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皇朝的路引具备了现在身份证的效果,上面有籍贯,大体容貌形容,以及签发地点。
刘迁的路引是早前收集的,有时候一些小城进城需要路引,不然会被当流民抓起来做苦力。
不过他这次有些疏忽,没有按照路引上的形容去易容,所以被发现冒牌是肯定。
在那捕快接到刘迁路引的时候,凌家老大猛然一刀劈向刘迁。
刘迁也不管这是不是凌家老大的试探,不躲不闪,硬接他一刀。
路引掉下,冰魄银针中花开两朵的手法被刘迁信手施展,两枚银针在空中留下两道残影,就没入目标脑中。
如此近距离之下,除凌老大外的两个铺头躲无可躲,发出两声惨叫后,向后倒下。
“李哥、赵哥,好贼子,再吃我一刀。”
凌老大悲愤的喊着,刚才他劈下的那一刀确实是试探,没用什么力道。砍在刘迁身上,只划破了衣服。
一套俞白眉道长传下的关西无极刀被他舞的虎虎生威,刀影重重围绕在刘迁身边,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手中的官刀斩在刘迁身上,并没有那种血肉破碎的畅快感。
“砍够了吗?该轮我了。”
刘迁浑身一抖,将身上破碎的衣服震散在在空中。上身去除了衣服只留下一道道红印,将凌老大震撼的不轻,立即运起轻功后撤。
他本以为刘迁穿了什么护甲才可以阻挡自己的刀,没想到他有这么高深的横炼功夫。
这次托大了,原以为只是普通的葵花派二流蟊贼,没想到却是个深藏不露的吃人巨鳄。
也不怪凌老大鲁莽带人来追捕刘迁,实在是他出道以来最具名望的一场战斗还没传出。
上官云顿几人都是黑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自然不会主动提起刘迁在面对山贼首领时,以高深的横炼功夫生撕下一流高手的半只手臂。
同行相轻,助涨他人威风的事情他们不会说,他们身后的门派家族也最多是提醒下门人遇到刘迁注意下。
等这消息传出被六扇门收到,估计还得十天半月。
而他们现在对刘迁的了解还停留在三年前他面对白三娘时的水平,当时他也只显露了自己轻功、暗器手段,再加上白三娘教的易容、隔空打穴,这些都在凌老大的掌握之内。
士别三年,在雄蛊的反馈和白花花的银子的喂养下,刘迁现在可以说碾压所有同境界的对手。二流高手除非找到罩门,或者专破横炼的兵器,否则刘迁那一身防御会让对手知道什么叫绝望。
此时凌家老大也是绝望的,平时都是自己猫抓耗子追杀犯人,没想到还有耗子吃猫的一天。
这刘迁的轻功比他家传的凌云步高明,还时不时甩出暗器银针阻挠他的速度。
刘迁并不急着杀这位凌捕头,被白三娘和东长老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他心中没火那是不可能的,他要好好的玩玩这位大捕头。
凌老大也明白刘迁的意思,在轻功不如对方的情况之下能逃这么久,绝对是对方故意放纵。
感应了下丹田的内力,凌老大决定不能再跑了,一会消耗空内力就真成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切割。
刀为百兵之胆,凌老大作为一个使刀高手,自然不缺拼命的胆气。
“巽卦无极裂空”
凌老大脚下反踩八卦,运转全身内力,将其汇聚到这搏命一刀。
刘迁知道自己不能再硬接这招,不然必会受伤。
深吸一口气,身形暴涨,内爆功已然用出。
双掌一合,架住了当头劈下的一刀。凌老大双目似裂,青筋暴涨,使出全身力气也无法再让刀锋前进一丝。
刘迁双手一撮‘蹦’的一声,两人错身而过,背对背站稳之后,凌老大手中的刀只有半截,另外一半在刘迁手中染红了颜色。
“我凌家、不会、放、、、”
‘嘶’凌老大脖子好像喷泉一样,同时缓缓倒向地面,不一会地上就汇聚出一滩鲜血。
”呵!凌家,被赶出京城的丧家之犬而已,就怕你爹没本事追到我。“刘迁冷笑一声。
西安凌家和开封展家,都是东长老在六扇门时的铁杆心腹。可惜随着东长老叛逃葵花派和郭巨侠的上位,六扇门不满他们占据高层的人员纷纷开口逼迫,他们只能识相的撤出京城,回到自己的老巢休养生息。
这两家都有一流高手,但岁数已经年迈,刘迁有了和山贼首领的交手经验,并不惧怕他们。
不过该做的善后还是得完成,将凌老大的尸体拎到几人相遇的位置,和其他两个捕头一起毁尸灭迹。
刘迁在南宫家的时候也不是白呆了一晚,利用那丰富的药材矿石,他成功配出了毒绝的独门腐尸水,效果十分霸道。
三具尸体不一会就化成了一滩臭水,刘迁将剩余的衣物掩埋之后打扫现场撤离。
有了三匹纯种大宛驹,他换马不换人,在跑废了其中两匹之后,刘迁成功远离了汉中城。
他此时还以为凌家老大是偶然之间才堵到自己,完全没想到他在南宫家的时候就已经被下了暗手。
六扇门培育的寻人蜂停留在刘迁和凌老大战斗过的地方,在盘旋了一会后,又飞到刘迁毁尸灭迹之处,眼看又要飞走被一双粗糙的老手抓在手心。
手主人是凌家家主凌朗,他捏着花白的胡须,阴沉着脸,指挥围在身边的手下刨开地面。
不深的土坑中出现了三身散发着恶臭的六扇门捕头服,凌朗身子一晃,双眼中已然涌出泪花。
儿子身上的衣服,他天天见如何能不熟悉,自然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套衣服是儿子刚领取不久的捕头服。
为了避免闲言碎语,他一直压制着几个儿子的升迁之路。
老大好不容易积累下让人无话可说的功绩,才转成捕头几个月,就这样走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虽然早就有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的心里准备。可真正这天到来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的心并不是铁石做的,也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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