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上海,坐了八个多小时车,到了后就帮别人搞婚礼的事,毫无空闲,用手机硬码出一章,等会回宾馆再努力努力,争取两章)
怎么会?!
他们怎么会知道?!
韦一峰死死地盯着前方的中年人,脑子有些混乱。
他怎么也想不清楚,为何自己逃跑的路线会被这些家伙所知。
还有自己的真实姓名。
要知道哪怕是在罗睺之中,他们也是各自以假名相交。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想不通。
但此刻也由不得他再多想。
前路已阻,他只有另觅他处而逃。
只是还不等韦一峰回头,就有三道轻微的破风声响起,是身形掠空带起衣衫猎猎的动静。
他余光微瞄,便见左右后方,皆是出现一人站立中心,截断去路。
四方皆人,天罗地网。
“不必再看,要么束手就擒,要么一战方休。”
中年人语气森森,眸子很冷。
他身上的气势内敛,但隐约间却有一种凌厉的味道,令人有些心惊。
而随着他这句话一出,分立其他三方之人身上皆是有淡淡的气流萦绕生起。
内力已动,真气内蕴,无风自动的衣衫,交织出一股迫人的气势袭来。
气氛凝重,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似乎只有韦一峰有任何异动,迎来的就将是雷霆般的攻势。
呵。
一道轻笑声突兀响起。
面对这合围之局,韦一峰却突然莫名地笑出声来了。
神情极为洒然,先前的慌乱和急躁已经尽数消失,居然是多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之感。
他随意地将肩上的包袱丢在地上,一双亮银铁钩已经握于手中。
看着前方的中年人,他咧嘴,露出一嘴森白的牙齿,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
呼!
韦一峰突然暴起,毫无预兆,一步就跨越五六丈的距离,双手一错,铁钩扬起,一道雪亮的寒光生起,须臾间就来到了中年人身前。
哼!
似乎是预料到了一般,中年人冷哼一声,面对如此突兀地一击,他手掌抚上腰间,顺手一抽,一柄三尺多长的软剑已然在手。
嗤啦!
那薄如蝉翼的剑刃当空一划,空气如裂帛,撕裂声响不断,在其内力的灌注下,软剑变得笔挺,似无坚不摧。
铛!
钩剑摩擦,火星迸溅。
两人第一下都存有试探彼此功力的意思,都没有什么招式可言,就是最直接的硬碰。
劲力互震,有气风四散而出,二人同时后退,只不过看上去,中年人多退了两步后方才稳住身形。
他脸色微变,似乎有些惊讶于对方功力之深,超乎想象。
只是韦一峰却没有什么停滞,甫一落足踏稳,瞬间蹬地,内力勃发,身形如箭掠出。
他双钩先后而出,一划一刺,有漆黑如墨的真气浮盈而起,刹那间,四周空气温度陡然下降,阴风阵阵,寒气逼人。
而他铁钩出招的速度更是猛然激增,乌光游弋,似活物一般,在空中划出了数道奇诡的痕迹。
《蜈蚣钩》!
《阴冥冰玄劲》!
这都是韦一峰仗以横行的独门武学。
皆是位列二流下乘,钩法以招式诡异,莫测无常著称,内功修炼而出的真气阴寒,内力浑厚。
此刻两套武学在他手中而现,一双三尺余长的铁钩仿如活过来一般,灵活地犹如蜈蚣触角,带着冷冽的杀机朝着面前中年人而去。
太诡异了!
铁钩歪歪扭扭地划过,速度又极快,他根本无法把握其招法的轨迹,凌厉的劲风,如刀子般袭来,混合着其极寒内力,不仅令他皮肤刺痛,更有透骨寒意席卷而来,似要冻结骨髓,凝血成冰。
不能犹豫!
中年人当下长剑一震,纯和的内家真气遍布,剑吟不断,剑光闪烁,宛如似云海翻滚,白云涌动,交织出森寒的锋芒,将自己裹在其中,朝四周扩散。
同时他暴喝出声,语气微急。
“动手,一起上!”
三人看得明白,他话音未落,几人便已经同时而动。
霎时间,三道雪白剑光亮起,冷冽森寒,一脉同出的剑法而起,剑光相融,化成一片似高空浮云般的剑幕,锋芒暗藏,朝着韦一峰而去。
“来得好!”
面对四人那如水乳交融的可怕攻势,韦一峰毫无惧色,状若疯魔,此前的种种怯懦慌张,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凶焰滔天。
他双臂连振,一双银亮铁钩急速挥舞,内力催动至巅峰,铁钩尖端透发出近三寸的漆黑气芒,锋锐异常,空气仿佛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如裂帛般的声响接二连三,威力较之先前起码超出五成。
叮!叮!叮!
犹如珠落玉盘般清脆的声音不断,暗域执法队四人交织而出的连绵剑光,被韦一峰的一双铁钩尽数抵消。
黑白两色真气似磨盘一般相互碾压,无数凛冽的气浪朝着四面八方狂涌而出,风卷泥沙,漫天烟尘。
甚至胡同四周的墙面,都被那倾泻而出的气劲冲击,仿佛被刀刃划过,一道又一道深深的痕络纵横交错。
眨眼间,五人便已经交手十几招,只是这般激斗,越打,暗域四人就越发心惊。
韦一峰明明不过三流之境,十二正经都尚未全数贯通,但其内力之雄浑,真气之凝炼,简直是骇人听闻。
独门钩法施展而出,铁钩上蕴含的劲道之强,一击而出,就能够击溃他们各自三四道剑光,甚至反震而出的劲道更是让他们虎口微麻。
这家伙!
四人都是神情剧变。
要知道他们四人的修为有高有低,但师出同门,所修内功同源同质,剑法如出一辙,各自而出的剑光气芒彼此自发相融,威力倍增。
可是这种程度,都无法拿下韦一峰一人,甚至被他愈发高涨的气势压过,这简直是让人无法相信。
看着那合围中心地带,一手铁钩依旧挥舞如风,泼水不进的韦一峰,还有他那脸上愈发凶戾的神情。
莫名地,他们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寒意自心底深处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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