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手!?
黑仔和幽灵不禁异口同声惊呼。
胖子立马作了个“嘘”的动作,“车内有耳。”然后用下巴指了指我们的车,“车上说。”
僵尸手!我曾听我老爸稍微提及过。
相传长年从事摸金校尉的人群中,有为数不多,甚至是屈指可数的老前辈中就有长着僵尸手的。
这种僵尸手其实就是长年在阴气重又聚毒气的僵尸身上摸冥器,中尸毒而得。
这种手的神经组织已经变异,因为中毒太深,已经百毒不侵,通常初次中这种尸毒的人,会导致身体一些不适,如发烧,舌白,眼红,呕吐,身体部分皮肤组织溃烂。
严重者甚至是把溃烂的烂肉一块块扯下都不会感觉一点疼痛,但这种毒不会要人性命,它就像寄生病毒一样寄生在人的体内。
而中了这种毒的盗墓者通过不断地用手去摸墓中老尸身上的毒,从而起到以毒攻毒,最后日积月累终于长出如刚刚车上那人一般的僵尸手。
不过据说能养成僵尸手的人为数不多,主要是看个人的基因决定。
由于这种僵尸手可以探尸毒,只要让他把手往棺椁中一探,就能感应尸体是否有毒,因此也有人称这种手为“探阴手”。往往长有这种手的人一定是摸金校尉中高手中的高手,可谓是骨灰级的摸金老手。
幽灵和黑仔上车后,我便走到油枪边,准备加油,手刚一抬,就与另一只手打个正着。
“不好意思!”
两人同时道歉,并不约而同看对方一眼,这一看不要紧,我差点没骂出声。
居然是老金这孙子,正巧在我身后的胖子也看见了在老金身后的二憨子,这突如其来又尴尬的一幕令我四人都一时傻一两秒。
老金先反应过来,一记正蹬就向我踢来,二憨子也把他刚从超市抱出来的一些食品和水全部都向我们砸来。
我和胖子一躲,便让他们给跑了。
他们二人动作娴熟蹿上车,一脚油门,轮胎发出吱吱声,车就蓄势待发待蹿出了几米开外。
而在驾驶座看着这一幕发生的幽灵探出脑袋,对我和胖子大叫一声“上车呀你俩,愣着干嘛?”
登时我与胖子争先恐后上了后排,幽灵挡一挂,油门一踩,庞大身躯的f150猛禽就如一只看中猎物的野兽,随着发动机嗷叫一声,就迅速追出。
“真是冤家路窄呀!在这都能遇见老金这龟孙子。”胖子说着就崔幽灵“老王!跟紧点,别让他给跑了,我说怎么刚刚车上那些人长得这么丑,原来是盗墓的。”
黑仔一脸不解问“胖子!这盗墓跟丑不丑有什么关系?你以貌取人了。”
胖子说“黑仔你没接触这行,自然不懂,我可不是以貌取人,摸金校尉从三国曹孟德开始时就有一规矩。
凡是参加掘墓的士兵中,必须要有长相丑恶,最好是如钟馗一般生铁面虬鬓,相貌奇异的来冲头阵。
因为自古就有“鬼怕恶人三分”的说法,所以这些人冲头阵可避邪,而这个规矩自摸金校尉演变成民盗以后也一直保存。
直到八国联军侵略中国,民不聊生,什么乱七八糟的鼠生小辈,刨土掘墓也多了,这规矩就淡化了,只有正综祖上所传摸金校尉才一直保留下来,可见老金这回是动真格的了,连这种骨灰级的老前辈都请出山。”
黑仔恍然大悟“哦”了一声。
我接着说“其实这是好消息,老金居然也在贵州出现,又请了他们行内的高手,说明女娲石在这的可能性又大了。”
胖子一拍手“对呀!言之有理。”
然后崔幽灵“老王!再快点,直接把他们拦下来。”
我立马说“别!老王,放慢速度,离开他们的视线,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跟踪他们。”
胖子一听,登时就暴跳如雷,“旺!你丫干嘛?想放虎归山呀?”
幽灵笑了笑说“胖子!老虎不回山,我们怎么知道山在哪?毕竟老虎比我们更清楚山的位置。”
胖子一时没听明白,急问“你俩这时还打什么哑迷呀,有话直说,能急死我。”
我解释说“老金此行目的肯定是为了女娲石,之前他在巴人墓已经表明了,而这次他兴师动众请高手出山来贵州,肯定是清楚或者说掌握了一些有关女娲石的信息,而恰恰我们这方面的信息太少,那何不立用他们来给我们带路呢!”
幽灵接着我的话往下说“而就在刚刚服务区那,我和旺都发现他的普拉多没多少油了,从计油表来看跟我们差不多,意思也就是我们能走多远他们也差不多,我刚刚看了,我们的油最多还能走五十公里。
刚刚老吴叫我开慢点时,我注意了一下指示牌,如果继续往沪昆线走的话,撑不到下一个服务区,但是向惠兴高速走,有一个下高速的贞丰连接线,所以我敢打包票,他们会从贞丰那下高速找地方加油。”
幽灵说完反问我“老吴!我猜你应该就是这么想的吧!”
我嘴角一勾,笑道“英雄所见略同。”
根据判断,我们变道拐入惠兴线,并在贞丰县下高速,本来邓刚是给我们准备了充值一万元的加油卡和etc,但幽灵从人工通道走,并咨询收费员附近就近加油站在哪?
收费员指明道路后,幽灵再问“刚刚有没有一辆车牌为“川a”白色的普拉多过来问加油站怎么走?我们是一起来游玩的!”
收费员应道“是的先生!他们的车刚走没一分钟。”
“谢谢!”幽灵应后便马不停蹄赶向加油站。
在没进加油站时,我们远远就看见老金在加油时还贼头鼠脑地东张西望,提防我们有没有跟着。
作为特种兵出身的幽灵来说,追踪就跟玩似的,他早早地就把车停在隐蔽的地方,并让胖子在驾驶座等,而我和他俩人偷偷跑到加油站附近,观察老金的一举一动,见他从便利店出来时,手中拿了一张加油票和地图。
待他走后,我们让胖子把车开来加油,而我和幽灵进便利店,把店里转了一圈,发现店里卖的地图版本还不少,也不知道老金是买了什么地图。
我便向柜台咨询,但为了不起疑心,我向柜台的服务员说“麻烦帮我也拿一份刚刚我朋友买的地图。”
服务员立马心领神会,拿了一份地图出来。
拿到地图后,才知原来是一张旅游景区的地图,目的地是双乳锋。
接着我们来到了目的地,正巧见老金他们把车给停好,为不不让他们发现我们,我们把车停在离他们最远的角落。
并留下黑仔在车上监视他们的车,免得我们跟丢了,被他们开车跑了我们还不知道。
跟踪老金他们时,胖子问我“旺,你说他们来这地方干嘛?不会真的只是来玩的吧?”
我说“老金没那么闲情逸致,应该是他们有什么发现,特意来这里找线索的。”
我们一路跟着老金进了景区,见他们登上景区的第一观峰台,拿出望远镜,看了老半天。
而后五人又交头接耳,谈论了小半天,看样子好像是在商量什么要紧事,但由于距离太远,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过了小许,见他们五人离开观峰台,我与胖子还有幽灵也上台学他们看了半天,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干嘛,但我们始终相信答应永远在现场。
观台而望,只见远处两座高高隆起的山峰,我们三人登时“哇”的一声惊呼。
只因此二座山峰长得犹如一对衣不遮体,爆露在外的少女玉峰。
其形象逼真得令人看得脸红,两山的顶端还有一对高凸的小山丘。
只看剪影轮廓的话,那简直就是一对暴露在大地的乳房。
这般鬼斧神工的杰作,看得边上两名女游客是又羞又惊,红着脸,咯咯直笑,时不时还会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脯,好像在用实物去对比它的假以乱真。
搞得我都尴尬,出于非礼勿视,我扭头看向胖子。
正见胖子正眯着眼,看了看边上的两名女游客高高隆起的部位,然后抬手对着远处的双乳峰来回比划着。
见状我不容商量,一手拍在他脑门上,低声说道“你丫的,有多饥渴难耐呀!”
胖子一开始还蒙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解释道“阿旺!你他娘的思想能不能单纯点,老子是在看这里的风水,谁像你似的,来看乳房的。”
胖子有意让我难看,后面的话说得特别大声,导致边上的女游客,蓦然一扭头,看着我,咯咯直笑地走开。
我无奈翻了一下白眼,这时幽灵观察完四周,对我说“旺!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来找什么古墓的?”
“就是就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刚刚才依葫芦画瓢,学某人看看这里的风水,可是某人就是思想不单纯,老是往歪处想。”胖子抢在我前面,接着幽灵的话说道。
我“切!”一声,用很怀疑的眼神看了看胖子,然后掏出无针罗盘,晃出水银,堪查这里的风水,看看有没有合适修建墓殿冥宫的可能性。
风水注重觅龙、察砂、观水、点穴、取向、辨方正位,八卦九宫等一些相生相克理论。
风水学把大自然看成如人的经络穴位,这些通常观看地脉、山水的方向等体系来辨看。
此处除了这对如双乳山丘外,更有大小不一的小山丘,而山脚不远处有一条曲折的河水,河水已经让人工修凿过,看不出是不是天然的。
但远处不规则凸起的山丘本应是可形成所谓的龙脉,但山体之间已经断连,这在某种意义中龙脉已断,那便得从察砂来看。
这里的砂指山体群之间的关系,今天我们军事用来描述地形地貌的立体地图称为“沙盘”,正是中国风水学砂法的古为今用实例。
在风水格局中,砂乃统指前后左右环抱的群山,此处高隆的山虽不成群,但如棋子。
再看远处藏于烟雾中的山体又成群,但又没完全围成局,这样棋局便不成,有棋无局不成脉。
从目前来看这里存在大形墓殿冥宫,龙楼宝殿的可能性还不大。
但我以前说过了,看有没有大型古墓还得通过地方以前的历史演变,所以现在我也不敢拿定,也许这就是学艺不够精,如果是九叔或者我爸,包括山子,他们看得可能更准。
“妈妈!妈妈!这里有个神棍!”就在我还全神贯注在观看风水时,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屁孩指着我大声嚷嚷着。
小孩的妈妈立马捂着小孩的嘴,尴尬地对我笑了笑,然后抱着小孩灰溜溜走了,她们人虽已走,但小孩的话还是引起旁人的注意。
甚至有几个看着像九五后的个性年轻人还在窃窃私语说“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就干这种封建迷信,坑蒙拐骗的活。”
登时我尴尬不已,不过黑仔的一个电话代我解围,“你们干嘛呢?快回来,目标要走了。”
我们三马上追下观峰台,回到车上,黑仔开车,一路上在幽灵的指挥下谨慎跟踪。
车上胖子问“旺!你刚刚看得怎么样了?这地方有墓殿冥宫不?”
“不知道!现在还看不出来,这里的风水格局我看得有点乱,而且这里多为少数民族,还是要结合这里过去的历史来推断。”
话毕我看了看前方不算远的普拉多,看它一直往离双乳峰最近的村落开去,便接着说道“看老金他们一直往村里开,我们先跟去看看他们干嘛再说!”
双乳峰有很多的布依族原居民,虽然基本上已经汉化,但是老一辈的人还是保留着原族民的穿衣服风格。
他(她)们头上都襄着一块布,身上的衣服都有花花绿绿的刺绣,这里的年轻人基本上都出去打工,就留下老弱妇孺,这里经常有人来观赏游玩。
当地人见我们这样的车也习以为常,并没人在意,该干嘛还是干嘛。
我们跟踪老金的普拉多,在一处停下,步行进村,直至远远看见他们在一处茅草屋停下。
五人在破旧不堪,早已是弃房的毛草屋外东张西望,看样子好像是来找人的。
这我就纳闷了,心中不仅犯嘀咕,“这老金到底是搞哪样?这破屋子能有谁住呀?难不成他远房亲戚以前住这不成?”
他们五人在屋外看了一会,正巧这时一个老人经过,被他们拦下,六人嘀嘀咕咕一番,也不知道在聊什么?不过看样子老金好像在跟老人打听什么消息。
与老人交谈完以后,他们又向村外的一片树林走去,看样子是向双乳峰去了。
我们则等他们一走,就争分夺秒,分开合作,我与胖子去拦那个老人,幽灵和黑仔去破毛草屋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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