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乐此不疲地把玩着新掌握的技能,打算琢磨着进一步巩固强化,看看能不能整出个一招半式。
咕噜噜~
小半个钟头后,腹中饥饿让他有些意兴阑珊,再加上长时间压缩念力的精神损耗不小,脑袋也略感不畅。
于是他收回了念力休息,心里决定,还是不等到明天了,这牢狱之灾可真辛苦,他都瘦一圈了,实在不想继续待着。
“嗯,等天黑就溜吧。”想了想黑崎自语道,“卡普有紧急任务,应该已经走了。”
为了以防万一,顺便带上路飞那小子,他仍旧准备再熬一会,等入夜了再跑路。
时间点点滴滴过去,黑崎抱着脑袋躺在坚硬的地板上打瞌睡。
是夜、
他睁开眼,伸了伸懒腰,看着一片安静的监狱,嘴角上扬,念力席卷而出。
见狱友们大多沉眠,狱卒也基本犯困,黑崎直接解开了冰冷的手铐,打开锁住的铁门,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
地牢里昏暗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又黑又长,映照在走廊之上,随着灯火摇曳生姿,如同恶魔张牙舞爪。
之前已经探查到路飞的所在,他径直而去。
站在十号牢房前,看着里面睡得安稳的男孩,黑崎觉得甚是有趣。
念力往铁门上的锁眼里钻去,悄无声息地打开,蹲下身子把路飞鼻子上吹起气泡戳破,拍了拍那张和上辈子动画上看到的八九不离十的脸蛋。
“吃饭了,路飞!”黑崎轻声呼唤。
他知道,艾斯和这家伙的耳朵自带过滤器,睡觉的时候会自动过滤掉,肉,吃饭,食物,这些词以外的东西。
“吃饭?”
果不其然,草帽路飞睁开惺忪睡眼,喃喃道。
等他看清楚面前微笑的男人时,昏昏欲睡的脑袋才瞬间清醒。
“你”
“唔”
黑崎就知道,这家伙脑子一根筋,只会惹麻烦,早有准备的他瞧见路飞一张嘴就伸手捂去。
“嘘~”
“不要声张,我带你出去。”
路飞狂点脑袋喜不自胜,他本以为还要再熬上一天,想不到这个新来的狱友晚上就行动了。
黑崎笑了笑,扛起路飞就要离开,只不过他给忘了,路飞手上还带着海楼石的手铐。
“卧槽!”随着一声咒骂,黑崎两腿一软,带着路飞一同趴在了地面。
“啊嘞?你这么没用啊!”路飞鄙视道,却不想想自己连站都站不稳。
“你你妹的,把手拿开!”黑崎气不打一处来,努力地把与海楼石触碰的手臂抽出,重新站起郁闷不已。
海楼石对他的克制比想象中还要大,让他猝不及防,刚刚跌倒制造的动静可不小,叮铃哐啷一阵响,黑崎估计可能已经引起注意。
念力重新张开,果不其然,两个狱卒扛着枪往这里走来。
想了想,他嘴角勾起,“来得正好!”
叮嘱路飞安静别说话,静待两个狱卒的到来。
两个值班的狱卒本来都昏昏欲睡了,谁曾想听到监狱里传来的奇怪声响。
本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两人自然是要检查一下,虽然估计是哪个犯人闲着蛋疼,想找点存在感,不过正好他们也需要提提神。
只不过当他们看到铁门开着的十号牢房时就不淡定了。
互相对视一眼,匆忙上前查看,只看到两个少年郎满脸微笑地瞅着他们,正要有所动作时竟发现身体已然不受控制!
连嘴巴都无法张开,窒息感与恐惧同时降临。
黑崎操控念力将两个狱卒裹得严严实实,控制了他们的四肢,捏住了他们的口鼻,静静地等待着两个倒霉蛋窒息而亡。
五分钟后,两个垂死挣扎的狱卒终于眼睛一翻,没有了呼吸。
黑崎松了口气,这两个家伙还是有些力气的,再加上临死前的疯狂挣扎,他想定住他们一动不动还真是费了些力气。
看着两个已经悄无声息死去的家伙,他突然想起多弗朗明哥的寄生线,学着伸出五指意随心动,想要控制两个狱卒自己把衣服脱下来。
只不过,这样精细的动作远比想象中的要难得多,扒了半天愣是没把一件衣服给扒下来
黑崎捂脸,看来想要像明哥那样骚包还得练练。
“呃从刚才开始,这两个笨蛋都在干什么?”路飞不明所以。
无奈之下,黑崎只能自己亲自动手给两个大男人脱衣服,“他们被我控制了,我们换上他们的衣服出去吧。”
“控制好厉害!”路飞的眼神泛出夺目的光彩,“呐,你怎么做到的,可以教我吗?”
无视这小子的中二,给他套上狱卒的服装后就控制着软绵绵的路飞立起,顺带合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大嘴巴子,走出了监狱。
值得庆幸的是,并没有监视用的电话虫,披着工作服的两人很轻松地走出了这座看管松懈的监狱。
这次出逃相当顺利,还没有任何后患,因为卡普等人只不过是来东海路上顺手逮捕的海贼,并没有做相关登记。
这些拍照登记查案底的事务本是要等东海的海军分布来处理的,然而现在跟黑崎已经没有关系了,查得到路飞也查不到他。
带着路飞走在中心街宽敞的街道上,黑崎心情愉快。
即使入了夜,街道两旁仍有不少店家酒吧亮着灯火,里面三三两两地坐着些许客人,或穷困潦倒,或为情所困,或单纯睡不着肚子饿。
“呐,呐,我们吃饭去吧!”路飞有些迫不及待地叫道,只希望快点填饱他那如猛兽哀嚎的肚皮。
摸了摸狱卒衣服的口袋,总共翻出了零零碎碎大约一万五千贝利,可以说那两个狱卒是个穷光蛋,和在一块还不到一千人民币,不过吃顿饱饭应该还是足够了。
“嘿嘿,吃饭去,吃饭去!”黑崎也饿了好几天,穿越过来后都还没好好尝过一顿异世界的美食,流连过风月场所,甚至,这是他第一次抵达人类聚居地。
满心欢喜,满怀期待。
两人脱掉狱卒外套,钻进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厅。
餐厅规模还算不错,挺宽敞的,只不过此时夜深人静,光顾的客人不多,都是三三两两分散坐在四处。
倒是有一张桌子上围满了七八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喝着酒聊着天,整个餐厅全是那伙人的声音。
嚣张,跋扈,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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