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还没有开始,司长歌却要离开,这让周围的人都惊得忘记反应。
而赫林月原本看到司长歌的喜悦在听到这话一下楞住,她快步走向司长歌一脸急切的开口,“长歌,这宴会才要开始你怎么要离开,是有人得罪你了吗?”
说着,那双眼带着警告的朝着周围的人瞪了过去。
这下周围更是安静了。
“陛下以为呢?”
司长歌的声音清清冷冷,那双如琉璃般的眼眸看着赫林月更是没有半点情绪,他这样的神情更让赫林月心里虚了一下。
而久居高位的她早就习惯掩饰真实情绪,因此哪怕心里虚的很脸上的表情却是让人无可挑剔的疑惑,还有丝丝的恳求,“长歌,有什么话好好说,而且,你都几年没参加过宴会了,若这样走了长空也会很遗憾的。”
赫林月很清楚司长歌护短的本性,尤其是对家里人,因此就将司长空给拉了出来。
司长空一直跟在女皇的身后,但是他这妻主一见到他大哥就把他给忘记了,这会,为了挽留自己亲大哥又将自己拉了出来,司长空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不过,他也知道,在这样的场面上,他是绝对不能让女皇没有颜面的。
他也知道,只要自己开口,司长歌也不会给他难堪。
而事实上,却也如此。
司长歌分的轻重,他要的,也只是为时凌一争得一席之地,而在众大臣以及家眷面前维护她的颜面便是第一步。
他要做的事从来就没有做不到。
时凌一脸色平静的看着司长歌跟女皇交锋,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够让女皇轻易的妥协。
若说这里头没有女皇对司长歌的情意在谁会相信,而且,女皇还因为司长歌将自己的空妃给忘记了。
这说明了什么。
在场的人眼睛可都不瞎,能够在杀人不见血的官场里打滚的人个个精的很。
时凌一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女皇会是自己最大的情敌,但是没想到她会为司长歌妥协到这地步。
还真是用情至深呀。
或者说,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时凌一微垂下眼帘,心里却一片冰冷。
而赫林月在了解事情的经过大发雷霆,将办理宴会的内务总管给撤了职务打了几十大板又让人将新的桌位给抬进御花园。
处理好一切,赫林月一脸求表扬的看着司长歌小心翼翼的开口,“长歌,你看朕都将那玩忽职守的人处置了,这下你可以留下吧。”
司长歌闻言,微乎几微的点了点头,对她那突然发亮的双眼视而不见,而是转身握住时凌一的手。
而因为他这一个举动,赫林月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虽然也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一旁的司长空看到了。
司长空微抿了下唇,却也温和的提醒女皇,“陛下,时辰不早了,宴会也该开始了。”
经司长空的提醒,赫林月也知道自己不能在那么多大臣跟家眷面前失礼,便点了点头。
待女皇,司长空先后入座,其他人也都纷纷走向自己的位置。
时凌一原本是要走到司长空旁边的椅子,却见司长歌动手将离他有一些距离的椅子搬到他身旁。
看到他这举动,时凌一微楞了下,心里头因为司长歌跟女皇的过往而凝聚起来的寒冰顿时消融,目光也多了一丝柔和,而周围的人也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的将目光投向那御花园中央的女皇。
随后一个个都当没看到似的收起目光,女皇的眼神实在是可怕呀。
时凌一坐在司长歌的身边,四目相对间,勾唇显笑,那是旁人都无法插入的温馨。
这司长歌对这入赘的妻子还挺重视的,连女皇都比不上。
众人心里有了想法,可很快就被宴会的鼓声给拉了回来。
随着宴会开始的鼓声响起,一个个相貌妖娆的男人们从两旁出现,翩翩起舞。
飞月国的男人大多身形纤细苗条,尤其是长期跳舞的男人他们的身形就更加柔软了。
因此朝中不少官员府里也养了舞姬,其目的不言而喻。
众人看着此刻舞动着腰肢的男人们,举手投足尽是妩媚,那双双眼都冒着光。
而相比之下,时凌一就无比的淡漠了。
这些男人无论哪个都不如司长歌万分之一,只不过,她突然很想知道司长歌跳起舞来会是什么样子?
“不好看吗?”
司长歌见时凌一望向他,那嘴角微微翘起低声开口。
“他们没有你好看。”
闻言,司长歌怔了下,心头一甜,从小到大,他听过很多赞美他的话,可却从没那么开心过。
“比任何人都好看是真的吗?”
他在她心里是最好看的那个人吗?
他知道她从上一次离家后遇到很多事也遇到不少容貌俊美的男人,他虽然对自己很自信可却还是想听到她说的。
没有哪一个男人不想听到赞美的,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
时凌一看着司长歌那张仿若嫡仙的脸认真的点头而脑子里却又突然冒出另外一张脸,那个萍水相逢却共度一夜的凌歌。
他的相貌跟司长歌真是难分秋色呀。
司长歌看着时凌一目光很专注,眼神里透着些许愉悦。
舞姬的舞再妖娆动人,可也没有他们吸引人的目光。
而他们两人之间形成的氛围谁都容不进去,让人莫名羡慕的同时又嫉妒不已。
赫林月喜欢司长歌也不是一天两天,想要娶他的心思也从没变过,虽然当初误打误撞娶了司长空,但她最爱的依旧是他。
原本以为他们还有机会,只要让他看到自己的真心。
但没想到他会用成亲来断绝他们在一起的任何可能。
不得不说司长歌真的够狠,多年感情说弃就弃一点余地都不给。
而现在还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人恩爱。
这个女人有什么好,不就是小门小户出生,有什么资格跟他在一起。
越想越气的赫林月心里有了主意,她抬了抬手,乐声停止,跳舞的男人们在拱手后一一退下。
女皇在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便入了主题。
“众位爱卿,往年的上元灯会便只是欣赏歌舞喝酒未免也单调乏味,今年朕打算过一个不一样的。”
女皇的话让在场的众人议论纷纷,其中一个大臣站了起来,恭敬的开口,“请陛下明示。”
女皇勾了勾唇,示意那开口的大臣坐下,而其他人也都跟着纷纷开口。
“请陛下明示。”
“众位爱卿也知道,上元灯会举办的目的,因为它是我们祖宗流传下来的传统,传统虽不可改,但也不必墨守成规。”
女皇的话让众臣纷纷应了声,心里却也更加好奇起来。
这女皇在打什么哑迷?
想到这,她们齐刷刷的望向女皇,等着她开口解惑。
司长歌看着这样的赫林月,对她的了解让他微微的蹙了下眉。
她想做什么?
见司长歌也望向她,赫林月心头一热,话也跟着脱口而出,“制灯。”
听到这两字,众人都愣住了,眼里还有点茫然惊讶。
“制灯,陛下你的意思是?”
赫林月站了起来看着众臣开口,“众爱卿,这上元灯火之所以有这灯字,顾名思义便是以灯为主,那么现在就以这灯为主题办个赏灯大会。”
“现在,朕给你们两个时辰,待会会有宫人将工具备齐,可别让朕失望。”
话落间,赫林月的眼神轻飘飘的扫了眼时凌一便带着司长空离开。
司长空原本还想跟司长歌他们说会,可见女皇离开也只能歉意的看了眼自己的兄弟。
司长歌他们倒也理解,便也没说什么。
“三哥,我不会制灯怎么办?”司青澜从没想到今年会有制灯这一出,他不会怎么办?
他不想害他们丢脸。
司羽辰闻言看了眼一脸担忧的司青澜,他能怎么办,他也不会。
司羽辰见司少陵没有开口就知道没希望了。
这女皇是什么意思呀?
好端端的,制什么灯,还要在上面题词。
若是题诗还好,这制灯?
正当司羽辰头疼的时候,宫人已经将制灯的工具纸都递上来了,而司长歌也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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