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四年六月,许昌城外大营,曾麒被汉献帝刘协封为大司马。
不过让刘协与伏完等人没想到的是,曾麒正是那种拿了好处不办事的典型代表。吃完上家吃下家,这不,他又一脸笑眯眯的去中军大帐见曹操派来的荀彧。
“哈哈!不知荀令君到此,有失远迎,望请赎罪。”一样的开场白,曾麒连一字都懒得改。
“荀彧不请自来,失礼了!拜见左将军。”荀彧见曾麒进入大帐立即起身行礼。
“哈哈!失礼倒不至于,不过荀令君对麒的称呼以后得改一改了。”曾麒说着,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
“哦?”荀彧疑惑的看了看曾麒,见他一脸得意,眉头骤然一紧,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荀彧失魂落魄的样子并未出乎曾麒的意料,以其聪明才智,从一句话中就能猜出许多东西。曾麒也没让他久等,直接从怀中掏出一物。
“呵呵!麒愿解荀令君之惑。”说着将手中之物递给荀彧。
双手颤颤巍巍的接过那犹如万斤之重的圣旨,打开一字一句的看完,脸色更是发白,“这、这?”
荀彧尽管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看后仍然忍不住震惊。不是因为‘大司马’这个有名无实的职位。而是从中看到了天子那种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心,看到了对曹操的恨意,看到了他自己夹在中间的左右为难。
荀彧这个人很矛盾,他既忠于汉室又效忠曹操。他心里总是抱有幻想,希望曹操有一天平定天下,能像周公一般还政于天子,哪怕这种可能只是自欺欺人。否则他也不会在后来曹操称王时极力反对,不惜以自尽相抗争。
“天子年幼,多受别有用心者蛊惑,故而……”
“荀文若!何出此无父无君之言。”没等荀彧说完,曾麒就打断了他的话。
开玩笑!刚刚到手的好处,还没捂热,怎么能让你一句话给否决了呢?到了老虎嘴里的东西都敢抢,那纯粹就是找死。
“麒早就听说,你辅佐曹贼,助纣为虐。囚禁天子,乱杀忠臣。今日看来,传言非虚也!”曾麒这话说的有点狠了。
“你、你?”
“二臣贼子,荀氏叛逆。一条断脊之犬,休要在麒面前狺狺狂吠。”
“你?我!”荀彧此时的脸色已经由青白转为紫红,从来没有人如此当面辱骂他,而且骂的这么难听。其实他之所以想否定这份诏书,是怕一但传出去,天子与曹操就会势同水火,再也没法挽回。毕竟他始终都不曾放弃那一丝希望。
“好了!闲话休要再说,曹操让你来究竟所为何事?”没有给荀彧说话辩解的机会,曾麒直接将话头转回了正题。
荀彧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情,好一会脸色才算恢复正常,“大将军遣彧来此是想与大、大司马化干戈为玉帛。”
“行了!不必说的那么好听,求和就是求和。回去告诉曹孟德,让麒退兵可以,可有几个条件。”曾麒开始敲竹杠了。
“大司马请讲。”
“第一,麒要益州,当然!只需曹孟德给个名义就好。第二,此次出兵人吃马嚼,耗费糜多。需二十万石粮草。第三,尔等攻我荆州,致使兵士、百姓伤亡惨重,需要十万金作为赔偿和抚恤。”
曾麒掰着手指说完,荀彧眼睛都冒火了。这么无耻的话,怎么能说的出口?第一条还好说,第二条就是把许昌所有的库存加起来也凑不齐二十万石粮草啊!除非等两个月秋收后或许能拿出来。第三条就更不用说了,十万金?想想都觉得疯狂。
“还请大司马容彧回去与大将军商议,明日再来答复。”
“哈哈!当然可以,这么重要的事你一个下人也做不了主。”曾麒故意嘲讽说道。
对于曾麒的冷嘲热讽,荀彧面无表情的起身告辞。曾麒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嘿嘿一笑!看似毫无破绽,其实就是最大的破绽。
“来人!让张飞、孙策二位将军前来议事!”曾麒虽然没有明白曹操要玩什么花样,不过他清楚曹操的性格,绝对不会轻易屈服。自己应该早做准备,小心无大错。
张飞和孙策到来后,曾麒分别嘱咐了二人一番,稍后各自散去。
话分两头,荀彧回到曹营后将曾麒的条件告知曹操。不过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偏偏略过了曾麒被天子封为大司马之事没有提。
“哼哼!果然是贪得无厌之人。”曹操的脸色变换不停,顿了顿又说道:“今晚依计行事,若成则万事大吉!若不成……若不成另行商议。”
荀彧明白曹操的意思,事若成了那曾麒也就不足为虑了,若不成那只有任人宰割。这一刻他突然有种希望事败的冲动,当然!也仅仅是冲动。
两个时辰后,夜已深沉。曹军大营中一股人马稍稍的离营而去。沉寂片刻又后有一部兵马鱼贯而出。
此时曾麒的大帐中灯火通明,他坐于案后拿着一本书平静的看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半个时辰后就听辕门之处喊杀声骤起,曾麒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曹操率两万军马夜袭曾麒大营,被从四面八方聚拢兵马堵在辕门,双方立刻展开激烈的对攻。
按理说夜袭被识破,应该立马撤离才对。不过曹操却反其道而行之,不仅没有离开,而且还指挥大军猛攻大营,根本不在乎伤亡。
“报军师!曹操率大军攻打甚急,是否召集左右两翼兵马前来支援。”
“呵呵!当然!否则不就辜负了曹大将军导演的这出戏了吗?”
曾麒微微一笑,立即吩咐亲兵传令两翼兵马向中间靠拢,集中兵力围歼曹军。
喊杀之声多时不绝,曾麒就知道曹操醉翁之意不在酒,虽然看似攻打中军甚急,但其目标必在他处。能短时间决定胜负关键的一个是曾麒本人,如果他本人出事,那么大军不战自溃。第二个就是那几十驾回回炮了,如果将它们毁了此战就可能拖入长时间的消耗与僵持之中,到时曾麒就是再心有不甘,也得率军撤退了。
不过曹操的如意算盘打的是不错,不过曾麒为了以防万一,早就留下了后手。这场斗智斗勇的战争到底鹿死谁手,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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