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内莉亚到底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心态不比温室花朵。
用咬破嘴唇的疼痛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透过驾驶舱自带的息显示系统仔细观察,一边飞快在各个操作面板上来回切换,调用机体的反馈数据,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真给她看出了端倪。
机体的自检结构界面显示,机体的腿部的关节受到了猛烈的压迫,尤其是承受身重量的膝关节和足部的负重轮。
膝关节处于摄像头死角,拍摄不到,但负重轮不同,虽然在背后,却依旧处于息显示的范围内。
负重轮上——好像缠着什么的奇怪的东西。
深棕色的,长条状,坚硬又有韧性的东西。
“金属——不,更像是植物的根干!”
由于通讯装置依旧处于开放状态,自言自语传递到了外部。
冒牌zero闻言,出声赞道:“不愧是查尔斯最优秀的女儿,这样都能被你发现——木遁·默杀缚之术!我新掌握的忍术,怎么样,还挺不错的吧。”
“木遁?那是什么?”这种专业的忍术名词,布里塔尼亚出身的柯内莉亚自然无法理解。
“具体解释起来挺复杂的,简单点说就是超自然的力量,类似特异功能那种。”
木遁,新掌握,冒牌zero的装扮——男人的身份显而易见,鲁路修的顶头上司,超次元事务所所长袁满。
之前已经说过,袁满在阿飞的共感教学下,实力突飞猛进。现在的他,终于不再是空有宝山,却无法利用的废物,他不仅学会了查克拉的运用,掌握了忍者的基本技能,更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木遁。
“木遁·默杀缚之术”就是其中一项成果,能够将树木伸长进行捆缚。
原本是用来捆缚人类的,如今被袁满用在了knightare之上——谁让knightare是人形机械,基本构造和人类相似,对人类有效的关节技,同样可以运用在它身上。
如果柯内莉亚离开驾驶舱,就能清楚地看见几条粗壮地树根从地下钻出,贴着glouester的身体向上蔓延,将它的双腿牢牢锁住。
先前射出的“毒矛”也是一样,刺入大地后,被潜藏于地下的树根缠上,进不得,退不得。
木遁不愧是《火影忍者》世界的高端力量体系,仅仅是小试牛刀,便压住了鲁路修世界的主战兵器。
而这还是袁满实力不足,水平有限,用不出高等级的木遁。
如果他有千手柱间,不,阿飞的水准就够了,完可以用“木遁·木人之术”正面把glouester锤烂。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卡视角,使用“默杀缚之术”控制,还需要的远距离火力支援。
没错,一发精确狙击,打烂glouester手臂的就是了,用“京都六家”提供给“黑之骑士团”的特殊装备,改造型对knightare专用狙击步枪。
袁满是变强了,但因为没有变秃,所以还没有强到能够硬接现代化主战兵器的程度。为了防止翻车,只能先把威胁扼杀在摇篮中。
虽然被无法理解的手段制服,但柯内莉亚并不相信袁满的说辞。这个世界和三次元一样,以唯物主义为准绳,至少表面上是一样的。
“装神弄鬼!以为能够骗到我吗?”
“不信?那这样呢?”
袁满呵呵一笑,双手再次结印。
“木遁·地狱之乱!”
印记完成的瞬间,柯内莉亚脚下剧烈震动,一棵长满荆棘的大树拔地而起。
比glouester还要粗壮,比捆缚身体的根须还要坚固,眨眼之间将无法动弹的glouester卷了进去。
“知道么?树木的力量足够掀翻石块,而木遁的做出的植物就算是合金装甲也难以抵挡——这样应该发生差不多了吧,再继续生长下去,就要爆炸了。”
荆棘大树成长到十米左右,袁满松开了按住大地的双手。
因为事先看过glouester的结构图,袁满很清楚燃料所在的部位,现在树上附着的荆棘已经刺入装甲缝隙,引起燃料的泄露。
触目的红光充斥着柯内莉亚的视野,急促的警报声刺激着她的耳膜。
那是最高等级的警报,但她却并不能很好地把握现状,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惊慌失措的呼喊声中,探测到燃料引起了着火的探测器强制启动了紧急逃生设备。
但这并不意味柯内莉亚真的能够逃出生天。
由于荆棘之树的封锁,弹射的角度太差。
原本应该顺着弧线划过空中远离战场的驾驶舱,在地面如同被扔进了河里打水漂的小石子一样跳跃起来,结实的舱壁不知被碰撞了多少次。
这一幕被身处搞出狙击点上看在眼里,她将自己的眼睛从瞄准镜前移开,随手捋了一下额发。
“计划成功——”
说到一半,她突然扭过头,对着身后的空无一人的山壁说道:
“——应该可以这么说吧,大蛇丸先生。”
“我认为可以。”
声音响起的同时,光滑的山壁上有几道痕迹缓缓浮现,勾勒出一张细长的人脸。
人脸进一步向前凸出,最终“走”出一名瘦高如蛇的男人,朝着蹲在地上拆卸狙击枪的点了点头。
“魔女小姐是如何发现我的?我认为我的隐藏已经足够完美。”
“足够完美?真敢说啊——明明是你故意显露出气息,让我发现的吧。“抬头投以意味深长的一瞥。
大蛇丸随即笑得更加欢畅:“不愧是不老不死的魔女,漫长的岁月没有虚度。我很好奇你到底活了多久?一百年?两百年?五百年?一千年?”
“没有人告诉你,随便打听女人的年纪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尤其是比你年长的女性。”
魔女表情没有变化,大蛇丸却从中读到了些许危险的意味,稍稍放低姿态。
“我是孤儿,没有人教过我这些,如果引起了你的不快,我愿意为此谢罪。”
“谢罪就不必了,如果真的有心,以后少搞点小动作。这次行动没有叫上你的原因,你不会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