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桉去湘西苗寨游玩,买了好多条蜡染的围巾。
蜡染,是我国古老的民间传统纺织印染手工艺,与绞缬、夹缬并称为中国古代三大印花技艺。
蜡染的发明以人们对物质特性的重复认识和利用为基础,并需要具备一定的环境因素和技术条件,因此它是在特定的物质条件和文化背景下产生和发展起来的。
蜡染是基于人们对服饰美化的需要,在人类文明进步到一定程度后产生的,是在多种染织工艺的基础上进行的,因此蜡染产生的时间应在纺织、印色和画馈工艺成熟之后。
从原料上看,蜡染对面料没有特殊要求,棉、麻、丝、毛织物都能采用防染材料也不拘于特定品种,动植物蜡均可使用,通常是用树脂和蜂蜡染色只能用冷染工艺,一般是植物染色,以靛蓝为主。
从范围来看,蜡染技术存在与世界上很多地方,风格和使用方式也多种多样。由于受地理和气候的影响,北方寒冷地区不宜进行蜡染,因此蜡染分布于热带和亚热带地区。
中国蜡染艺术,大多是集中于少数民族居住地区,因而具有独特的民族特征、民间特色与地域个性。
这些少数民族生活的地区自然条件好,有山有水,适合种植靛蓝和养殖蜜蜂,为蜡染的创造了必要条件。
中国民族民间蜡染艺术,尽管集中在西南少数民族地区,但由于西南地域广袤、民族多元,形成了不同形式与不同风格的蜡染艺术。
有的虽是多个民族居住在同一地区,其蜡染风格却是相同,有的虽是同一民族,但由于分布在相距较远的不同区域,其蜡染风格却迥然相异。
对于这种多样的蜡染艺术现状,不管是从不同地域还是从不同民族来认识和理解,似乎都很难采用一种方法或一种分类。
因此,有学者按不同地域分析蜡染艺术的特征,有学者按不同民族理解蜡染艺术的风格,笔者以二者兼容方式,来分析与论述中国的蜡染艺术。
按地域来说,中国蜡染主要集中的地域是贵州、云南、广西、海南、四川、湖南、广东,台湾、江西等地,按民族来说,中国蜡染主要是在少数民族中流传与使用,如苗族、布依族、瑶族、水族、彝族、土族、白族等,按方言来说,中国蜡染主要集中在黔东方言、黔滇方言,黔西方言等地区。
不同民族服饰、图案与不同民族语言是有着内在联系的,“在服饰不同的苗族中,其语言有差异,如服饰差别大,其语言的差异相应也大,语言相同,其服饰基本款式也大同小异。
按风格来说,中国蜡染的风格可分为不同的类型、特征,如丹寨型、重安江型,织金型、榕江型、川南型、海南型、文山型等。2这种风格分类,是以艺术为主、跨地区的分类方法。
不同地域和不同民族,相同民族和不同地域,其蜡染在用途、工艺、图案、风格上各不相同。有一点是共同的,即大多集中在中国西南的边陲地区。
蜡染是用蜡刀蘸熔蜡,绘花于布后以蓝靛浸染,然后用沸水去除蜡,布面上就会呈现出蓝底白花或白底蓝花的多种图案,同时在浸染中,蜡会自然龟裂,使布面呈现特殊的“冰纹”,尤具魅力。
然而,随着工业自动化的飞速发展,使得蜡染这项费工费时的手工艺逐渐衰落。此行走进贵州,了解这传承千年的手工技术。
苗族是我国仅有的几个人口超过500万的少数民族,也是我国最为古老的民族之一,其历史可追溯到上古时代,其祖先是蚩尤。
苗族人民有着自己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和民间工艺美术技艺,其中的蜡染艺术作品在整个染织界久负盛名、独放异彩。
在苗族流传着一个故事有一位聪明美丽的苗族姑娘总希望能在衣裙上染出各种图案。一天,她来到一个百花园,园里百花争艳,蝶舞蜂忙。
她看得入迷,连蜜蜂爬满了衣裙也浑然不知。等她发现衣裙上已留下了斑斑点点的蜜汁和蜂蜡。她只好把衣裙拿到染桶中重新染一次,试图覆盖掉蜡迹。
当她取出衣裙时,奇迹出现了衣裙上被蜂蜡沾过的地方出现了各种图案!她心头一动,找来蜂蜡,用树枝在白布上画出了蜡花图案,然后放到靛蓝染桶中,最后用沸水熔掉蜂蜡,布面上就现出了各式的图案。从此,蜡染技术就在苗族流传开来了。
在贵州的苗族妇女,服饰使用蜡染十分普遍,衣、裙、围腰以及其他棉织生活用品。
这种现象与苗族崇尚蜡染有关,她们以拥有多而精美的蜡染品为富为德为美,许多支系不仅在祭祖、婚丧、节日等重大场合都以蜡染为饰,而且生活中也离不开小巧精致的蜡染品。
这些用作蜡染的白色布料很多也是这些苗族妇女自己纺织,她们使用的是最传统的纺织技术,纯手工制作。
这些纯手工打造的布料虽然工艺上优于机械,但制作时间过长,经济效益不高,无法被现在的年轻人接受,传承难度很大。
蜡刀是一种自制的钢刀,常被称为蜡刀。这种钢刀是用两片或多片形状相同的薄钢片组成,一端绑在木柄上。刀口微开而中间略空,以易于蘸蓄蜡液。根据绘画各种线条的需要,来选择不同规格的蜡刀。
苗族妇女蜡绘,一般不打样,只凭构思绘画,也不用直尺和圆规,所画的对称线、直线和方圆图形,折叠起来能吻合不差。所绘花鸟虫鱼,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蜡染绘成后,投入染缸渍染,染好捞出用清水煮沸,蜡熔化后即现出白色花纹。不过看到这染缸和操作的这位奶奶时,我一下子好像明白了许多。
这双常年不停翻动染缸中布料的手,已被染料染成蓝色,染料已经渗入了她的皮肤,任你再怎么清洗也无法完全洗净。这样的操作环境与手法,难怪现在爱美的年轻一代都不愿意去从事。
随着苗乡社会、经济、文化教育的发展,尤其是市场经济大潮的影响,传统手工工艺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现在苗族人的价值观念也发生了变化。
“民族传统文化之所以能世世代代流传下来,一个前提条件就是传统文化是在一种相对封闭的环境下世代相传的。“过去由于居住在高山峡谷中的苗族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他们的价值选择就只能是祖辈所创造的文化。
苗族妇女服饰使用蜡染十分普遍,衣、裙、围腰以及其他棉织生活用品。这种现象与苗族崇尚蜡染有关,她们以拥有多而精美的蜡染品为富为德为美,许多支系不仅在祭祖、婚丧、节日等重大场合都以蜡染为饰,而且生活中也离不开小巧精致的蜡染品。
这些用作蜡染的白色布料很多也是这些苗族妇女自己纺织,她们使用的是最传统的纺织技术,纯手工制作。
这些纯手工打造的布料虽然工艺上优于机械,但制作时间过长,经济效益不高,无法被现在的年轻人接受,传承难度很大。
苗族妇女蜡绘,一般不打样,只凭构思绘画,也不用直尺和圆规,所画的对称线、直线和方圆图形,折叠起来能吻合不差。所绘花鸟虫鱼,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蜡染绘成后,投入染缸渍染,染好捞出用清水煮沸,蜡熔化后即现出白色花纹。不过看到这染缸和操作的这位奶奶时,我一下子好像明白了许多。
这双常年不停翻动染缸中布料的手,已被染料染成蓝色,染料已经渗入了她的皮肤,任你再怎么清洗也无法完全洗净。
蜡染艺术出现在中国,历史悠久。根据二仪实录记载,秦汉间已有染缬,六朝时开始流行,隋代宫廷特别喜爱这种手工艺品,并且出现特殊花样。
至于实物的出土,比文献记载还要早的,有长沙战国楚墓出现一面染缬模样的被面,花纹不详。晋代也有一片成品出土,图案是重叠斑花,也就是唐宋时代所谓玛瑙缬。
中国蜡染在唐代尤为盛行,技术也成熟多了。当时的蜡染可分为两种单色染与复色染;复色染可以套色四、五种之多。
后人可从宋徽宗摹张萱捣练图中的两位妇女的衣裳及虢国夫人游春图中的几个骑马人物的衣服,窥见唐代蜡染图案之豪华美丽的情况。
由于唐代中国文化对于日本影响颇大,奈良的正仓院,从唐代一直保存着各种唐代以来之中国工艺珍品,其中藏有一套蜡缬屏风,也是唐代由日本赴唐的留学和尚带回去的。
蜡染在中国,自宋代以降开始衰退,而在同时的南洋各地却大为盛行,至今,印度尼西亚与马来西亚人的平常衣服几乎都以蜡染布料制造。
丹寨县、安顺市及织金县是以苗族为主体的多民族聚居区,在长期与外界隔绝的艰苦坏境中,这里的居民逐渐形成了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古老的蜡染技艺因此得以保留下来。
按苗族习俗,所有的女性都有义务传承蜡染技艺,每位母亲都必须教会自己的女儿制作蜡染。所以苗族女性自幼便学习这一技艺,她们自己栽靛植棉、纺纱织布、画蜡挑秀、浸染剪裁,代代传承。
在此状况下,这些苗族聚居区形成了以蜡染艺术为主导的衣饰装束、婚姻节日礼俗、社交方式、丧葬风习等习俗文化。
苗族蜡染是为生产者自身需要而创造的艺术,其产品主要为生活用品,包括女性服装、床单、被面、包袱布、包头巾、背包、提包、背带、丧事用的葬单等。
一般而言,染色材料的利用、染色技术的发明和应用,应该早于蜡染工艺。也就是说蜡染工艺的产生,必然要经过一段漫长的对染色材料认识与应用过程。
这个不可缺少的环节与过程,为蜡防染工艺的形成奠定了基础。追溯历史,旧石器时代的中国山顶洞人,就已经使用矿物颜料来着色。
据中国大百科全书记载,早在公元前3000年,中国就已经使用植物染料茜草、靛蓝、菘蓝、红花等进行着色。
印度在公元前2500年才使用茜草和靛蓝,比中国晚了500年。埃及在公元前2000年使用菘蓝和红花,比中国晚了1000年。可见,中国纺织染色的历史极为久远。
在这里,我们研究中国染色的萌芽及发展过程,就是为了探讨蜡染产生前的一些基本条件。
探讨蜡染起源,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这种研究所依据的材料,除文字记载之外,更重要的是实物的发现。
遗憾的是古代生活中最常用的蜡染物品是贫穷百姓使用的,而百姓阶层的生老病死大多数是从简的,因此,古代蜡染的实物出土实在少之又少,这和皇宫贵族死后所留下的大最豪华的纺织品简直无法相比。
这种现状势必会给研究中国占代蜡染带来困难。那么,如何研究这份宝贵的遗产呢?除了根据文字记载和出土实物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就是依靠逻辑推理作出分析和判断,以此来研究中国蜡染才有一定的说服力。
尽管这些推断也许不尽完善,但也可以为进一步研究作出一定探索,一种思路。为此,可以认为,从北京山顶洞人使用单一的矿物颜料到后来丰富多样的染料;从原始先民的单一色彩涂绘到后来的多样色彩浸染,媒染,套染等,必然经历了漫长而又曲折的道路。
但其发生与发展总趋势应该是从使用色彩材料来说,古人是从自然色彩物的使用发展到对自然色彩物的加工后使用,或者二者同时发生,从色彩装饰对象来说,古人是从利用色彩着色于自身发展到利用色彩着色于物体,或者二者同时发生;从织物染色工艺来说,古人是从单一的手绘色彩于织物上发展到多种方法赋彩于织物上,或者多者同时发生。
上述推断,可根据文字记载与出土实物的比较来做进一步的证实。根据历史学家的研究,人类对色彩及染料的认识与应用远早于纺织色彩。
人类使用色彩的行为经历“人类从着色于自身开始——发展为着色于物体。”考古材料已经证明人类最早认识的颜色是红色,5万年前的北京山顶洞人就已经开始使用红色矿物颜料。
“在旧石器时代晚期中国人已经知道染色。北京周口店山顶洞遗址,曾发现赤铁矿粉末和涂染成赤色的石珠、鱼骨等装饰品。
新石器时代的涂彩更多。浙江余姚河姆渡遗址出七的酒器和西安半坡遗址出土的彩陶上,有红、白、黑、褐、橙等多种色彩。当时所用的颜料,大都是矿石研成的粉末。
除粉状赭石外,青海乐都柳湾墓地发现朱砂。山西夏县西阴村遗址发现彩绘和研磨矿石等工具。这些矿石的粉末,曾用于纺织品着色。
商、周时期,染色技术不仅运用于衣饰,而且广泛采用矿物染料和植物染料。在矿物染料中,最先使用的是朱砂。朱砂即我国史书所载的“丹”。
最具说服力的实例是陕西茹家庄西周墓中出土的纺织品,其上的朱红色用朱砂染成。当时,染色技术运用比较广泛,官廷手工作坊中设有专职染色的官吏,管理染色。
另外还专门栽培一些染料植物,较普遍的有蓝草。《夏小正》中已有“五月,启灌蓼蓝“的记录。就色彩品种而言,《诗经》提到的有“绿兮绿兮,绿衣黄里”、“素衣朱绣”、“载玄载黄”等。
染色的工具,相传有染缸和染棒。根据颜料和染料的特性,分别采用胶黏剂和媒染剂,建立了套染、媒染以及“草石染”并用等工艺。
彩陶绘色、织物染色等历史事实说明蜡染产生已经具备充分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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