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城外的变异兽越来越暴躁,想要攻入城中,仿佛密林深处有更让它们惧怕的东西,所以它们拼了命地想要闯进基地里搏得生机。
很快,所有的分工也商讨下来了。
套房里,是平时左丘郢他们商量事情的地方,左丘郢和李谦薄的人都聚在厅里,周华守在门边。
李谦薄重重地将手中的水杯放在茶几上,二郎腿一翘,双臂一抱陷进沙发,气哼哼地道:“那刘永昌太过分了,说什么不帮忙就让我们走,明摆着想要那我们这些人去探路。”
左丘郢拿着笔在一张地图上写写画画,抬头看了李谦薄一眼,平静地道:“现在基地外面情况不明,我们贸贸然离去,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不过是被排了班巡逻而已,这样反而更容易摸清这基地里的情况。”
李谦薄撅着嘴,愤恨地道:“你以为我就气这个吗?我气的是我们拿钱还要出力,这房间每天的租金,这刘永昌可是一分没给我们少算。”
左丘郢将笔放下,扫视了一圈手下的人,个个一脸的义愤填膺,若有所思地开解道:“现在先吃点亏,等将来解决了源头,你还忌惮一个刘永昌?”
李谦薄本就不笨,立刻就明白了左丘郢的意思,坐在沙发上摩拳擦掌,咬牙切齿地道:“呵呵,到时让他好看,赶在梁家援兵到来之前抢光他。”
左丘郢挥斜睨了李谦薄一眼,挥手让其他人先回去休息,人走光后,左丘郢伸手在坐在一边神游的李南池眼前晃了晃,刚回神的李南池满脸的迷惑不解,看着左丘郢问道:“都回去了吗?”
左丘郢点了点头,问道:“在想什么?”
“就想陈离若怎么还没有派人来,她是不是在忽悠我。”李南池不放心地道。
“那夫妻真是你爸妈呀?”李谦薄好奇地靠过来。
李南池本能地后退一点,耷拉下眼睛,情绪很低落,干脆不回答这让人解释不清的问题。
左丘郢将凑上来的李谦薄挥到一边去,看向李南池认真地道:“这事我会帮你查清楚的,南池那些被抓来的变异兽都说了什么。”
李谦薄瞪大了眼睛看向李南池,惊喜地咋咋道:“你还有这项技能呀。”
瞟了眼李谦薄,李南池转头对左丘郢解释道:“可能是我能力不够的原因,我听到的兽语都是断断续续的,一些等级高的变异兽根本不甩我。”
左丘郢摩挲着下巴,边思考边道:“我想去那些鸟说的地方看一看。”
李谦薄连吃闭门羹,也没有打击他的积极性,慌忙问道:“什么地方,快跟我讲讲,我陪郢少一起去,有危险什么的,还可以有个照应。”
李南池垂着头,绞着手指慢慢解释道:“我听拿些变异鸟说,密林里出现了怪物,不走就会被吃掉。”
“把整个密林里的飞禽走兽吓得倾巢而出的怪物,那得多厉害。”李谦薄感慨道,挠了挠鼻子,满脸纠结地思考着,他到底是不去呢,还是不去呢。
守在门边的周华,将几人的话都听了进去,那双细眼轻轻地转动着。
因为左丘郢他们的巡逻轮班就在今夜的后半夜,所以向来雷厉风行的左丘郢打算在他们值班的时候趁夜到密林去,当然李谦薄也被叫了去。
很快到了交班的时间,左丘郢本来安排马宁带着手下的人巡逻,但周华突然肚子痛,为了不耽误出发的时间,便让马宁和周华都留了下来。
就在三人打算离开基地时,一个刘永昌的手下跑来说:“李小姐终于找到你了,大嫂说她父母可以见你了。”
大半夜见面?
事情很奇怪,但是不去的话,若是错过了怎么办?
左丘郢有些不放心,便想着改变计划,陪李南池一同回去,不过最后被李南池拒绝了。
李南池浅浅地笑着,美的犹如午夜时的昙花一现,让人着迷心神向往,轻声安慰道:“你忘了,我可不是弱者,而且青鞭也会保护我的。”然后督促左丘郢他们不要恋战,快去快回。
在李南池随人离开后,不放心的左丘郢又向周华交代了两句,才离开。
月光清冷似水,俯瞰着大地朦胧,冷冷地看着,其中透着一份无奈。
酒店后面有一个大游泳池,是曾经专门供人游泳的,现在只供刘永昌和他的亲信使用。
现在游泳池里一池子的清水,闪烁着粼粼波光,在这个末世显得那么的奢侈。
李南池心里有事,就没有去注意这处处偷着诡异的地方,那小弟把李南池领来这里,就离开了。
见人还没有来,李南池就坐在一旁的躺椅,打算等会,刚坐下就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走来,警觉的李南池立刻站起来,蹙眉看着来人。
陈离若披头散发,身上一件白睡衣,面色苍白如鬼魅,布满红血丝的眼瞳猩红渗人,森森然地看着李南池,声音沙哑地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真是奇怪,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李南池开口道。
而此时已经有些神经的陈离若变幻着眼神,前言不搭后语地劝着:“这里已经乱了,你不知道我的父母为了你付出了多少,那里不好吗,你为什么非得回来,你走啊,回到你的世界去。”
李南池拧了拧眉,面色凝重,总感觉有些东西呼之欲出,就像一团乱线,你只要找到线头,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犹疑地看着陈离若的鬼样,幽幽开口:“你这么晚不休息,对宝宝不好,不如你睡一觉,明天清醒了我们再谈。”
仿若被踩到痛脚的陈离若反应激烈,大叫一声:“不行。”走上前想要去抓李南池,但是受肚子的影响,动作有些迟钝,被李南池轻易躲开,双目猩红的盯着李南池,仿佛下一秒就能魔化似的。
李南池蹙眉,这陈离若非常地不正常。
于是冷冷地声音,带着试探脱口而出:“他们是你的父母你不应该好好保护他们吗,就算他们变成了没有灵魂的活死人,但现在给我的感觉,你只是把他们当成保护伞。”
陈离若仿佛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瞪着李南池愤恨地嚷道:“都是你害的。”而后像是察觉了什么不对似的,又委屈地哭了起来。
突然肚子传来一阵不适,痛的她想弯腰,却又弯不下去,慢慢地坐到地上,脸上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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