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都确定杀三师叔祖的是幽王杀无冰了,难道那个人就是杀无冰吗?
我忽然意识到不对,杀无冰是幽王也就是鬼、四师叔祖应该看不到他才对。如此说来这个人、也就是杀死三师叔祖的不是杀无冰,那他是什么人?
之前忽略的细节使得判断大大偏离了方向,能有那样阴冷法力的会是怎样的人呢?
靠!怎么这样乱啊?想得我脑子疼都想不明白,把所有事情综合起来,能解释通的只有一条——杀无冰不是鬼。
但是,幽王不是鬼,这个说法也太...太不靠谱了吧?
那边的司徒南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我却一点困意都没有。不行,怎么也得眯一会,过四个小时还得换班呢!
那个没见过面的师祖也真是,啥时候闭关不行非得赶在这个时候?他还得十多天才能出关,就这么守十多天可是要人命了。
我翻个身闭上眼睛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三只羊还没数出来忽听得一声大叫。
手臂在床上一撑我直接跳到地上,两个箭步就窜出门去,没等我拐过屋角一道身影从后面窜过来、奔前院墙去了。
事发突然我不禁愣了一下,待看到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衣服立刻拍出一掌。
那人都不侧头看随即抬掌迎上,嘭的一声、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巨力涌来我身不由己的连退了几步,惊愕间那个人已经跳出了院墙。
“站住,别跑...!”
“特么混蛋...!”四师叔祖和两个师叔追过来,四师叔祖追在最前面,一掌拍空打在墙上、震得院墙都晃了晃。
我见了心中暗惊,这个臭老道虽然没我跑的快但是这份功力似乎比我强一些啊!也没白修炼这么多年。
直到这时司徒南才从屋中赶出来,“出什么事儿了,又有人来了吗?”
四师叔祖犹自怒骂不已,一个师叔说道:“刚才有个人从后院墙进来想进师父闭关的屋子...。”
“就是那个混蛋!”四师叔祖抢过话茬,“害死三师兄的那个...王八蛋,不是他跑得快老子一掌毙了他。”
我问道:“这回看到正主了吧?跟我没有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臭老道立刻瞪过来,“你为什么不拦住他?”
“呃...我怎么没拦了,你没看到我跟他对了一掌啊?你这个老头说话太气人了,你自己拦不住怎么怪别人?”
“我一出来他就跑了,你却是在他前面,你应该拦得到。”
这个臭老道也太不讲理了,气得我直发抖,“我怎么在他前面了?我是从屋里赶出来的...”
“好了好了,自己吵什么?”
“就是,咱们得一致对外呀!都别生气了...”司徒南和两个师叔一起劝说,把我们俩个人分开来。
奶奶的,我越想越气,忍不住大声说道:“老子不干了,什么狗屁天师道、我要退道,明天回天都!”说罢转身进屋直接上床。
司徒南随后跟进来,“行健,别耍小孩子脾气嘛!师叔祖那么大年纪了,你跟他一样干嘛...?”
“甭说了,说了也没用。就是你把我骗来的,还说要教我修炼呢?”我没好气的说道:“我还得出钱修庙、出力气帮你们打架、当保镖,完了还吃不好、还得受他的气...”
“嘿嘿,我不是都跟你道歉了嘛!再说不是师父不教你是教不了,等师祖出关就好了,你是做大事儿的人...”
“停停停,我是追魂使不假,但是没有人规定我必须为你们天师道服务。别说了我困了...”
可能是不顾虑那么多心情也放松了,我转过头去不大工夫就睡着了。
睡着是睡着了却做了个梦,梦里战火纷飞狼烟四起、也不知道哪来的炸弹光光光就是炸啊!
炸得地上到处都是坑,竹林都给炸倒了、山头也炸平了、山上有一个小屋也给炸得塌了半边;一个满脸灰土的白胡子老头破衣烂衫的从小屋钻出来,向着天空磕头。
我好奇的问:“你不跑还磕什么头啊?”
老头突然向我看过来,他的眼珠子跟兔子似的、通红通红的,突然嚷道:“你想杀死我没有那么容易,老天帮我我当然要感谢上天。”
我纳闷道:“你这个老头也真是不着调,我什么时候要杀你了?你岁数大也不能胡说八道啊?”
“是你,是你,还是你!”
“嘿嘿,老头儿,你怎么改唱歌了?”
“我高兴我唱歌,看到你我就不高兴了!”老头说着伸出两只大爪子向我抓过来。
我想伸手抵挡,却突然发现自己没有手了,想跑、两条腿说什么也迈不开步了;眼看着一对尖锐如刀子一样的大爪子就要抓到我脸上,我被吓醒了。
哎哟我去,怎么做了这么个梦啊?身上凉冰冰的,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睁开眼睛时看到一张脸就在面前,吓得我惊叫一声。
哎呀!我的手怎么动不了了?我的腿...这是做梦还是现实呀?我的手脚怎么都动不了?
“你发誓你不走了,我就放开你。”那张脸远离了些我才认出是司徒南。
“哎...你干什么...?”我惊愕发现自己的两条手臂、两条腿都被麻绳捆着,绳子原本是松松垮垮的,我一挣竟然变紧了。
“你不能走,”司徒手里扯着绳头,不无威胁的说道:“你发誓不走我才放开你。”
“你没毛病吧!谁说要走了?”
“刚才你自己说的啊,你要退出天师道回天都市去。”
我哭笑不得,“我那不是跟四师叔祖怄气吗?都到这程度了我还走什么?真想走我早就走了!”
司徒南不肯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哎呀!我这么大人了骗你干什么呀?”
“你多大?还没到十八岁呢!你们东北人常说嘴巴没毛办事不牢,你发个誓我才敢信。”
“好好好,我发誓...行了吧?”
司徒南这才给我解开绳子,也不知道他怎么系的扣,我越挣越紧他随手一拉就松开了。
司徒南说道:“正好,该咱俩去换班了。”
我随他走出去,忍不住嘀咕道:“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再熬几天不得把咱们几个熬傻了啊...对了师兄,难道入定之后就听不到声音了吗?”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四师叔祖刚才大喊大叫的,师祖他听不到...?”我的话未说完就传来一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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