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者追逐,很是怪异的一幕。
承德将军未曾听到知府李延的呼喊似的,急急拍着马鞭又忽然的坠落,好似从马背上掉了下来一般,只是在最后一刻平稳的落在地上,接着也不曾起身,而是直接单膝跪在地上,恭敬道。
“杭州驻防将军见过贝勒爷,贝勒爷安好!”
承德身后同样蹿出两个人影,明黄明黄的衣服十分闪耀,从包裹里取出黄马褂,直接恭敬的比划在林曜身前,此时谁还注意那黄马褂上有一滩子水迹。
“此乃大清爱新觉罗·绵曜贝勒爷,知府大人和各位县令大人还不拜见?”
虎尔哈清冷的眼神盯着在场所有的人,厚重的声音如一击重锤轰打在每一个人的心口。
“贝……贝勒爷?”
哐当,衙役们手上的刀佛刀棍落了一地,可怜兮兮的盯着知府大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对于名讳记不住也听不清,可贝勒爷三个字却是如雷贯耳,街道上的百姓揉着眼睛,看着承德将军跪倒的身影,又瞧瞧同自己一样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的知府大人,这心儿莫名波动,唯有长长吐一口气才能让这心不那么充实。
梁捕头拼命的止着咳嗽,他被口水噎住了,哪怕如此,一双眼睛依旧不可置信的瞧着林曜。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怎么就是贝勒爷?
想到那些日子他是如何欺凌他的,又是如何用棒子敲晕他的,更是又如何想要嫁祸给他的,如今……那额头上的青包不还直愣愣的挺立着么!
梁捕头身子瘫软在地上,牙关直颤,又一拳头砸在地上显得很不甘心。
她身边的云儿呆呆傻傻的望着,看着那明晃晃尊贵的颜色,她笑了笑,她知道自个猜测的没错,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越来越遥不可及。
陆师爷的胡子被他自个抓掉了一大把,稀稀疏疏的甚是怪异,一双眸子同样的不可置信。
陪他喝女儿红,从开始看着就甚是可怜的少年竟然是……亏得自己还想着救他,唉,真是白白担忧,让老夫虚惊一场。
此时他竟然年轻了几岁,卸掉沉甸甸的担子,看着一旁的欣喜万分的夫人,隐隐觉得满足与宁静。
“妾身没有看错,妾身没有看错,妾身就说过,他是个有出息的孩子!老爷,你看,是不是,是不是!”
陆夫人欢快的扯着陆老头的胳膊,指着少年林曜,笑得或许比林曜自个还要开心。
…………
知府夫人呆呆说不出话来,她从没有想过少年有什么别的不一样,除了被陆师爷格外照顾外。
瘦弱的躯体看着比同龄更小,稚嫩的脸颊时不时闪烁过几分迷之自信的笑容,又恭恭敬敬的模样,同小厮无样。
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弟弟,知府夫人如今只能祈祷,祈祷少年能饶恕过自家的弟弟,也祈祷着弟弟勿要有太多的得罪之处。
江南第一学子(第一天)江括,扶着额头,脑袋已经转不过弯来,
这,这不会是做梦吧,我不会是还在梦里吧!
我居然认识贝勒爷,不光如此,我同贝勒爷可是托的关系,真是太好了,从今日起,谁敢说我不认识贝勒爷我和谁急。
带着满眼激动不已的泪花,江括崇拜的瞧着少年贝勒!
…………
知府李延僵硬的转动脖子,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尤不可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明黄菜的黄马褂差点刺瞎了双眼。
“扑通!”
溅起尘埃,随同知府,大小官员都跪倒在地上。
“知府大人!”虚无缥缈的声音。
“下……官在!”
“你可知罪?”
“下官……”知府李延低下头颅,稍显犹豫道:“知罪,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得罪贝勒爷之处,请贝勒爷责罚。”
“呵,得罪我之处?哼,不说你得罪我之处足以将你吃上一壶,另你那些小小勾当能让你乌纱不保。”
林曜冷哼一声,十分不气道:“来人,将知府李延,同各个知县大人一并拿下!”
“这……”
不只虎尔哈,就是杭州驻防将军都是一脸犹豫。
“怎么,本贝勒爷的话尔等质疑?”
“爷,这,这不能啊,当今圣上容不得权贵擦手朝廷事务,爷,咱还是勿要生的是非,早日回京吧!”
虎尔哈满脸忧愁的提醒。
“那么,承德将军又是意下如何”?
林曜毫不拖泥带水,问着依旧还跪在地上承德
“俺,觉得虎尔哈兄弟说的不错,贝勒爷勿要擦插杭州事宜,此事交给督察院便可,相信有贝勒爷在,督察院不敢不用心去查!”。
承德将军凌磨两可,小心翼翼的抬起头颅看着贝勒爷的神色。
“呵,杭州知府不光贪墨,还草菅人命,与山匪勾结,截取漕运银,监守自盗不说,却是让三十多捕快死于山匪之手,我既然遇上,如何不闻不问?
凡是有良知者都不会漠视不理!”
林曜看着虎尔哈,苏和,又紧紧盯着承德将军,继而又转向那黑压压的一片,那人群中多看了蓝容儿一眼,点了点头。
“尔等是要我亲自擒拿吗?”
拾起地上掉的陌刀,冷笑的脸颊带着邪邪一笑,缓步朝知府等一干人官员走去。
“贝,贝勒爷!”
虎尔哈呼叫了一声,却是未曾得到回应,与苏和对视一眼,咬了咬牙,抽出刀来追了上去。
“贝勒爷留步!”
林曜回过身看着两人提刀而来,也无畏惧,将手中的刀身一立,坚定不移道:“今日,谁当我者,死!”
“贝勒爷误会了,哪里能让贝勒爷亲自操刀的,俺等誓死保卫贝勒爷!”
虎尔哈与苏和又一再拜顿首,抬起身子已经是豁了出去。
“知府大人还请束手就擒,俺们也绝不为难你们!也请约束尔等的部下,否则别怪俺们刀剑不长眼睛!”
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一把钢刀直接架在知府大人的脖间。
“你……”
面对知府大人喷火的眼神,苏和直接选择无视,而街上的百姓又如何无视的了,如今炸开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