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发现葡萄自己怀里的是个肉质丰腴,浓妆艳抹的女人,这女人摸着他的胸口,有点奇异的陶醉:“耶?阿凯,你怎么变高了?连肌肉都变扎实了,真好摸。”
这个蠢女人!
梁天川厌恶的往后退一步,将眼前的女人推开。
那女人往后蹬蹬数步,好不容易才站稳,惊讶的望向眼前的男人,才发现自己刚刚抱住人,不是阿凯本人。
虽然眼前的人也挺帅,甚至比阿凯更有气势,很让人喜欢。
女人双眸里露出娇媚的荧光,矫揉造作的就要上来重新伸手摸向他的胸膛:“这位小哥,你是谁呀?怎么会在阿凯哥的屋里?你长得好帅呀,要不要跟我玩一玩,我很会服侍男人的哦。”
梁天川直接把女人的手拨开,扭过头,向房间的方向示意。
阿凯已经站在门口,双臂环胸光着上半身,恼怒的瞪着这一边。
“他在那边等你,你不是找他?”
那女人一转头,果然看到阿凯脸露怒容,顿觉不妙,赶紧小跑几步,冲进阿凯的怀里,一阵一阵娇嗔:“哎呀啊,凯哥,原来你在这儿啊,让我一通好找。”
阿凯没没跟他废话,直接掐住女人的下巴,头往下一压,就像饿狼扑虎一般,将女人的嘴巴堵个严实。
两个人吻的是天昏地暗,女人自觉的伸出胳膊,圈住了阿凯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上下摩擦,阿凯抱着女人,一双眼睛却狼一样的盯着外面的,梁天川里面满满的是挑衅和憎恶。
梁天川冷静的站在原地,将门关上,随即靠着墙壁双臂环胸,看着阿凯将女人拨个精光。
女人的他看多了,这么一场活却挑不起他半分情绪,他只当做看戏一样站在原地,看得波澜不兴。
肩挑不起梁天川半分情绪,阿凯愤怒了,他现在没兴趣在别人眼前表演活,索性就将女人直接甩到床铺,当着梁天川的面,将门砰的一声巨响关和。
不出一会儿,屋子里就响彻女人的可此起彼伏的喘息。
梁天川双眸一沉,也只是走到沙发坐下,对这些声音和动静充耳不闻,他将手里的手枪重新拆开,每一个零件都细细的保养,再重新合拢。
他第三遍做完这些动作,那女人终于被阿凯赶出了房间,这女人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
一边穿着高跟鞋,一边跑到梁天川的身边,捏着它肌肉紧实的胳膊,谄媚的笑:“这位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啊?是二哥的朋友吗?我叫小美在阿凯哥的店里工作,你要是想跟小美玩,小美不收钱,这是我的名片,记得找我哟。”
递出去的名片,被一张大手从天而降,直接抓走,捏成团丢到垃圾桶,阿凯面色冷如修罗的站在背后瞪着小美。
“他不是我们店的客人,我们店也不招待他,赶紧滚回去。”
小美被阿凯哥的脸色吓到,赶紧什么也不说,屁滚尿流的滚蛋了。走出小区时,还在暗想,难道刚刚坐在沙发上的小哥是阿凯哥的仇人,不然二哥怎么会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都吓死人了。
屋子里重新陷入寂静,梁天川心无旁骛的将散作一团的零件,重新组装成一把新的手枪,此时的手枪与一天前的手枪相比,锃光瓦亮,仿佛是新的一样。
阿凯见自己还赶不走梁天川,就有点憋气:“你怎么还不滚?”
梁天川却举起手枪,将枪口对准阿凯的眉心。
大概也是顺便,他还没有动作,就听喀嚓一声,他扣下了扳机,手枪里没有子弹,子弹藏在梁天川的另一只手掌掌心。
阿凯松了一口气,表情愤怒。他一把夺走了梁天川手里的手枪:“还给我,别随便碰我的东西!”
“我没有地方去,现在在你这里待一阵子。退烧药没有了,去给我买。”
梁天川说的无比的坦然,好像下命令是他天生的天赋和权利,阿凯气得一口气憋在胸口,恶声恶气的:“我他妈又不是你的仆人,更不是你的手下,你说干嘛就干嘛。你说呆一阵子,你问过我吗?我同意了吗?”
梁天川不置可否,他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还用毯子盖住自己的胸口。
阿凯琪气得恨不得直接抬起手枪,把眼前的人打成筛子,可最后还是妥协的问:“你说在我这里待一阵子是呆多久?”
梁天川慢慢的睁开漆黑的双眼,里面油路结冰般的怒火:“等到我报完仇。”
“你仇人谁啊?”
阿凯有了兴趣,不由得就问,他是知道梁天川因为走私变成了通缉犯,但是里面的弯弯绕他并不清楚。
梁天川望了望他,冷淡的吐出两个字:“陆易。”
“是他?”
阿凯忍不住脱口而出,皱眉的问。
梁天川奇异的递过来一个眼神,慢悠悠的问:“你认识他?”
阿凯挠了挠头。只说:“前阵子出了点事儿,算是跟他交了一次手,他身边有一个小丫头,很厉害,我打不过,被揍了一顿。”
阿凯避重就轻,直接说了那一天发生的事儿,梁天川不也有他,只是收回了眼神,盯着天花板,似乎在思考什么,嘴里慢慢说的:“不仅那个小丫头,你打不过就连他,你也打不过,他们都不是凡人,如果下回遇到就避开。”
阿凯皱紧眉头,盯着重新闭上眼睛的小船,想要问什么,最后还是憋回了肚子里。
他总有一种预感,关于陆易,未来他们可能会不期而遇。
而与此同时,陆易接到齐凝儿的汇报,西北片区已经尽归他手,陆易笑了笑,签完手底下的最后一份件,让助理出去,才靠向椅背,转过身望着楼下的车来人往。
“既然位置已经抢了,那就别停,咱们要打闪电战,把能抢的都给我抢了。”
齐凝儿有点迟疑:“可是,没有站稳根基,就盲目扩大范围,可能会有很高的风险。”
陆易眼神一沉,良久,才说出自己的疑虑:“凝儿,我没有时间了。”
说这句话的同时,意思是同意慢慢的像丝线缠绕上他的四肢百骇,陆易渐渐地坐倒在地盘腿调息,耳机那边齐凝儿叹了一口气,只说了一句:“我明白了。”
信号挂断,陆易完的。毕竟双眸蕴尽了身功力,去抵御那一波又一波的,几乎是虽然理智的痛楚。
自从那一天他部分兽化之后,陆易就害怕自己还会这样,所以每次发作就把自己锁在房间。
他渐渐的发现,一旦丧失理智,他就会被那些不明物质侵蚀身的细胞,造成兽化。
如果他咬牙忍住了痛感,没有像那些侵蚀理智的物质妥协,那么它就可以控制自己不必被兽化。
可这个过程太过于痛楚,原先只不过两个小时,现在甚至延长到四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千刀万剐,这样的痛楚,凡人怎么受得了。
可受不住也得受。
陆易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半瓶药,直接一口气部喝下去,然后拼命的运功调息。如果沉入识海,内视他身四肢百骇,就会发现所到之处,一片千疮百孔。
他的身体,已经受到了巨大的损伤。
他不知道这些损伤,是不是可以修复的,可以逆转的?他只知道他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如同游戏通关一般,每一秒熬过去就同了一关!
太难熬了,等他重新滚落地面,整个人犹如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他剧烈的喘息着,就好像被丢入了,无法呼吸的真空,足足憋了他几个小时,他的肺叶强力的工作,却像超不出氧气,眼前金星直冒,双手双脚似乎被冰封住,冷的刺痛。
这样的症状慢慢变严重,他就像慢慢被风化了,或者是慢慢被冰封,每一次发作都比前者更加严重,而镇定剂只能够起到缓解痛楚的作用。
他脱力一般的瘫倒在地板,盯着天花板,表情陷入一种异样的深沉与复杂,他在想,这样的躯体还能拖多久?
会不会有一天,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某一刻,它就会变成那些没有了任何意识,只知道伤人伤及的野兽和怪物。
他费尽了身的力气,从地板上爬起来,将自己扔到老板椅上,闭目歇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解了眼冒金星的症状。
胃部一直都在抽搐,喉咙感觉想要干呕,他都一一的憋回去,手边碰到一片冰冷,他低眸一看,是他的手机。
他掏出手机按通的那个把月以来都没有沟通的号码。
“喂,陆易,怎么突然有空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又有求于我?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寄过去了,难道你没拿到?”
陆易跟森特要的东西是一批军火,走的不是正常渠道,而相关部门却是睁一只眼闭只眼。
陆易毕竟眼睛半天没说话,他气还没喘匀呢,而他出众的气息通过电波传到了森特的耳中,让他不由得有点疑惑,陆易遗传那么重,难道是受伤了。
还是正在跟哪个女人做游戏呢。
虽然那喘息中痛楚多,过了欢愉森特那句话,不过是玩笑,陆易当然不会向他承认自己受了伤,只说最近发烧感冒有点难受而已,森特若有所思的点头,心里到底相没相信。
陆易也不管,直说:“我那三个师兄在你那儿待了这么久,是该还给我了吧?”
森特表情一僵,又开始推三阻四:“反正你的师兄在我这儿物尽其用,还能挣点零花钱,有什么不好?这么急着回去干嘛?还是放我这儿吧。”
陆易却在这一次异常的坚持:“我有急事需要他们给我去办,你让他们回来吧,一定要尽快。”
森特还想再说,可听到陆易语气之中的坚持,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是无用,只是疑惑的问:“你叫他们回去,难道是有什么大动作,可以跟我说说吗?听起来好像很有趣。”
陆易咬牙切齿,低声警告:“森特,你难道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知道的最多的人反而死的最快!”
纹身特笑了,一点都不在意陆易是不是冒犯了自己,只是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我不问,但我自己会去查,你最好是没有什么新鲜的秘密被我查到,不然,我手里要是多了你一个把柄,那就好玩了。”
陆易如临大敌,他握紧拳头,遗憾的说的:“森特,我想跟你当朋友,可朋友,不是不讲原则的,你应该不想要跟我为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