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主公,公孙瓒派人送来了五百石上好的粟米,该当如何处置?”
“什么?公孙匹夫他疯了不成?”袁绍根本没把曾麒白天说的当回事,以为那不过是对他的嘲讽,没想到还真送来了。
“主公!此中必有阴谋。曾幼麟乃是走一步看十步之人,他绝不会做无用功的。”
审配说完其他人都没反驳,平时做些意气之争还无伤大雅,如此危机时刻若是还做无谓的争斗,那就是纯粹脑子有病了。
“正南所说正合吾意。曾幼麟诡计多端,决不能给他可趁之机。”袁绍说完命令还在一旁等候粮秣官把粮食全部烧掉。
听到命令的粮秣官迟迟没有迈动脚步,脸上十分纠结。
“怎么?你个小小的粮秣官还想抗命不成?”袁绍本就一肚子火,看到自己手下的一个微末小吏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就更大了。
“卑职不敢!可、可是公孙瓒手下敲锣打鼓的进营,全军将士都看到了,此时粮车已经被兵士团团围住,如果烧掉恐怕、恐怕会引起哗变。”
粮秣官战战兢兢的说完情况,众人都傻眼了,谁也不指望一帮饥肠辘辘的兵痞能顾全什么大局。当兵吃粮那是天经地义,为了吃饱饭他们敢和任何人刀兵相向。
田丰长叹一声,“唉!曾幼麟用的乃阳谋也!无论我等烧或者不烧都会落入他的陷阱之中。”
失落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不烧正合他的心意,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有何阴谋。烧了先不说是不是哗变,我等众叛亲离是肯定的。在接下来的大战中还有兵士愿意为夺他们饭碗的人死战吗?弄不好都得倒戈相向。故而烧不烧已经无关大局了。”
田丰的分析让袁绍陷入沉思,前边是万丈悬崖,后面是刀斧加身,只有搏一搏了。
“诸位不必在议,我意已决。我袁本初绝不会坐以待毙,事到如今只有玉石俱焚了。”
咬了咬牙接着说道:“传令下去,在粮食检验无误后分发各营,让将士们吃饱喝足,明日我要不惜一切代价与公孙瓒决战,不信我五万大军拼不过他区区两万兵马。我要让那个幼麒麟偷鸡不成蚀把米。”
众人好久没看到袁绍这坚毅果敢的一面了,都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我等誓死追随主公,战胜公孙瓒,活捉曾幼麟。”
不说袁绍这里众志成城的一幕。画面转到公孙大营中。
两万多兵马已经全部准备完毕,只等曾麒一声令下了。
“先生可否给我讲讲其中的道理!”公孙瓒已经等不及要知道送粮的深意了。
“呵呵!其实说出来一文不值。一个饥肠辘辘的人如果突然摄入大量的事物就会导致五脏六腑运转不畅浑身无力(说白了就是吃饱了撑的),到时数万袁军不说是待宰的羔羊,战斗力也起码下降一半。”
曾麒没说什么胃肠不适应啥的,说了他也听不懂。
“那他们要是不吃呢?”
“我倒是希望袁绍把粮食都烧掉。那我们就不用废这么大劲儿了。”
看到公孙瓒疑惑的表情曾麒接着说道:“如果换作是你,有粮食不分给饥饿的将士们食用反而烧了,你说会有产生什么后果?”
“哗变呗!”公孙瓒顺嘴说出答案后才反应过来,稍后哈哈大笑,此计果然是妙啊!
“先生真乃神人也!”
再说袁军大营,上好的粟米饭管够,这让数天都是清汤寡水的兵士们眼睛都红了,吃的是热火朝天不亦乐乎啊!
肚子比下巴能高出半寸,三五成群的就地靠在一起聊天,还不时的摸摸肚子一副满足的表情。岂不知这可能是他们最后的晚宴了。
“轰隆、轰隆”天边忽然响起了一阵闷雷之声,袁军兵卒还纳闷呢,今天天气挺好啊,怎么还打起雷了呢。
稍后大地也跟着震动起来。机灵的士兵已经反应过来了,“快!是敌袭。”
不过反应是反应过来了,身体可不那么太受大脑指挥了,笨拙的爬起来没跑两步就气喘吁吁,有的干脆捂着肚子痛苦的蹲了下来。
如果曾麒在此就会给他们普及一下科学知识,吃的都顶到喉咙了还敢剧烈奔跑,岔气那是轻的,弄不好都得胃下垂。
“主公,快随末将突围吧,公孙瓒已经率军打进来了。”颜良急匆匆的闯入中军大帐,抓住袁绍就要往外拉。
“怎么回事?我数万将士还挡不住他区区两万人?麴义呢?先登死士呢?”
“主公,我们上当了。将士们吃饱后行动稍一剧烈就会腹中绞痛,半分实力都发挥不了。麴义将军正带领先登死士拼死抵抗,为主公争取撤退的时间。”颜良没敢说逃跑,不能再刺激袁绍了。
“啊!曾幼麟我与你势不两立。”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这也不怪他,在这个吃饭都成问题的年代,谁能想到吃的太饱也能要人命呢!
“快!冲进去,活捉袁本初。”此时的公孙瓒那真是春风得意啊!
一进袁军大营除了麴义所率领的先登死士给他造成了一些麻烦外,根本就没有遇到一点像样的抵抗,不是被杀死就是跪地请降,就连逃跑的都很少。看来当初向刘备借曾麒是自己走的最对的一步棋了。
“快!只要到了界桥我们就安全了。”袁绍满脸征尘浑身上下狼狈不堪,惊慌失措的抽打着坐下的战马。此时他还不是那个一统北方四州的大将军,遇事没有那份沉着与冷静。
“主公,有数千骑兵一直徘徊在我周围,已经射杀我数百兵士了。”
袁绍没有回头只是大喊道:“张颌领所部兵马断后,其他的只管向前。”
“军师,袁绍只剩万余兵马,我三千拐子马只要几轮骑射就能全部消灭他,何故要徘徊不前呢?”
在黑暗中注视着袁军狼狈奔逃的曾麒听到太史慈的疑问微微一笑解释道:“子义,消灭袁绍容易,可灭了以后呢?你要知道统一的北方不符合我们的利益,不管它的主人是谁!”
“此次来助公孙瓒就是不想袁绍太早统一北方,说不定我们以后还要帮助袁绍呢。记住,诸侯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听到曾麒解释,太史慈挠了挠头不太明白,心想真是太复杂了,我还是做好本职工作吧。
正好看到了留下断后的张颌,催马上前与之战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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