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面无表情的看着女娲,然后伸出一只手,把她镇压了。
“妹妹,你彻底飘了……”语气幽幽,带着一种惆怅,“还想将我吊起来打……这么自信的吗?”
“我现在,要不要先将你镇压上百八十元会?”
“我错了!”女娲在感知到头顶上那只大手所蕴含的恐怖力量后,一瞬间就从心,低眉顺眼的认错,“不该挑衅兄长大人的威严!”
“这还差不多。”伏羲满意了,顺手又揉了揉少女的小脑袋,让一头秀发变得凌乱起来。
女娲龇了龇牙,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在心里碎碎念,‘现在我忍了,等着……’
少女心中的小九九伏羲没有太关注,只是看着她想怒又不敢怒的样子觉得很有趣,顺手撩拨了几下后就收回,继续他的讲道大业。
“大罗境界,虽然对我们来说近乎百分百能成就,但想坐享其成?说不好什么时候遭遇外敌,直接就殒落了。命运要把握在自己手中,想办法主动提升。”伏羲轻语,与此同时在身旁的昆仑镜上轻拂,让镜面发出柔和清光,隐隐间照彻出一条无始无终的岁月长河。
“你们运气是真的好,能够有这一面涵纳了时光至道的先天灵宝。”他话音中带着外人不易察觉的羡慕,“有它的帮助,你们在太乙后期、破境大罗的道路上,可能会轻松很多。”
“这……”一旁聆听的金母一下子双眼就闪亮起来,连带着梳理自己凌乱发丝的女娲也把耳朵竖起来,“是真的吗?”
“我也不是特别确定,但想来不离十吧?”伏羲淡淡道,“只要你们能用好其中与时空相关的能力。”
他的语气中有不少赞叹与感慨,“这件先天灵宝,若是论起杀伐之能,远远不及妹妹你的乾坤鼎,甚至比我的九幽之图都未必能超出多少,但是只论其在时空上的助力,绝对对得起极品灵宝的尊号!”
“这样看来,金母妹妹你要比我们更早踏入大罗喽?”女娲双眸一眨一眨,真心实意替她身旁的少女欣喜,“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我哈……”
“哪里……”金母的脸上似乎有些小羞涩,“女娲姐姐你说什么话,我的就是你的……我们会一起走在通往大罗的道路上的。”
两个少女一下子互动起来,让一旁的伏羲看得眼角直跳。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摩挲着下巴思考很久,终究是选择了闭嘴。
当然,伏羲没有在某个禁忌话题上深入讨论,但他还是干咳了几声,将两个人的思路拉扯回来,不要偏离太远。
“这面昆仑镜,它能够提前很多让人了解大罗境界所能拥有的权柄威能,你们就没有因此联想到什么吗?”他有些无力的道,“拜托你们走点心好不好?”
“一些可能潜在的不安分因素,随着时光流转,可能会逐渐附上水面。”
“哈?有吗?”女娲托着香腮,金母也是一脸的懵懂,“我怎么没发现?”
“……”伏羲先是无言,许久后发出一声长叹,“唉!”
他像是有些灰心丧气,感觉队友不靠谱,不拖后腿就很不错了,‘终是要本人下场,才能带你们装逼带你们飞啊……’
“早先时候,我对大罗境界虽然了解到一些片面的信息,但是终归没有深入掌握这个境界。”伏羲在昆仑镜的镜面上轻轻弹动,一圈圈的时光涟漪因此在周围天地中扩散,让空间时而膨胀、时而蜷缩,让时光时而加速、时而放缓,一切景物都变得光怪陆离。
这件时空属性的先天灵宝,在伏羲手中所能发挥的威能要比金母强大上数十上百倍!
虽然,这是因为金母已经授权给他,让其能够轻松驾驭的原因。
“直到研究了昆仑镜,一些信息获取让我更加明白大罗的权柄威能,也让我嗅到了一些危机与风险。”伏羲前所未有的认真起来,“那种危机,不属于过去,不属于现在,而是源自……未来!”
“未来?”
“昆仑镜,我们已经共同研究了十余年时光,其中的一个功能你们忽略了吗?”他的语气蓦然低沉下去,“穿梭时空……”
“先前你们的支援,只是穿梭了空间,就改变了一场战局,那……穿梭时间呢?”
一瞬间而已,女娲和金母的身躯就僵硬住了,显然已经联想到什么。
“改变过去!改变历史!”
一字一顿的,她们说出了八个字,震慑人心,惊破万古!
“不……不可能!”女娲思维敏锐,“兄长你先前不是才说过吗?纵然大罗强者威能惊世,但也并非是能为所欲为。”
“这里是洪荒世界,有盘古大神镇压一切秩序,绝不是谁都能妄改一切的!”
“或许能观望过去的一切,却未必能改变什么。也有可能刚一出手,就被格杀!”
“我可没有说过,他们一定要亲自出手啊?”伏羲笑了笑,一根手指竖起,左右晃动,表示否定,“你们需要知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就算盘古大神制定了法度,也未尝不能规避开。”
“制造一些时空中的意外,让一些在岁月长河下游的鱼儿短暂跃出水面,然后落回到上游的河道中。”
“这……就是他们的棋子,用来进行一场跨越漫漫时光的终极博弈!”
“这些棋子,千百万亿个中只要有一个能成功,那就是大赚特赚。”
“对于他以称为穿越者?重生者?”他一脸的意味深长,“抵达过去,或许就能改变些什么呢?”
女娲和金母的表情已经变得凝重起来,再没有先前的轻松惬意。
“如果真有这样的存在,那这个洪荒世界……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女娲语气沉凝,“这毕竟只是哥哥你的猜测,或许……没有这回事吧?”
“谁知道呢?”伏羲不置可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就当有这种可能去考虑罢!”
‘毕竟么,现在我坐在这里,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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