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和孙尚香的婚礼大宴,可以称得上江东第一大宴。
近千人的规模,汇聚了江南各路名流。
由于是单席,没有什么大厅能够摆下这样的规模,只好移师到花园里面。
花前树下饮酒作乐,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真是美哉。
大宴席位呈金字塔形状。
塔尖上是袁谭孙策周瑜张昭这些大人物,塔底更是人数宏大。
“妹夫,干了。”
此刻,孙策再次举起一碗酒,严肃道。
“大舅哥,干了。”袁谭正色举碗道。
随着袁谭不动声色的一饮而尽,孙策脸上爬满了苦楚。他也太能喝了吧,一口气喝这么多的话,怎么也要有一点痛苦表情吧?
“再干!”孙策脸色红了严肃道。
“可以。”袁谭面色不变道。
周瑜等人面面相觑,显然吴侯是要喝躺下袁谭。
吴侯的酒量人尽皆知,比楚霸王项羽还能喝,喝躺袁谭不成问题。
于是周瑜他们攥拳头暗中为孙策助威,既然无法在其他方面击败袁谭,喝躺他,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少顷。
“再干!”孙策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心想我就不信我喝不过他!
要知道孙策是江东最能喝的,没想到有些喝不过袁谭了,此刻也是急眼了,不能丢这个人。
“没问题。”袁谭先干为敬。要知道他可是有千杯不醉技能的人,喝多少都无所谓的。
但孙策就不行了。
哐当~。
孙策坐下了。
孙策到底是顽强的人,虽然醉的不行了,但也没有晕过去,但看起来虽然能够睁着眼睛,但也动不了了。
周瑜他们大吃一惊,本来说是让袁谭喝多了丢人,没想到孙策倒下了。
袁谭敬佩的神情对孙策拱手一礼,“吴侯陪酒陪到神情恍惚,真是一个仗义的人啊。”
周瑜他们顿时浑身一阵哆嗦。
“来,咱们为吴侯干一碗吧。”袁谭举起酒碗道。
张昭他们急忙摆手,心说我们用小盅喝就行了,用碗的话一碗就倒下了。
这时候。
袁谭就看到宴席中部,一个人捂着脸站了起来,好像是被谁打了一样十分痛苦的离席而去。
但走了没几步,就蹲下了。
“这谁呀?”顿时吸引了宾们的注意。
“我认识这小子,这是陆家的嫡孙陆逊。”
宾们马上议论纷纷,顿时感到陆家作为四大家族之一,孙子这样的话,是失礼了。
大都督儒雅,见到这个情况,就让人把他赶紧待下去。
袁谭这时候说话了,“且慢。”
他在众人不解的目光注视下走了过去,“你这是什么情况?”
袁谭问道,到底面前这个小年轻是东吴的第四代大都督,烧了刘备七十万联军的大人物,之前闹洞房的还是也是冲锋在前。这样的人物,袁谭到底是要‘关怀’一下的。
“牙疼,吃了多少药都没好。”陆逊捂着左边的腮帮子不得不说实话。
袁谭用出千杯不醉技能解了酒,正色起来:“吃了多少药都没好的话,你这要拔下来的。”
还能拔下来?
宾们瞪大了眼睛,从没听说过这么治疗的。但看众人略带酒意的神情,都是喜闻乐见。
袁谭也不管陆逊同意不同意,立刻道:“侍从在哪里?马上去把铁匠夹铁锭的钳子给我拿来。”
少顷。
侍从扛着二十斤的铁钳子到了。
好大的铁钳子,手臂长,别说夹牙齿了,夹住脑壳子都没问题。
卧槽~,众人看到铁钳子这么大个头,当时肯定蒙圈了。
“这……这能行吗?”陆逊满头大汗,看铁钳子一眼就浑身发抖,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
“本相这里就没有不行两个字。”袁谭淡淡,又道:“看你饱受牙疼困扰,你要是不信的话,就算了。”袁谭说完就把铁钳子抗在了肩膀头上,作势欲走。
第四代大都督果然饱受牙疼的困扰,以是病急乱投医的情况,“丞相别走,我……我治了!”
唔~
众人散发出惊讶的呼声,毕竟这么大个的钳子,着实让人受不了。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下,陆逊张开了嘴。
袁谭的大钳子灵蛇出洞一般,就伸进了第四代大都督的嘴里。
“夹住了吗?”
“夹住了!”陆逊急忙点头。
“准备好了没?”袁谭又问道。
“准备好了。”陆逊满头冷汗,捂着嘴前的钳子头,
“走你!”袁谭一拽,向后退了一步。
陆逊跟着向前走了一步,显然这力度相当大的。
但是,竟然没有拽下来。
一下不行的话,那就再来一下。
“走你!”袁谭又一拽。
还是没下来。
袁谭手握大钳子捅在陆逊嘴里,不满道:“你跟着我干什么?你这样的话很难借力的。”
陆逊快哭了,“我能不跟着你吗?”
江东门阀士族们连连惊呼,顿时感到平日里杀猪宰羊也不害怕,怎么看到拔牙却是寒心呢?
袁谭看到众人质疑的神情,也不留手了,用出全部力量,“走你!”
还用出了旋转的力量。
咔嚓~
下来了!
袁谭对满嘴鲜血直流的陆逊毫不在意,拿着陆逊的牙,对众人道:“看到了吧,就是这么简单。”
来宾们震惊之后,顿时会场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原来牙疼还可以这么治,今天真是特么的长见识了。
陆逊用酒漱口,虽然很疼,但长痛不如短痛,骚扰自己已久的牙齿终于下来了,不得不对袁谭的办法刮目相看,感谢道:“谢谢丞相了。”
“不必气,治病救人乃我辈分内之事。”袁谭扛着铁钳子淡然的挥了挥手,完全是得道高人的形象。
一点也不因为成为牙科鼻祖而感到骄傲。
能够为火烧刘备七十万大军联营的四代督拔牙,也是荣幸。
江东门阀士族们也不得不再次鼓掌,又能治疗单人,又能兼济天下。
什么是大能。
这就是了。
陆逊忽然摸着腮帮子,逐渐活见鬼的神情,“哎呀,哎?不对呀丞相!”
袁谭单眉一翘,看了过去,“怎么了?”
“你拔的是哪颗牙?”陆逊急忙问道。
“下面那颗啊。”袁谭不解其意道。
“我上面那颗疼,你拔错了!”陆逊快哭了。
来宾震惊了,卧槽,拔的满嘴是血,竟然还拔错了?谁能受得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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