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页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前后两辈子她都没有扯过星墨华的衣服。
她,她今夜竟然这么大胆的非礼了他。
不对,不对。
“殿下,你听我解释,青页不是有意要扯你的衣服,再说此扯非彼扯,我,我是因为担心,对,担心殿下的安危才扯……扯的。”
顾青页越说越小声,她怎么突然有种感觉,她还不如不解释呢。
星墨华松开她不断挣扎的小手,凤眸浅敛,“那郡主殿下到要好好解释解释。”
顾青页如临特赦般,伸手将星墨华半搭在肩头的衣服扯好,还顺手理了理,随后尴尬的起身回道“就在方才,在院外的葡萄架下杻三公告知殿下危在旦夕,青页一时担心就过来瞧上一瞧。”
末了还为自证清白,走到桌前将刚刚因磕绊而跌落在地的葡萄捡了回来,然后讨好般的向星墨华怀中一塞“呐,这就是青页在葡萄园内寻得最好的葡萄,送给殿下,虽然被摔的有些皱了,但不影响口感。”
星墨华看向怀中个别流着粘腻液体的葡萄,眉骨突突跳了一下,整张脸都开始阴沉了下去。
顾青页看着某男越来越不善的脸色,急急的转身告别“那个殿下,天色已经不早了,您看您也没事,青页就不叨扰了,殿下再见。”
身后的星墨华闻言抬眸看向她急匆匆离开的背影,瞧着样子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再次垂眸在怀中的碍眼的葡萄,他漆黑的眸底玄色翻涌,薄唇冷冷抿成一条直线。
见到她对自己趋之若鹜时,自己会厌恶的恨不得与她相隔甚远,但再见到她避自己如蛇蝎般逃离,自己的胸腔又会忍不住升起一抹隐隐的痛。
多么的矛盾,又多么的讽刺。
星墨华烦闷挥袖将葡萄甩开,正好与前方的圆桌“砰”的一下撞击,将刚刚踏出房门的顾青页吓了个半死。
“还好自己逃的够快。”
简直太可怕了,没有什么比沉寂中的星墨华再可怕的东西了。
明日一定要回去。
顾青页抱住肩头来回搓了搓,摇摇头走到一旁廊下便打起盹来。
屋内沐浴更衣后的星墨华却是了无睡意,脑海中一直徘徊着顾青页时而追逐时而离去的背景。
从赐婚那日起,她便开始变得令自己琢磨不透,他更想不通最近的自己为何总是会轻易被她而左右。
上次大殿上去广寺布施的决定是的,这次来杻阳山的决定亦是,她看似什么都没有做,却是轻易改变了自己最初的决定,带着她,看顾她。
星墨华渡步到房外望着天边遥遥的银月,他轻叹了口气,或许是多日前自己给自己背负的责任所致,他要将她带入正途,莫要辱没了她真正的身份。
“不,我不是故意的……”
一声极度惊恐的底喃忽然钻入他的耳畔,打断了他的沉思。
“顾青页?”
他寻声向廊下走去,然后就见睡相极不安稳的顾青页,神情悲悯的在惧怕着什么。
“墨华…………”一行清泪从她眼角缓缓话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