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帆终于让儿子走了,张胖子也长吁了口气。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看着儿子咬着牙打断土匪们的腿,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他知道这是儿子学武必经的一幕,与其以后遇到敌人心慈手软不知所措,不如现在就学会心狠手辣。
但他又有点心疼儿子,小小年纪就要经历如此残忍的事情,心里纠结的要命。
好在苏先生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放过了张王禹。
他赶紧让护院打断了剩余土匪的腿,绑了起来,生怕苏帆反悔,再把他儿子叫来。
苏帆笑笑,道:“老张,那你就派人把这些土匪送过去,我就不去了。”
张胖子答应了一声,吩咐人先一步去镇长那里禀报,让家丁护院们拖着土匪们,向镇中的镇长府走去。
“什么?”镇长明归倏然站起,盯着张胖子派来的家丁,道:“乌龙寨的刘天被苏先生擒住了?”
他早就知道张胖子带回来个苏先生,也听说这个苏先生和他的师姐杀了乌龙寨的二当家闫超凡和五十多匪众。
但是他派人去现场看过,只看到了一些战斗的痕迹和血迹,并没有见到尸体,据说是被其他附近的土匪收走了。
这就有点可疑了,也许这个苏先生确实是杀了几个土匪,但要说连闫超凡都死于这个据说十六岁的苏先生手中,他是不信的。
现在这个张家的家丁竟然说乌龙寨二当家刘天来张府寻仇,却被苏先生打断了双腿,正在送过来。
他知道这次不可能有假,张胖子不敢拿这事开玩笑,道:“来人,带一队人,我们去迎一迎。”
他带人出了府,向前走了不远,就看到张胖子走在最前面,张府护院们拖着一帮断了腿的人走在后面,周围还跟着乌泱泱一大群看热闹的镇民。
镇长明归疾走几步,远远就喊道:“张兄,果真是那乌龙寨悍匪刘天?”
张胖子闻言也大声回道:“大喜啊,明兄!正是那刘天!”
围观的镇民一片哗然,原先以为是哪路毛贼不长眼闯到了张府,让张家护院给收拾了,没想到竟然是传说中的刘天。
“哪个?哪个是刘天?”有人在问。
“我看就是那个穿白袍的,就他穿的跟其他土匪不一样。”有聪明人说道。
又有人不解,道:“我听说刘天是武者,张府的护院怎么可能抓的住他!”
“就是啊,不会是假的吧?”
“你知道什么,据说张府请来了个苏先生,身高足有九尺,膀大腰圆,一拳能打死一头牛,我看啊,就是他抓住的刘天。”
有人担心,道:“刘天被打残了,你说乌龙寨会不会来给他报仇啊?到时候别牵扯到我们了。”
“怕什么,要报仇也是先找张家,跟我们关系不大。”
明归激动的不能自已,快步上前,看到地上的刘天,双眼变的血红,喝道:“畜牲!你也有今天。”狠狠的一脚踩在刘天的断腿上。
刘天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虽然疼痛难忍,却只shen yin了几声,看他的样子,再不治疗,怕是活不过今天了。
明归抓着张胖子的双手,使劲摇了摇,哽咽道:“张兄,大恩不言谢!”
明归妻妾成群,却无儿无女,十多年前不知怎么回事,有一妾室忽然怀孕,生下来一男孩,明归滴血认亲,确定是自己的儿子,一时欣喜若狂,取名天赐,不停感谢着上苍。
好不容易有了儿子,明归自然是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了,宝贝的不得了。
这明天赐被他爹宠上了天,自然就变得无法无天,仗着自己老爹是镇长,四处祸害镇民,镇民们苦不堪言,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心里默默祈祷,让这明天赐早点去死。
也不知是不是镇民的祈祷起了作用。有一日,明天赐带人出镇游玩,却正好撞到乌龙寨的人,被顺手劫了去。
乌龙寨的人本来是想拿他向明归换些银钱的,毕竟这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但这明天赐从小横行惯了,是个他老大天老二的人物,乌龙寨的人哪被他放在眼里,嚣张跋扈之极,终于,惹恼了刘天。
不等明归赎人,明天赐便被刘天绑在木桩上,当作了靶子,用来练习一门他新得来的剑法。
最终惨死。
明归连儿子的尸骨都没有见到,伤心欲绝,一怒之下,兴兵讨伐,却惨败而归。
这才开始后悔。一不该溺爱儿子,二不该贪钱贪的太狠。
他自当上镇长以来,处处捞钱。镇兵,自然也没有被他放过。吃空饷,喝兵血无所不用其极,几年下来,这镇兵是个什么模样可想而知。
平常乌龙寨的土匪肆意劫掠杀害镇民,他没有丝毫感觉,反正与他无关,等到亲儿子被杀,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切肤之痛。
惨败而归的明归痛定思痛,想要重整旗鼓,大力招收兵丁,就等有朝一日杀上乌龙寨,为儿子报仇。
然而因为他这几年的祸害,厉害些的镇兵早就被镇上各家族招了去,用来看家护院。
现在他又想重新召回这些人,却没有人愿意回去了,谁知道明归会不会再次好几年不发兵响?更何况他的目的是跟乌龙寨拼命,谁愿意去?
明归心灰意冷,终日饮酒作乐,纵情声色,每天与不同的妾室战斗。当然,这里面有没有再生一个的意思在,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今天见到杀死儿子的仇人,只觉得苍天有眼,竟然让自己还有手刃仇人的机会,对张胖子和苏帆的感激之情,不可言表。
张胖子反抓着明归的手,用力捏了捏,道:“明归兄,言重了!说什么恩不恩的,咱们都是做父亲的,天赐侄儿被这刘天杀害,明堂我是感同身受。早就想着,若有机会,定要为天赐侄儿报仇,不想今日,竟真被我等到,可见老天还是长眼的。”
张胖子张明堂的这些鬼话,若是在其他时候,明归怕是会一口吐沫吐过去。
但今日不同,心心念念了近十年的大仇人,现在竟然就躺在自己脚下动弹不得,任杀任刮全在自己一念之间。
积蓄了近十年的大仇能报,这种感觉几乎无法形容,明归哪还有什么思考能力,道:“明堂兄,今后,你就是我明归的大恩人,是我的亲兄弟!”
张胖子心中高兴,这明归再怎么说也是兴丰镇的一镇之长,和他搞好关系,对张家那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他看了看左右,道:“明兄,这里人越聚越多,不如我们先去你府上?”
明归也发现这里人越来越多,都想来看看传说中的刘天长什么样,他道:“好,我们先回府。”一伸手,“明堂兄,请!”
张胖子连连摆手,道:“这如何使得,还是明兄先请!”
明归心情极好,哈哈一笑,道:“你我二人如今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不如同行!”
张胖子也笑道:“好,那你我兄弟二人今日便同行。”
两人齐声大笑,把臂同行。护院与镇兵拖着土匪们紧随其后,看热闹的镇民不减反增,浩浩荡荡跟在后面。
镇门口,一人匆匆出镇,不一会儿就传来马蹄声,渐渐向乌龙寨方向远去。
回到镇长府,明归将张胖子引到正厅,叫仆人上完茶,道:“明堂兄,劳烦你在此稍待,我去去就来。”
张胖子道:“明兄请便,不用管我。”
明归告罪一声,转向身后,对一众镇兵道:“带上这些土匪,跟我来。”说完向后院走去。
镇长府后院有个单独的小院,是明天赐生前的居所,明归来到这小院,让镇兵把土匪们押到院子里的屋中,这屋子正堂供着明天赐的牌位。
明归从镇兵手上接过一把刀,道:“把他们弄醒!”
镇兵提来一桶水,哗啦啦将一众土匪全部浇醒。
土匪们醒来,一看这阵仗,哪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纷纷开口求饶,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明归一眼不发,走到一个土匪身后,手起刀落!
噗呲!一颗大好头颅滚落在地,无头尸体喷射着鲜血,扑通一声扑倒。
土匪们眼见同伴身首分离,肝胆俱裂,求饶声不绝于耳。
明归充耳不闻,冷着脸走到另一人身后,又是一刀劈落。
土匪眼见求饶不管用,开始大声咒骂,更有人出声威胁。然而这些都不能动摇明归sha ren的决心。
他不停的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从这头砍到那头,又从那头砍到这头,终于将二十多土匪全部斩首,停在了刘天身旁。
没有人不怕死,刘天也一样,他之所以不开口求饶,是因为在他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牌位。
明天赐,他当然记得,毕竟是兴丰镇镇长的儿子,后来更是引得明归攻打乌龙寨,想要忘记,也不太容易。
现在,他只求明归能给自己一个痛快,毕竟看着同伴一个个被砍头,再想到迟早会轮到自己。
这种看着死亡一步步逼近,自己却无能为力的那种恐惧,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刘天看着明归,道:“明归,我只求你给我个痛快!”
明归扔掉刀,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吩咐一众镇兵,道:“在这里立一根长杆,把刘天挂上去,每天按时给他喂些食物和水,别让他轻易死了。”
看了看刘天的伤口,腿和右手都断了,要是一般人,早就死了,刘天是炼体巅峰的武者,这才坚持到了现在。
不过也快了,道:“找大来给他治伤,他要是死了,大夫也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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