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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她的隐藏
    司长歌还是殉情不成。

    但,尽管如此,却还是让他发现一些东西。

    悬崖下的河流,虽然很急,但都通向一处,人若真的掉到里面去,那么,肯定会被水的冲力拖下。

    他们一直以来都找不到时凌一,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那么也就是说,她现在已经不在飞月国。

    司长歌跟宫瑾再一次到悬崖底下,仔细的勘察,对这悬崖下的河流做了试验最后才得出这一个结论。

    回到司府,司长歌便急匆匆的朝书房走去,拿出一张宣纸放到桌子上铺开。

    看着司长歌那认真严谨的表情,宫瑾微蹙起眉开口,“长歌,你有什么发现吗?”

    “你看这里。”

    司长歌指着地图上的小点,地图上是各国的领土,而在他们中间一条长线便是将他们隔开的河流。

    一直以来,他只顾伤心,竟然没察觉到这河流通往的地方是湖,这是他大意了。

    宫瑾看了会,顿时明白过来,神色一凝开口,“长歌,你的意思是说,时凌一有可能被水带到其他国家去了。”

    司长歌点了点头。

    若不然,为什么连她的尸体都找不到。

    想到这,司长歌的心又是一刺。

    “可是,就算知道时凌一被冲到大湖,我们就先假设时凌一没有死,那她会被冲到那个国家呢,要知道,那湖可是贯穿几国,楚国,花国,西摩国都有可能。”

    宫瑾提出质疑,就算知道时凌一还活着,他们又该往哪里找,难道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寻找吗?

    更何况,若是她还活着,那她为什么不回来呢?

    司长歌他,难道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还是说,他不愿意去想呢?

    宫瑾脑子聪明反应快,在察觉到这一点,便沉默下来。

    司长歌也没有说话,书房里,那刚刚起来的气氛一下子又凝住。

    许久以后,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

    “云沧漠。”

    司长歌眼里,闪过一道光。

    而宫瑾只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这云沧漠又是谁?

    司长歌找来的时候,云沧漠心里一点也不意外,而他也刚好要找他。

    飞云寨内,这一天,四个长相俊美,各有千秋的男子聚在一起,而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却都为了一个人。

    “是不是有时凌一的消息了?”

    自从知道她出事,他们寨里的人都很担心,他也让所有寨里的兄弟伪装一番出寨寻找,只可惜一直都没有时凌一的下落。

    没想到,今天,这司长歌却找来了。

    该不会是有时凌一的消息吧?

    想到这,非云星一脸期盼的看向司长歌开口说道。

    司长歌没有说话,而跟着他过来的宫瑾开口了,“非公子,只是算有点眉目。”

    有消息,那也算是好消息了。

    “什么眉目?”

    非云星一脸的焦急,而一旁的云沧漠也看向宫瑾。

    宫瑾见他们两人脸上对时凌一的关心不是假的,而且,似乎关心过了头。

    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在他离开的那段时间惹了多少桃花。

    长歌也是辛苦了。

    宫瑾在心里暗暗的想着,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还是将他跟司长歌的发现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而他所说的,听在非云星跟云沧漠耳朵里并不是一件多高兴的事情,相反,这消息并不能说是好消息。

    “司公子,你是想让我占卜出时凌一的下落吗?”

    司长歌轻轻点头,对此,云沧漠的眉头微皱,却还是没有明确的拒绝。

    他沉默半响,开口,“司公子,在下只能试试。”

    话落,他便回屋准备些东西了。

    而非云星看着云沧漠的身影,又看向司长歌,皱眉开口,“司公子,这占卜之事,玄之又玄,并不一定作数。”虽然,云沧漠也算出他的命格,也算的很准。但,他还是不觉得这东西可信任。

    更何况,还要用它来寻人。

    司长歌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远处,无论如何,只要有丁点的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屋子里的几人,看着坐在屋中央一脸聚精会神的云沧漠,听着那细微的咚咚声,几人的心不知不觉间都提了起来。

    云沧漠看着面前的铜板,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而他不开口,周围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

    非云星忍受不了这压抑,便走了上前,看了眼地上的铜板朝云沧漠开口,“怎么了,结果,不好吗?”

    “到底如何?”

    司长歌虽然脸上的表情不显,但那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是能让人窥视出他内心的一丝担忧。

    云沧漠也不想瞒着他们什么,看了眼司长歌问了一句,“司公子,你能够确定时凌一的出生时辰没有错吗?”他之前也为他们两人都占卜过,而他们两个人的命都是极端的。

    所谓极端,便是极端的好,也是极端的坏。

    司长歌一出生便拥有一切,聪明的大脑,完美如神的容颜,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优秀。

    而所谓,慧极必伤。

    他的寿命,便是证明。

    而时凌一,她的出生时辰很特殊,说她命好,不愁富贵,命犯桃花,说她不好,她也是天煞孤星,注定的命运坎坷,从时辰看她本该短命。

    但,面相又不是那种寿命短的。

    所以,他才会有这一个疑惑。

    对这,司长歌也是不清楚。

    因为,他从来就没在意过这些,也不相信。

    自然不会算过他跟时凌一的命格。

    而当初,他跟时凌一成婚,虽然会走这一流程,毕竟她入赘进司家也是为了冲喜而来,生辰自然不能跟自己有冲撞。

    可现在想来,时家的人对她那么不好,怎么可能会选一个好的时辰八字,那么,他现在所知道的,怕也有那个可能是假的。

    司长歌将这些一说,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

    若他所说不错的话,那之前,云沧漠为时凌一所做的一些推算就不能完作数了。

    要知道,一个人的命理,以及出生的时辰,哪怕是相差一分一秒,结局也完都不一样。

    司长歌的命格如此,时凌一的命格就无法肯定了。

    不过,按她的面相来说,又不像是短命的。

    若是他的记忆能够部恢复就好了,那样的话,自己的推算还能更准确些。

    “一一什么时候出生的不重要,命格好坏也无所谓,是不是天煞孤星更是做不得真,我只想知道,你能不能推算出她的安危。”

    闻言,云沧漠沉默了下来。

    这生辰若都是假的,他怎么可能推算的出来?

    他,只是人,又不是神。

    “可,若是真的呢?”

    宫瑾在一旁开腔,刚才司长歌说的虽然有一定的道理,可若是真的呢?

    “时家人就算不喜欢她,但应该没那么大胆子敢在生辰八字上作假,或许是真的也可能。”非云星看着屋子的几人,一脸认真的说道。

    司长歌思索了下,也轻轻点头,他刚才说的也是一种可能。

    但,时家的人,他还是要问上一问,她们对一一,实在是太不好了。

    司长歌将这事放在心上,也因为无法真正确定时凌一的出生时辰真假,原本打算让云沧漠推算的事就暂且作罢。

    而因为时凌一,他们两个再一次到司府。

    一回到司府,司长歌便让人找一个理由将时家的人“请”来。

    虽然,路途还是有些远。

    不过,非常时刻,他不介意动点手段。

    而在司长歌为时凌一的事情而忙碌的时候,时凌一自己却经常因为一个梦而惊醒。

    又是一个夜晚的到来。

    时凌一跟花临渊成亲的这些天来,虽然很幸福,但她却总感觉花临渊有事瞒她。

    只是,她身边有琴棋书画跟着,而其他时候他也一直守在她的身边,让她很多事情都做不成,也没办法去证实自己心中的那一个猜测。

    她总感觉,花临渊对自己的占有欲,有些太强了。

    这让她感到幸福的同时,还有点窒息的感觉。

    她,不太喜欢处处所制。

    只不过,就算她将这想法跟花临渊说了,他也不一定接受。

    “一一,在想什么?”

    身后,一道泛着淡香跟热气的胸膛靠了过来。

    时凌一微微怔了下摇了摇头,而身后的花临渊眼眸深了几分,更加拥紧时凌一。

    明明已经得到她他该满足的,但跟她越相处,心里头的不安却更浓,她偶尔的精神恍惚总让他担忧她会离开自己。

    他知道她的喜欢都是因为移情丹,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想放手。

    明明已经得到,他不想失去,也不能。

    想到这,花临渊的吻,炙热而像是为了求证什么落在时凌一的脸上,唇上。

    他的吻,那么急切,热烈,让人无法抗拒的同时也察觉到一丝的不安。

    时凌一虽然不太喜欢这种激烈的方式,但是,她还是没有拒绝。

    两人,不知何时倒在一旁的床铺上,刚沐浴不久的花临渊很快便褪下仅有的衣服压在时凌一的身上。

    两人在床铺上抵死缠绵,就像是一场无声的战役,缠绵中带着股绝望的味道。

    而许久以后,那疯狂渐渐平息,花临渊睡着了,时凌一听着他的心跳慢慢的平稳,却是在他怀里慢慢睁开眼睛。

    她从床上,缓缓的坐了起身,身体虽然疲惫,可精神却是异常的清醒。

    时凌一看着身旁沉睡的花临渊,半响,穿上衣服,悄悄的离开房间。

    而她刚一离开,原本该已经沉睡的人却是缓缓的睁开双眼。

    摄政王府内,戒备森严,每一处都会有侍卫把守着。

    而这段时间,时凌一已经将那些侍卫所在都给摸清楚了,或许说,花临渊从开始就没隐瞒过这些人的存在,因此她才能很轻易的发现他们。

    夜,一片漆黑,而府里一处此刻却有人潜入。

    时凌一很少进花临渊的书房,因为,这里头有很多东西是她不能看的。

    时凌一平常来的时候都尽量不靠近书房,虽然花临渊一直不在意,也想让她进去,但都被她用各种理由拒绝。

    而如今,自己却要偷偷潜入。

    时凌一点起手里的火折,燃起一根蜡烛,随着火的点燃,书房里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她看着书房的桌子上摆放的整齐,一旁还摆放着卷抽,他想要的,莫非是在这里头?

    想着,时凌一就要拿过来一看,但,手指在刚碰到的时候,却顿住。

    她这样,算是背叛了吗?

    想到花临渊对自己的好,时凌一微抿了下唇,犹豫了下还是没将那些卷抽打开。

    她吹掉手里的蜡烛,还是转身离开房间,如来时一般。

    待她回房,床上的人还稳稳的睡着,时凌一尽量让自己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躺了上去,见他没什么反应,无声松了口气,而就这时候,花临渊翻身搂了过来,让时凌一的身体微僵,但很快又放松下来。

    他应该没发现吧。

    时凌一想着,也慢慢睡着了,而她一睡下,一旁的男人却是睁开眼睛看了她一夜,带着难掩的痛苦跟悲伤。

    时凌一又做恶梦了,那个梦,给她的感觉太不好了。

    任谁一直在梦里被追杀谁的心情都好不起来,今天花临渊有事,也不能陪她了,还让琴棋书画陪自己到外面逛逛。

    他这次没提出陪自己,多少还让她有些意外,原本还想好要如何拒绝的。

    但,自由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只是身边还有琴棋书画。

    不过,她要甩掉她们也不难。

    时凌一跟夜空雪有了新的联系方式,也知道能去哪里找他。

    绣衣坊,便是他们联系的地点。

    这夜空雪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哪里都有他的人。

    时凌一假装要买布料走进绣衣坊,琴棋书画自然要跟着。

    她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假装试穿进了换衣间,而实际上,她的人已经到了内室。

    “你来了。”

    内室里,他已经在等着自己。

    看着正品着茶的夜空雪,时凌一走了过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上次让你查的,你查到吗?”

    夜空雪点了点头,他的确是查到了,而这次的发现,让他很意外。

    或者说,她让自己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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