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灵母亲知道在儿子当上族长时,他就肩负起整个钉灵族的责任,就算心中有疑惑,也强忍着没有问,只是走去院中将家里养着的两只鸡抓了,准备做些菜请整个族的吃顿饭。
不管怎么样,始终是她的儿子成亲,她做母亲的都要做点什么,别让儿子太委屈了就好,就算热闹一下也好。
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可以吃的东西太少了,李南池以前常听老一辈的说什么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是守着贫瘠的土地,他们只是守着贫穷而已。
有着壮汉的传播,其他人很快就知道了原由,各家都拿出了些东西,女人们帮忙做了几大锅的菜,大家吃完后,都没有多留,天刚见黑就很有默契地离开了。
但是钉灵为了他们族的付出,他们都铭记在心上,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这边钉灵帮母亲收拾好东西后,交代母亲早些歇着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因为那里还有人在等着他。
房间里在窗台上点着一个小火灯,将留的饭菜放在床头的木箱子上,也是房间里除了床以外唯一的家具,钉灵定了定神,温声说道:“吃饭吧。”
坐在床上打坐的司呦睁开眼,挑着眼皮看了眼钉灵后,没有说话,闭上眼睛继续打坐。
钉灵抿着唇退到一旁,苦中作乐地心想,司呦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霸占他的床的吧,
前两日刚下来了一场大雨,地上非常潮湿,钉灵出去抱了干草铺在地上,打算以后都睡在地上。
不知不觉,到了半夜,李南池都缩在床角打起瞌睡,不明白这么安静的夜为什么还不快进。
突然感觉到一股灵力的波动,李南池立刻睁开眼便看到已经醒来的司呦就蹲在钉灵的旁边,脸色在月光的折射下阴森恐怖,手里握着那把红宝石短匕。
吓了一跳的李南池本能地就感觉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不然,只见司呦高高地举起短匕,狠狠地插进钉灵的胸口,飞溅的血喷在脸上,瞪大眼睛的钉灵猛地醒过来抓住了胸口握着短匕司呦,慢慢地咽了气。
抬起手抹了一把,充满仇恨的眼睛,狰狞地看着钉灵鲜血直流的伤口。
受伤过重的钉灵瞪大着眼睛死去,期间没有任何的喊叫,只是希意地看着司呦,希望她能善待他的族人。
司呦漠然地拔出短匕,将小瓶里邪恶的黑雾从伤口处灌进钉灵的身体里。
李南池有种强烈想要阻止的冲动,她也这么做了,本来她以为这次肯定也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在她打向小瓶子的灵力因为受到反弹而不小心打进钉灵的身体后,指甲盖大小的黑雾从钉灵的眉间排出,眼看要跑回钉灵的身体。
李南池飞起一脚踢去,她现在是灵体,也不担心毁坏公务,奇异的事情再次发生,屋顶打开一道像个狗洞大小的白色小门,在黑雾团撞进去后,迅速关上。
李南池傻傻地反应了半天,叹了一口气,她还是得待在这里,不过现在的她也不想出去,她想知道结局,认命地找个角落蹲着,也不敢再睡,以防再有意外发生。
而司呦仿佛对刚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毫无所觉,默默地做完她的事情,将小瓶顺手扔到角落里,出去洗了把脸,回到床上继续打坐。
外面的世界。
在有黑雾跑出左丘萸的身体后,陆猛地睁开眼,飞起身一把抢过左丘郢的黑龙骨刀,身体一转,在黑雾团想要逃回左丘萸的身体时,直接给砍得灰飞烟灭,消弭在天地间。
“怎么会这样?”左丘郢拧了拧眉,脸色凝重地走过来,开始慎重对待眼前的事。
陆把黑龙骨刀扔还左丘郢,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走到飘窗坐下,顿时显现一米八的身高而腿特别修长的优势,和左丘郢有的一拼。
伸手一捞,将那盆快速枯萎的黄色花的花盆包在怀里,点着花儿焉焉地解释道:“你看它现在只是一朵花,也许它也有前世呢。”
扁着嘴嗔怪道:“前世因今世果,只因它前世太懦弱,依附在别人的羽翼下,不思进取,所以这辈子生为花,靠主人的给予而展现姿态。”
“你知道?”左丘郢蹙眉,握着刀有些怀疑地看着陆问道。
抬起眼的陆给了左丘郢一个大刺刺的笑容:“哈哈,这你也信?我猜的。”
左丘郢强力压制着想要揍人的冲动,握起的拳头放在身侧,他根本看不透眼前的陆,不过这都末世了,他宁愿信其有而不信其无。
拧了拧眉问道:“小萸之所以变成今日这样,是不是因为前世的原因?”
“我说什么了吗?我什么都没说。”陆摊着手,身体往后一靠,看着窗外开始回想,看的左丘郢特别特别地想要揍人。
左丘郢勾起唇角冷笑道:“这张脸打坏了挺可惜的,但偏偏是一张欠打的脸。”说着手上慢慢凝聚一个拳头大小的雷球。
看到左丘郢的动作,陆扔了花盆,跳下飘窗气得掐腰,训斥道:“你这小子也太暴躁,一点都不稳重,也太禁不起逗了,我后面还有话呢。”
对上左丘郢的雷电,看着左丘郢的脸色,陆急冲冲地解释道,但见左丘郢将雷电收了回去后,才暗暗松了口气。
心中骂道:不肖子孙,也不看看他老胳膊老腿的,能禁得起他那雷球的轰炸吗?
芊白的手指指向床上睡着的李南池,负气地嚷道:“那丫头血脉特殊,也许可以解了你妹妹的因果。”
左丘郢沉思片刻,纠结地问道:“这对南池会不会有伤害?”
陆撩起眼皮,眼睛一斜看了过去:“她天生就是做这事的,在那里她最大,怎么会受伤,怎么你看上那又蠢又笨的丫头了?”
左丘郢毫不避讳地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并道:“南池那是可爱。”
本来心里有数的陆还是吃了一惊,在两人的身上来回地扫了两遍,最后翻着白眼幽幽地抱怨道:“都是不省心的,这么说吧,那丫头的血脉强悍,镇得住你这觉醒的异能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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