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的生活对于温纯来讲,单调而平淡。
除了每次出任务的时候可能会有些刺激外,其余的日子过得还是轻松自在的。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温纯对于特种兵的生活也越发的得心应手。
只是最近江谨峰总是显得有些奇怪,有时温纯不经意间的一个回头,就能看到对方那略带恐怖的眼神,充满着狂热……
可每当温纯发现后想要继续探究时,对方却又变回了寻常的样子,就好像之前温纯所看到的都是幻觉一般……
温纯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温纯……”李澄那冷静的声音通过手机传了出来。
声音是冷静的近乎自持,但是如果现在有人就在李澄的身旁的话,就会非常清晰的看见李澄那拿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发白的样子。
是的,他在紧张。紧张而又贪婪的听着手机对面的人传过来的声音……
“橙子。”
李澄听着少女的声音,微微的呼出了一口气。就像是久旱的田地迎来了甘露,贪婪的吸取着液滴。甚至这种满足的叹息声,李澄都不敢大一点,只是轻轻浅浅而又满足至极。
这也就是李澄身边无人,若是有人,怕也会被李澄这种醇厚的而又充满着满足感的叹息声而撩的面红耳赤。
“温纯……”又是一声。
李澄再次叫了一声,温纯这两个字在他的舌尖上炸开一般,充满着甜蜜,使得他甚至不愿意将这两字说出。只愿永永远远的在嘴里咀嚼着这般才好。
他距离上次与温纯通话已经过去快半年了,现在的他只觉得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充斥着对温纯的思念,浑身都在叫嚣着对温纯的渴望……
心中满满的是思念,可是却没有理由,没有立场去关心对方,哪怕是给对方打个电话好像他都没有什么资格。
于是他第一次,动用了属于家里的人脉,去查温纯想要知道的事情。
而昨天总算有了消息……
“你,”李澄的话刚一说出口,就感觉有些沙哑,连忙喝了口水才又道,“你最近还好么?”
“好啊,你呢?”
“嗯……我也挺好的……”
一时间好像没有话说了……
李澄有些沮丧,明明以往与其他人交流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为什么每次与温纯说话就会出现这种不知道说什么的场景啊。
明明他昨天为了今天的这通电话都已经排练,排练了好久啊……
怎么还是会这样……
李澄有些沮丧,难道他只能跟温纯聊那些事情么……
李澄暗自沮丧但还是收拾好心情说道“之前你让我帮你查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
“赵怜怜有个哥哥,叫做赵英杰。此人好赌,多次将赵怜怜作为抵押的物品,以此来偿还他所欠下的赌债。”
“赵怜怜这个人倒是有些机灵,十六岁那年就给自己找了个靠山,是当地一个混混头头。”李澄说着,还低声笑了下,“据那混混头头说,那个赵怜怜浪的很,甚至他都有些怀疑赵怜怜当时到底是不是处女之身。”
“是么……”温纯失笑。
“是的,”李澄点头,听着手机中传来的温纯的笑声,他也笑起来,“之后赵英杰许是觉得有个当地小头头当妹夫,这胆子也打了起来,又招惹了更厉害的人。”
“这没有办法,便又将赵怜怜献了上去。更为厉害的是,那个人竟也认为那个赵怜怜的处女之身是给了他的……”
“到现在来讲,这几年中赵怜怜跟过的人已经不下5人了。”李澄想起他昨天看到资料时的惊讶,也觉得有些可笑,“厉害的是赵怜怜的每一任都被这个女人哄得服服帖帖的,竟然没有一个人怀疑……”
“真是一群蠢货……”李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不屑的想道一群人竟然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真是愚蠢至极。
“哈哈……可不是么……”
耳畔边听到温纯的笑声,李澄嘴角锋利的曲线也柔和了起来,他无声的苦笑。
如果温纯愿意在他身边,那么怕是他也极为乐意当一个被温纯骗的团团转的蠢货吧……
就像现在,他明明知道,知道温纯只是在利用他,可是他竟然还甘之如饴,甚至觉得自己有这种的利用价值真是极好的……
这样,这样便可以与温纯有所交集了,不是么……
“至于江谨峰,”李澄的声音低了下来,“他的资料不好查,只能查到一点的蛛丝马迹……”
“不过,他与赵怜怜的事情倒是查清楚了,像这种不在军队的事情,总是容易查到的。”
“当初就是之前所说的,那日江谨峰追查逃犯,然后受伤被赵怜怜救了。两人还在那个乡村中度过了美好的几个月……”
“当时江谨峰应该是因为伤口感染而发烧,所以当时赵怜怜还买过几包退烧药。”
“这你都查到了,厉害,厉害……”少女嬉笑的声音传来。
李澄没有笑,反而严肃的说道“只要你想要做的我都会帮你的。”
李澄话语中藏着的深情,令温纯略感不适,她没有接话,只是问道“还查到别的么?”明知道不能回应的深情,那就干脆不要给对方希望……
李澄注意到温纯的转移话题,他完全可以步步紧逼,但是他舍不得……
黑色的眼睛好似更加的深邃,就像是下定了某些决心一般,迷人而危险。
“当时江谨峰好像打算来偿还赵怜怜哥哥所欠下的债务,但是却被赵怜怜给拒绝了。”李澄眼睛深邃,略显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是令人奇怪的是,赵怜怜的哥哥欠下的债务可不是个小数目。”
“单单凭借着江谨峰的工资的话,应该是不够的。”
“如果说江谨峰要凭借着他在军队的地位,来帮助赵怜怜摆平这些事情的话,那就简单多了……”
“但是如果不打算依靠着军队的力量,只是自己来偿还的话,就根本不可能了。赵英杰所欠下的债务,要是江谨峰不吃不喝干上几十年的话,说不准才有那么点可能。”
“可是奇怪的是,江谨峰放着轻松的方法不用,反而选择了麻烦的一种。”
“这就值得深思了……”李澄冷静至极的声音缓缓的从手机中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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