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聚齐了七个人啊。”毛利大叔抹了一把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接下来就可以继续这个无聊的游戏了吧?”园子则是看着眼前的众人,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居然都是之前见过的人啊”
除了毛利大叔扮演的吸血鬼,园子的魔女之外,他们这个队伍里还有那位蛇发美杜莎,之前一直在到处走来走去狼嚎不止的狼人,还有那位美杜莎提到过的四肢僵硬沉默寡言的钟楼怪人,一个一言不发的木乃伊,还有就是在登船的时候站在美杜莎身后的,穿着风衣的男人,他浑身裹着绷带,看样子似乎也是扮演的木乃伊。
“那么我们先把称呼确定下来吧。”毛利小五郎看着这个怪物组合,嘴角略微抽搐。“分别是美杜莎,狼人,钟楼怪人,木乃伊”说到这里,他带着不确定的表情看着站在最后的那位同样缠满了绷带的人。“这位,我就叫你木乃伊二号,可以吧?”那个男人抬起头看了毛利小五郎一眼,伸出右手竖起食指,微微摇晃了两下。“额?”毛利小五郎有些摸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那个男人很快就做出了回答。
“怎么?这是要和我握手吗?”园子看着男人伸出的右手,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伸出手准备和他握手。但是两人的手指刚一接触,那个男人手上缠着的绷带就突然散作一团低垂了下去,看上去就像没有手一般。“哇啊!!”园子惊呼一声。“哦。原来是隐形人啊。”毛利大叔倒是没有被吓到,他一锤手掌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什么嘛,吓死人家了。”园子被吓得不轻,但是这的确是别人自证身份的最好方法,所以她也就嘟囔了一句,没有再多说。
“那么,要我们聚集起来是要干嘛呢?”美杜莎环顾四周,似乎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队友,而且这一小时也差不多快过去了。“这个嘛”毛利小五郎沉吟了一会儿,也没什么结果。只不过两人陷入了思考之中,也没有注意到之前一直沉默寡言的木乃伊突然拿出了手机发了一条简讯,同时,也没看到站在他身后的钟楼怪人眼中古怪的神色。
终于,一个小时过去之后,毛利大叔抬起手看着表,脸上带着不满。“真是的,时间已经快到了耶,这帮家伙在干嘛啊?”此时他的身边也只有隐形人、美杜莎和园子在,至于狼人、木乃伊和钟楼怪人都不知所踪。“我们还是去找找看吧。”美杜莎也低下头看了看表,言语间也有着些许埋怨。“毕竟一个小时就快到了,我们还是凑齐了人数会比较好。”
这艘船虽然看起来很大,但是乘客能进去的地方并不算很多,所以没过多久他们就在厕所里找到了钟楼怪人。“哟,老兄,你在这里啊,我们找你好久了。”毛利小五郎很自然地上去勾肩搭背,但是钟楼怪人却完全没理他,只是一个人站在洗手池前洗手。“洗不干净”
“嗯?”毛利小五郎愣了愣,有些不明觉厉。“手上的血,怎么洗都洗不掉。”钟楼怪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听上去真的像一座古老的吊钟被人敲响时发出的轰鸣声。“这家伙怎么还在演戏啊。”毛利大叔翻了个白眼。“狼人先生,狼人先生你在这里吗?”园子站在厕所门口喊了起来。“嗷呜——!!!”一声清脆的狼嚎声突然响起,接着就看见狼人从厕所的隔间里冲了出来,看了看表之后往会场里跑去,毛利小五郎本来想拦住他,但是却没能拦下来。“真是的,这些家伙到底在干嘛啊!”他不满地抱怨了一句,跟着众人往回走。隐形人吊在队伍的最后面,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破碎的镜子之后,也跟上了大家的步伐。
“哟老兄,你还好吧?”毛利小五郎带着众人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挤到了吧台旁边,看到狼人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发呆,就靠上去一副很熟的样子。“酒保,麻烦给我来一杯和他一样的酒。”毛利大叔比划了个手势,就坐在一旁悠闲地哼起了哥。“您真的要一杯silverbullet吗?”酒保有些惊讶。
“啊,反正就跟他一样的就行了。”毛利大叔也不知道酒保在说什么,反正他一个只喝啤酒和清酒的人,搞不清鸡尾酒里面的弯弯绕。酒保没有再说什么,用依旧娴熟华丽的手法再次调了一杯酒之后递到了毛利大叔的面前。隐形人依旧带着墨镜,但是他那双暖蓝色的眸子里却闪过一丝精芒。
下一刻,船上所有的灯光都熄灭,那些白色的火焰再次燃烧了起来。“各位妖魔鬼怪们!”高德船长的声音依旧阴森沙哑,但是这次他却没有被一团白火围住出现在会场里,反而是通过扩音器将自己的声音传到会场的各个角落。“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他的声音愈发的狰狞,甚至还夹杂着病态般的恐怖笑声。“晚宴的菜肴已经决定了!据我观察,现在似乎有一个毫无法力又丑陋不堪的人类混到了我们当中。现在,要请各位与其他六位拥有同样命运的伙伴联手,一起找出这个愚蠢的人类,用他的血肉来构造我们的魔界的晚宴!”
妖怪们完全入戏,本来他们就是冲着飙演技这个目的来的,再加上高德船长的话语以及船上的环境都十分的贴近这个氛围,所以他们都兴奋起来发出各种鬼哭狼嚎的叫声,但这可是真的不掺水分的鬼哭狼嚎。“解开这个谜题的提示就握在我的手中!”高德船长的声音又一次从扩音器里传出,“离开船舱,来甲板上寻找我的提示额啊”船长的话似乎没有说完,就被一声低沉的呻吟打断了。
毛利小五郎无奈,只好跟着大部队一起走上甲板,但是刚刚走到甲板上他就瞳孔一缩。高德船长此时正倒吊在绳网上,胸口插着一支十字弓的箭矢,箭矢上还有一张塔罗牌。此时那张卡牌上都沾上了猩红的鲜血,一点点的往下滴落。“该死的,这是真的血!船长出事了!”毛利小五郎表情顿时难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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