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灯火变制灯大会,这可真是让人始料不及。
不过女皇向来任性,说一出是一出,若是让她不满意还不知道会受什么惩罚。
众大臣及其家眷想到这认命的动起手来,可是,制作灯笼可不是绣花,绘画。
在场的大多男儿哪一个不是出身富贵,自小娇气惯了,先不说十指不沾阳春水,就是竹签这东西他们平时都不怎么会碰,除了个别比较手巧的男儿,其他人都有些被难住了。
没办法,不会的只能看其他人的,有的脑子比较机灵直接买通会制造的宫女让她们现场指导或者让她们代做。
而原本该是歌舞四起的宴会,一下子就成了制造灯笼的现场,这一幕是所有人从没想过的。
每个人桌上的酒水糕点都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竹签,灯纸膏糊。
时凌一的手拿过刀,举过枪,扔过炸弹就是从没拿过这样一根细长的竹签,微蹙起眉,不知该如何下手。
而在她犹豫的一瞬,司长歌已经开始动起手来。
看着司长歌端坐着动起手,时凌一几人愣了下不由的朝司长歌走去。
司羽辰他们这做兄弟的还从没见过自己病弱的大哥做过灯笼,也难免好奇起来。
“长歌,你会做灯笼?”
时凌一有些疑惑的开口。
司长歌闻言朝时凌一轻点了下头,清冷的声音带了丝柔和的开口,“喜欢灯笼吗?”
时凌一看了看桌上摆放做灯的工具,又望向司长歌那张俊美的脸,勾了勾唇角点了点头。
时凌一坐到司长歌的身边,看着他那双手如同蝴蝶般在一根根竹签中飞舞编织,眼里闪过抹惊叹。
好快的速度。
好灵活的手。
时凌一看着司长歌那双好看的如同艺术家的手,越看越欢喜。
而此刻,周围也有无数双眼睛望着时凌一他们的方向,也看到司长歌编制灯笼的样子。
这人本来就生得如同嫡仙般俊美,而此刻认真的样子更是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这男人仿若自带一股魔力,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其他人就如同摆设。
而难得的是,在他身边竟然还有一个人的光芒没被掩饰住。
或许也是司长歌为她而将那气势压下,因此才让她们没有将时凌一忽视吧。
但,她们不知道,这就是时凌一本身的魅力所在。
御花园内,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耐得住性子编织灯笼的。
比如现在,几个相貌俊俏的男人们先受不了了。
“好烦呐,都不想弄了,我的手指头都要粗了。”
年轻男人厌烦的皱着眉头,心疼的看着自己不算修长的手指埋怨起来。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明明他们只是想趁这个宴会搭上年轻有为的女人,结果呢?
女人他们一个都没搭上,她们还都过去看司长歌了。
想到这,年轻男子满怀怨恨的朝司长歌所在望了过去,自然是看不到司长歌,因为他都被围起来了。
所有人都在看司长歌。
这人到哪都能吸引人的目光,尤其是此刻女皇不在,那些人都敢大着胆子看他了。
而很快,两个时辰过去,随着通报声,穿着明黄锦服的女皇出现在御花园里。
这两个时辰对赫林月来说简直是难熬呀。
若不是话已经说出口她早就过来了。
此刻,她看着眼前围了一圈圈的人群,皱起眉头,不悦的开口,“你们在做什么?”竟然连她来了都不知道?
随着这一声怒喝,人群如同被惊醒般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大呼女皇陛下。
而没有这些人的阻挡,赫林月终于知道她们在看什么了,也更嫉妒了。
被众人如同众星拱月围着的司长歌如同清冷的仙,而此刻,本该无心的仙人却为一个女人而露出温柔的微笑。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神,她从来都没有在司长歌的脸上看到过。
明明,最先认识他的人是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别人呢?
若如此,她倒希望他的身体永远也好不起来。
起码,她得不到,谁也得不到。
赫林月沉着眼眸,一步步的朝着司长歌他们的方向走了过去,也看到此刻桌上摆放的红灯笼。
那是一盏造型独特又精致的灯笼,颜色艳丽如血,远看像盛开的红莲,近看却像是展翅高飞的凤凰。
凤凰,在飞月国代表的是什么哪怕是三岁小孩都知道。
他这灯笼,莫非是给自己的?
赫林月一想到这,看着司长歌的目光一下温柔了下来,内心的喜悦也满满的。
而司长歌可不知道赫林月看到灯笼后想了那么多。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身,看着时凌一的目光很认真也专注,“一一,送给你的,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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