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哈古丽帕尔瓦蒂和坦提亚对他们旗下的军队进行了整编,在整合之后,就对薛钦陵指挥的南天竺作战集群序列的“眼镜蛇”骑兵联队发动了进攻,这个“眼镜蛇”骑兵联队是全部由汉化吐火罗人组成的轻骑兵,他们的联队长李江原来是李路的亲兵,这小子打仗就是猛冲猛打,结果他带领的骑兵联队在追击遮娄其人的时候,跟薛钦陵的主力拉开了距离,结果在卡亚哈姆被帕尔瓦蒂亲自统领的遮娄其本部精锐骑兵给团团包围了。
在发起战斗之后,巴哈古丽帕尔瓦蒂身先士卒,骑着她的白马冲在最前面,这位年轻的遮娄其女王,跃马冲锋,宝剑左右挥舞,砍杀敌人。遮娄其骑兵在她的鼓舞下,随她冲锋陷阵,英勇杀敌。他们手执大刀,不仅冲散了“眼镜蛇”骑兵联队的防御,而且他们还冲进配属“眼镜蛇”骑兵联队的轻炮兵阵地,那些英军炮手一个个被砍杀。
“完了,完了,我该怎么和王上,还有薛二哥交代啊,我对不起死去的兄弟们…”眼见遮娄其人打垮了自己引以为傲的骑兵联队,李江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心如刀绞,突然他眼睛一红,蹭的一下拔出战刀,“弟兄们,咱们都是军人,战死沙场是最大的荣耀,宁可向前战死,不愿退后求生,觉得自己是爷们的,就跟老子上去,跟这些叛军拼了…”
李江说罢,就在他准备冲锋的时候,突然他停了下来,把那面画着眼镜蛇的军旗取了下来,递给了自己的骑兵,“格罗,你拿着它向北去找主力,有军旗在,部队就能重建,就能替我们报仇雪耻…”
被他叫做格罗的骑兵接过军旗,没有说法,脸上满是泪痕,行了一个军礼之,他一拍马屁股,哒哒哒,就往北边去了,而李江则统领着剩下的骑兵,嗷嗷喊着,冲遮娄其人发动了决死冲锋。
最终李江他们整个骑兵联队还有配属的炮兵部队,在卡亚哈姆全军覆没,让巴哈古丽帕尔瓦蒂吃惊的是,尽管她吃下了这股英军,但是对方竟然没有一个投降,也没有一人被俘,全部都是战死的,尤其是那些操作那种恶魔武器的英军士兵,他们在突围无望的情况下竟然点燃了火药,还有就是那些骑兵,他们都是死在了冲锋路上。
“这些军人是真正的勇士,尽管他们是侵略者……”连巴哈古丽帕尔瓦蒂也被李江他们给震撼的不轻,“但侵略者就是侵略者,把他们的头颅全部砍下来,堆成小山,再竖上一块牌子,嗯,就写这就是侵略者的下场…”
当得知李江全军覆灭,尤其是李江他们全部都是战死的消息之后,薛钦陵摸着那面格罗带回来的军旗,“格罗,你们都是好样的,都是爷们,放心,我会重建眼镜蛇骑兵联队,兄弟们的鲜血不能白流……”
这个李江和薛钦陵别看地位上差别很大,但是两人却是有过命的交情,薛钦陵的命就是李江从战场上救回来的,而且还不是一次,如今老友战死,薛钦陵哪里不能伤心,不能悲痛?
遮娄其人的这次突袭,歼灭了一个装备精良的骑兵联队,注意哟,这不是那些天竺土兵组成的炮灰部队,这支眼镜蛇骑兵联队是英军的主力骑兵之一,这就给薛钦陵所部一个沉重打的击。但是薛钦陵也不是善茬子,他又调不少军队,重新布置,集中所有兵力猛攻遮娄其王朝的新都坦普尔。经过多次激战,在付出惨重的伤亡之后,薛钦陵终于拿下了坦普尔,但是美中不足的是遮娄其的两口子又跑了。
那他们去了哪儿呢?巴哈古丽帕尔瓦蒂和坦提亚决定率领跟随他们的遮娄其军队向西北进发,他们去了吉尔纳。他们杀死了英国殖民者的忠实走狗吉尔纳的土王潘迪亚特,然后进入吉尔纳城,他们在吉尔纳进行了短暂的休整之后,就又投入了新的战斗,原来薛钦陵在知道他们的下落之后,就率领部队紧追不舍,一方面调兵遣将,另一方面对坦提亚还有巴哈古丽帕尔瓦蒂发布了高额的赏金,只要能拿到他们两口子的人头,就能得到一比不小的赏金。
在得知英军杀来的消息之后,两口子做了分工,坦提亚负责城防,巴哈古丽帕尔瓦蒂则负责指挥城郊的战斗。他们决心宁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绝不再退让一寸土地。
英军发起进攻后,东南郊一带战斗十分激烈。巴哈古丽帕尔瓦蒂身着男装,跨上战马,挥舞着宝剑,率领她的军队向敌人发起一次次冲锋。她的两个侍女玛希和奥黛,形影不离地跟随在她的左右。姜臣率部多次向巴哈古丽帕尔瓦蒂阵地冲击,均告失败。为配合姜臣的进攻,薛钦陵也亲自指挥一支英军部队偷偷袭击巴哈古丽帕尔瓦蒂阵地的另一侧,形成夹击的阵势。
在吉尔纳战役的第三天凌晨时分,英军夜袭吉尔纳城得手,光海王坦提亚战死,这个消息让巴哈古丽帕尔瓦蒂的心痛的差点晕过去,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英军趁着黎明身份,在悄悄的逼近巴哈古丽帕尔瓦蒂的阵地。这时,巴哈古丽帕尔瓦蒂的两名女兵刚刚拿来草料,战马还未来得及吃草,战斗就开始了。
巴哈古丽帕尔瓦蒂也顾不得心痛了,她立即跃身上马,率队杀敌。在陷入重围、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巴哈古丽帕尔瓦蒂毫不畏惧,身先士卒,同前来围剿的英军展开了生死搏斗。她集中兵力,冲出了英军的包围圈。
经过一番激战,巴哈古丽帕尔瓦蒂的身边只剩下不到一百名骑兵和两个侍女了。她一马当先,用利剑扫清前进的道路。在这场众寡悬殊的战斗中,跟随了她将近十年的侍女玛希和几十名骑兵先后阵亡。紧追巴哈古丽帕尔瓦蒂的英军骑兵却依然不少,这些英军骑兵都是来自中亚草原的精锐骑兵,战斗力很强的。
临近黄昏时,巴哈古丽帕尔瓦蒂带着她另一个侍女奥黛以及几个卫士,一面冲杀,一面前进,来到一条名叫松巴卡列河的河边,只要过了这条河,就可以找到撤退下来的其他人,也就可以摆脱英军的追赶了。
但是,巴哈古丽帕尔瓦蒂的马突然在河边站住了,随便她怎么驱赶,马儿总是站在原地不动。原来她的战马经过一昼夜的连续征战,又没吃上草料,早已筋疲力竭,它再也没有劲跳过这条小河了。这样就给英军骑兵赢得了时间。他们很快赶上了巴哈古丽帕尔瓦蒂和她的卫士。
一个英军骑兵张开弓箭,向巴哈古丽帕尔瓦蒂射了一箭,箭簇直接射中了巴哈古丽帕尔瓦蒂的左腿。巴哈古丽帕尔瓦蒂忍住剧痛,她回过身来对着那个骑兵也射了一箭,结果直接射穿了那个骑兵的喉咙。这时,另一个敌兵从侧面向巴哈古丽帕尔瓦蒂冲过来,抡刀砍向她的头部,虽然她尽力躲闪,但还是被骑兵的战刀砍中。巴哈古丽帕尔瓦蒂在这最后的一刹那,用右手的宝剑刺进了这个敌人的胸膛。他的卫士辛格飞快冲过来,狠狠地用长矛刺穿了那个英军骑兵。
她的几个卫士和奥黛也赶了过来,他们杀退了英军骑兵之后,扶起从马上摔下来的巴哈古丽帕尔瓦蒂,但巴哈古丽帕尔瓦蒂已经昏迷过去了。隔了一会儿,巴哈古丽帕尔瓦蒂似乎醒了过来,嘴里发出喃喃的细语声“光荣……属于……遮娄其……”、
这时候。英军骑兵又围了上来,辛格一看就带着几个卫士才了上去,奥黛则抱起巴哈古丽帕尔瓦蒂翻身上马,逃离了战场,她带着遮娄其女王来到了一处林间小屋,叩响了屋门,屋门打开之后,出来了一个白发的天竺老头,“阿拉比,你快看看公主殿下…”奥黛语无伦次的说道,原来这个老头叫阿拉比,她是巴哈古丽帕尔瓦蒂的医生,也是这个秘密联络点的负责人,他和奥黛在把巴哈古丽帕尔瓦蒂放下来之后,阿拉比在这位天竺公主的鼻子前面试了一试,然后摇摇头,“女王陛下,已经去见毗湿奴了……”
“呜呜呜…公主殿下……”奥黛是和巴哈古丽帕尔瓦蒂一起长大的侍女,那感情深厚的很,所以她一直喊得也是公主殿下。
“女王陛下是为我们遮娄其人而死的,既然她走了,那我们就好好的送她一程吧…”阿拉比的提议得到了奥黛的赞同,奥黛在清洗了她的公主殿下的遗体之后,她就和阿拉比一起用柴堆焚化了巴哈古丽帕尔瓦蒂的遗体。
薛钦陵找到了光海王坦提亚的尸体,就是没找到巴哈古丽帕尔瓦蒂的踪影,这个女人若是逃了,那问题就大了,所以他下达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命令,在英军拉网式的搜查之下,终于发现了已经烧成灰的巴哈古丽帕尔瓦蒂,之所以他们确定这是巴哈古丽帕尔瓦蒂,那是因为骨灰堆中,那个月亮王冠是遮娄其帝王权利的象征,能配得上这个王冠的,只有那个天竺女人。
巴哈古丽帕尔瓦蒂死了,也标志着天竺人的最后一根脊梁断了,当消息传到了碎叶的时候,李路笑了,“这个天竺女王,还真是厉害,不过她是天竺人的英雄可也是我的敌人,既然是敌人,那就要往死里踩,传孤的命令,给这个巴哈古丽帕尔瓦蒂泼点脏水,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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