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人马中,有八千弓箭手,八千精锐的弓箭手,如此珍贵的士卒,却只是最不值钱的异族兵,曹性,你的实力让人望而生叹啊!”
孙坚站在城头,大声的感叹着。
陈王、骆俊脸色已经沉出了水。
这场战役,失败看来已成定局了。
不管双方主将的心态如何,鸣金声没响起之前,战斗还在继续。
两千以汉人、羌胡为主的步卒,将云梯搭在了城墙之上,云梯的倒勾,牢牢的勾住了城墩,羌胡顶着盾牌,口中衔刀,手脚并用,快速往城上爬。
“檑木、滚石给我狠狠的砸!”
守军在加入指挥的孙坚命令下,举起了数十斤重的檑木、滚石,沿着云梯就砸了下去。
“啊~”
数十斤的檑木、滚石从两三丈高空砸下,哪怕是蒙了铁皮的盾牌,都无法防御,中招者无不致死致残。
羌胡爬云梯的攻城兵为之一顿。
“三发齐射!射!”
阎行命令声通过扩音筒在战场上回荡,八千正白旗弓箭手纷纷张弓射箭,并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三连射。
“夺夺夺~”
三连射,两万四千支羽箭,顿时覆盖了整个城头,离三连射这项技能还有年距离的守军弓箭手,很多再也没有了学成的机会,曹军的羽箭已经送他们驾鹤西去。
孙坚一把扒开了祖茂顶在他前面的塔盾,迅速的查探战损,只是扫一圈,已经让他陷入到了绝望之中。
三千拼凑起来的弓箭手,还没来得及多射几箭守城,连续的一大波的箭雨,又葬送了他们中上千人,连同强弩兵也有数百人中箭。
陈王一看自己呕心沥血前后伤亡了近一成,而且这才刚刚开始交锋,心仿佛被刀割了一般。
“快!刀盾兵前去掩护射手!”
陈王对着城头上,被射的晕头转向的步卒大声呼喝。
在军侯、军司马的组织下,总算有一些刀盾手被组织了起来,顶在了强弩兵的前面,掩护对方弯腰张弦。
“杀!”
阎行见城头被射的混乱了起来,抓住机会,亲冒矢石,带头冲锋。
旗兵们在他这位主将的鼓励下,士气大振,纷纷加速攻城。
阎行手中顶着精铁圆盾,口中的环首刀也是百炼钢,其一手双脚爬云梯的速度简直不是常人能比,两三丈的高度,数十个阶梯,不过数个呼吸,就已经快要到顶端。
这时一位举着滚石的守兵冒出了头,滚石随之就要落下,阎行连忙在它产生动力之前,一圆盾,拍了过去。
“当~”
刺耳的金属声刺的守军耳膜生疼,其刚想看一眼战果,阎行已经跳上了城头。
“噗呲~”
圆盾在拍打砸下来的滚石时,已经滑落,双手持刀的阎行,一刀划破了守兵咽喉。
“先登!”
阎行仰天长啸,城头下旗兵用怒吼声回应。
“先登!先登!”
旗兵如洪的士气,吓的乌合之众的守军连连后退,一些胆小的直接掉头逃跑,本着法不责众的心理,边跑还大声呼喊
“败了!败了!快逃呀!”
“唰~”
孙坚一刀,结果了一位大呼小叫的逃兵
“逃跑者死!亲卫队!杀!”
“杀!”
祖茂一声大喝,领着孙坚仅有的数十亲卫精兵,杀向了逃兵,数十精兵打仗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作为督战队,却也够了。
在孙坚亲卫的督战下,守兵不得不继续寻战,可城头上已经有新的旗兵爬上,并递给了阎行一杆混铁长枪。
阎行长枪在手,一人杀入惊慌失措的守兵中,枪花连甩,仿佛杀鸡一样的收割着守兵的性命,一时间连杀近十人,吓得周边的守军根本不敢向前。
借着阎行撕开的空挡,越来越多的羌胡兵跳上了城头,加入战斗,守兵人虽多,但都是新兵、乌合之众,被凶悍又喜欢怪叫吓人的羌胡兵,吓得本就战力微弱的守兵,连三成战力都发不出来。
留在阎行收割第十三条生命的时候,一柄长刀砍向了他,阎行连忙放弃进攻,把枪一横,转为防守。
“当~”
金属碰撞,带起一刀绚丽的火花,阎行连连后退
“我乃西凉阎行!来将者何人?”
“韩当!”
韩当只是突出两个字,长刀对着阎行又砍了过去,这次阎行有了准备,利用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也不防守,一枪刺向韩当的心脏。
韩当侧身躲过长枪,自身的攻击也跟着停了下来,这时阎行化枪为棍,砸了过来,韩当连忙躲避。
两人顿时交战在了一起,一时间不分胜负。
曹军中军,一个比陈县城门楼还高的土木高台上,曹性收起手中的一个圆筒。
能跟准顶级战将阎行打个旗鼓相当,一时不分胜负,看来是韩当了,除了他,陈县中也就孙坚、程普能达到这一地步,不过这两人自己都认识。
曹性看了看手中透明水晶立于两头的圆筒,再次往城头上观看,只见程普已经带着数员战将,杀向了阎行。
“这波攻城要失败了!鸣金!”
说鸣金二字的时候,曹性已经将声音拔高。
“当当当~”
曹军中,鸣金声已经响起,阎行甩开了韩当的纠缠,将长枪扔下了城墙,自己再跟着沿云梯滑了下去。
一流身手的韩当,能暂时拖住他的进攻,但不能留住他在城头,阎行不慌不乱的捡起了长枪,还在不远处找到了自己精铁圆盾,口中下达着命令
“弓箭三连射掩护!撤!”
“蓬蓬篷~”
城头守军刚刚因为旗兵的撤退,而兴奋的追杀来不及逃下城的旗兵,城下抛射上来的箭雨,再次覆盖了城头,不分敌我的一通乱刺。
因为追杀、抱着痛打落水狗、抢军功的守兵,站的极密,又没有装备盾牌,更没有战甲。
三连射,两万四千支羽箭的战力,得到了最大化的发挥,一下子收割了数千条生命,包过数十位羌胡旗兵。
阎行接应着从云梯上滑下的十余位,皮甲上擦满了羽箭的旗兵,领着这最后一支撤退的人马,往中军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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