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文凯目瞪口呆地听着安楠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万万没想到她又不按自己的预想来,顿时气急攻心,脸色难看极了,白眼一翻,这回是真的晕过去了。
“啧!这点变故都承受不住了?心理真是脆弱!”安楠撇撇嘴,踢了踢申文凯的身体,确定他晕得像只死猪了,这才无趣地打道回府,反正她不会引狼入室,把这只白眼狼带回飞阳山庄的,免得污染了山庄的空气,浪费了自己的药材。
把这只居心不良的伪君子好好地戏弄了一番,安楠心中畅快极了,虽然一时不能报完仇,但申文凯痛苦的日子在后面呢。
安楠之前靠近他时就给他下了药,那药是她新研制出来的,名为“刺骨锥心”,药效如同其名,中招之后必定每天凌晨有一个时辰会浑身彷如刺骨、穿心一般剧痛,又像是万蚁啃噬,令人生不如死,过了那个时辰却又会恢复如常。
这药并不致命,但是如果一个人每天都要承受这样的剧痛长达一个时辰,那他一定会生不如死,精神崩溃,日子久了,说不定承受不住就自裁了。
安楠就是要让申文凯生不如死地活着,只有每天这样痛苦,才能稍稍偿还一点他的罪孽。
至于解药?那是没有的,安楠这药是专门为他研制的,解药还没来得及制造出来呢。她也不怕申文凯能找到别人给他解毒,因为这个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安楠,根本没有人能检查出来。
那是安楠结合了现代和古代、西医和中医的药物研制手段制造出来的,因此即使申文凯请了神医来,也只会以为他是身体出了问题,而不会知道他中了药。
申文凯第二天清醒过来,依旧孤零零地躺在那草地上。他身上沾着的血液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已经变得腥臭难闻,他闻着这些味道,险些重新晕厥过去。
再加上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伤口都还没上过药,于是便发炎了,申文凯浑身疼痛难受,虽然那些伤都是为了做戏而砍出来的,但依旧会痛,他咬着牙忍着,想要金尽快回去上药。
他这次的计划失败,再不回去治伤,那就会真的轻伤变重伤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申文凯愤恨怨毒地想着,以后一定要让安楠付出代价,居然对自己见死不救!呸!什么天真纯善的大小姐?我看是虚伪狠毒的女人才是!害得自己这么狼狈痛苦。
他这会儿却忘了是他自己施了苦肉计来想要算计安楠的,安楠不上当,他却转头就怨恨上自己算计的对象?这脑回路真是清奇,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要按照他的思想来做才能让他满意,只是,他有成为世界中心的本事吗?
申文凯强撑着满身伤的身体找到最近的医馆,想养好伤之后再找机会搭上飞阳山庄的大小姐。
他野心那么大,怎么可能会一计不成就轻易放弃呢?
只是不等他养好伤,当天晚上他就经历了一番生不如死的痛苦,他疼得忍不住在地上打起了滚,哀嚎惨叫着抓挠自己的身上,还因为忍受不住剧痛,拿头猛撞墙。
于是一个时辰过后,他身上本来就没好的伤口又裂开了,浑身是血,更惨的是脑袋也撞得青肿一片,整个人仿佛被人狠狠蹂躏折磨了一遍似的,已经奄奄一息了,惨不忍睹。
安楠不知道自己的仇人已经生不如死了,她这会儿正打算一下江湖呢,反正她的飞阳神功已经学得很不错,有足够的自保能力,而且她又没有长辈管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于是她就带了护卫丫鬟,装扮成一个男子,逍遥江湖去了。
“安一,去打些野味回来啊,我想吃烤肉了。”安楠骑在马上,对护卫说道,他们一行人正行走在野外,不远处就是山林,想必猎物很多,安楠就嘴馋了。
安一答应了一声,打着几个护卫一起去打猎了。
安楠此时一身男式青衣,头戴发冠,眉目如画,骑在马上,英姿飒爽,端的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她让手下安营扎寨,准备露宿一晚,她自己却骑着马在周围奔驰,享受的就是无拘无束奔驰的感觉。
她骑得远了些,忽然就听见山林里传出异样的声响,似乎有人在交手打架。
安楠拉了拉缰绳,让马停下了奔跑,慢慢朝林中走去。
果然便听见一个低沉好听的男声在喝问“不知陆某什么时候得罪了各位?以至于引得各位对陆某起了灭杀之心?!”
随后有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冷哼“废话少说!总之是你该死的时候了,这次别想着再逃!”
“就算是死也该让陆某死个明白吧?”那个年轻的男子似乎有些无奈地问道。
“等你到了阎王殿里再问个明白吧!”那苍老的声音又道。
武器击打的声音越发激烈起来,听着动静应该是一群人围攻一个人。
安楠下了马,悄悄走了过去,发现果然是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在围攻一个年轻的男子。
这群人的武功都不弱,招式连发,狠戾异常,他们之间又配合默契,杀伤力就更大了,让人看着都惊心动魄。
然而那位年轻男子却更强,一个人对付十几人都游刃有余,不但能躲过他们连连发出的杀招,还能见缝插针地对他们造成伤害。
这会儿已经有好几个凶徒被他杀了,剩下的凶徒更是杀红了眼,奈何他们虽然厉害,但魔高一丈道高一尺,即使他们拼尽了全力,也不过是伤了点年轻男子的皮毛。
“不知来者是哪位朋友?既然来了,不如现身一见?是敌陆某不惧,是友请帮陆某一忙……”那年轻男子突然出声说道,他跟人打得这么激烈居然都有余力关注周围的环境,还能说出那么长一句话。
安楠惊讶极了,没想到自己敛息的功夫那么高都被他发现了,这人绝对是个高手中的高手啊。
“是谁?滚出来!!”那苍老的身影怒喝道,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攻击陆清风的时候,居然有人在一旁,而他还没有发觉!
“你们慢慢打,我只是路过,不会妨碍你们。”安楠坐在一棵大树的枝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优哉游哉地说道,她确实是路过的啊,路过来看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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