兵还活着就会持续有战争。
有战争,就有玉符。
“咱们走。”
王玢已率部离开,王玢对郝萌道:“郝队率,你是回军营,还是跟着某。”
郝萌不傻,他已经看出这两百系统骑兵的不同之处,只要跟着王玢就会有出头之地,而回去,单凭他是王玢麾下,可能就会被杀。
郝萌迅速做了决定:“某愿追随司马,至死方休。”
王玢忙扶起郝萌,道:“别喊司马,某已不是司马,你也不是队率,放心,你不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
王玢决定出草原后,立即回朔方大本营,只要建立城主府,系统的威力会越来越大,自己的势力也会越来越大,到时候少不了有人替自己掌管非系统士兵。
不过出草原前,王玢得先接受臧旻所部兵败而得到玉符。
翌日,臧旻部饱餐一顿,周围遍布鲜卑胡骑的身影,这下更印证夏育的说辞。
夏育、田晏各自率部冲出,周围的鲜卑胡骑一触即溃,臧旻随即拔营而出。
檀石槐听到斥候传来的消息,不可思议的看向魏礼,问道:“先生,为何臧旻不退反进?如今局势已明,某是臧旻当速退!”
魏礼冷笑道:“大单于,这恐怕就是阉党之辈的阴谋,不过正合单于之意不是吗?如今三部鲜卑贵族皆至,单于当正面击溃汉军,以扬单于军威,此战后,某看还有敢拂单于虎威。”
檀石槐闻言点头,抚须道:“的确到了该展示军威的时刻,让所有人都知道当本单于敌人的下场,来人,去送战书。三日后,决战。”
三日后,两军对峙。
臧旻按田晏所言以民夫为中军,田晏率护匈奴营在右,夏育率匈奴胡骑在左。
檀石槐坐镇中军,以拓拔盖等西部鲜卑数万在左翼,柯最暂代东部鲜卑大人率部族众数万,以宴荔游率一万五千狼骑为先锋。
在鼓声跟号角声中,臧旻督率两万民夫跟宴荔游所率狼骑战在一起,民夫以长戟、大盾防守。
战事胶着,田晏、夏育在鏖战时率部杀出,柯最、拓拔盖各自交战,两部虽然各自数万众,可在精锐的护匈奴营及匈奴胡骑铁蹄下不堪一击。
两营迅速突进中部,不是约好的回护中军,而是朝大纛下的檀石槐攻去。
田晏的计划就是舍弃中军击杀檀石槐,纵然鲜卑徒有十数万控弦,也都是待宰的羔羊,田晏、夏育二人也能抹去战败的罪责。
鲜卑诸贵族见状纷纷劝檀石槐暂避其锋。
檀石槐见二人率部不仅不退,反而大笑着对魏礼道:“果然不出先生所料。”
檀石槐振臂大呼道:“儿郎们,随某杀过去!”
檀石槐以轲比能为前锋,自己率部在后。
轲比能前锋全是身穿铁甲,强弓劲弩、铁戟、缳首刀、钩镶盾。
檀石槐经历粮库被烧后明白不是轲比能无能,而是敌军太强悍,在损失诸多精骑后学精,全部按那支精骑武装自己的狼骑中的精锐,号为天狼骑。
这支天狼骑的精锐本该有宴荔游掌管,可那日宴荔游的表现让檀石槐大失所望,而被诸人鄙视的轲比能一跃成为这支精骑的千夫长。
这支几乎已有几分甲骑具装的鲜卑重骑兵骑被这样打造出来,而他的第一战注定是血腥的。
善骑的鲜卑胡骑,纵然没有马镫也能百分百发挥重骑兵的威力。
天狼骑跟护匈奴营初一交锋,护匈奴营就吃了一个大闷亏,近距离下箭矢发挥不了作用,天狼骑的手弩让护匈奴营损失不少。
之后的长戟更是让不少护匈奴营将士被冲撞下马,接下来才是真刀真枪的对战。
精锐的护匈奴营将士终于被集整个鲜卑帝国打造出来的天狼骑撞翻。
田晏总觉得这作战方式哪见过,可又想不起。
田晏一旁的田乐拉起田晏的战马就走,这样的精锐的鲜卑精骑,护匈奴营不是对手。
“某不走,不走!”
田晏奋力摆脱田乐的拉扯,大喊。
这是田晏拼死一战的最后的本钱,他不想就这么丢弃。
田乐跟其亲卫奋力将其拖走。
而另一边近两倍于己的鲜卑精骑围攻,疲惫又恐惧的匈奴胡骑只坚持半个时辰便崩溃,而最后崩溃却是臧旻的民夫营。
田晏、夏育战后撤出战场,在轲比能、宴荔游及东、西两部精锐的攻击下才最终大溃。
兵败如山倒,夏育、田晏、醯落一路狂奔,部族、兵士皆被抛之脑后。
王玢在又接受近两万玉符后亦率部离去,便走便接受玉符。
熹平六年,大汉最后一次大规模对外战争以全军覆没而结束,这代表着大汉彻底失去安稳的边境,从此陷入多边战争的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